第52章 完結章(1 / 3)

也不知道是誰先貼上誰的唇,他們在包間裏做了一次,梁夏末抱著遲冬至回到屬於他們曾經的家。

遲冬至真的喝多了,越到夜裏酒勁上來醉的越厲害,整個過程任他擺弄,沒有半點反抗。梁夏末激動的想哭,嘴唇貼著她的,下|身紮的又深又用力,他做|愛的時候總有股狠勁兒,怎麼用力都嫌不夠,在虐待裏尋找快|感。

“夏末……”

她輕聲呼喚他,好像一個名字而已,卻忍了不知多少時光,前戲也好,真槍實彈上陣也好,她的目光和指尖一直流連在他的臉上,傳遞最深的渴望與想念,這些被她深深壓在心裏的東西,一旦是酒後爆發出來,沒有什麼可以阻止的了。

“冬子……我很想你……”

遲冬至臉上沒有正在被情|欲洗禮的痕跡,隻是看著他,一直看他,梁夏末從來沒有在她眼裏見過這樣深的情意。似乎經曆一些事情後我們才能真正體會到彼此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就比如遲冬至永遠隻愛梁夏末,梁夏末不能沒有遲冬至。

失去後才明白其實根本離不開,試過放棄後才知道,愛情不是由你說了算,拋去心結,一片陽光燦爛,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世上誰沒誰都能活,隻是活的不好。

梁夏末想,他好也罷壞也罷,遲冬至都愛他,遲冬至並不是因為他改的多好才願意承認還愛著他,而是她的心和她的人一直在撕扯,心裏仍舊愛著他,人卻想放棄原來委屈的生活。她努力過,談了一段又一段戀愛企圖改變自己的心,可在假裝不愛他的日子裏過的不好,說愛很難,說不愛卻更難,現在索性放棄反抗自己的心,遲冬至她鬥不過自己的心。

梁夏末知道,他仍舊沒有遲冬至愛的深,她太勇敢了,勇敢在說放棄就放棄,更勇敢在願意麵對自己的心。梁夏末想,總算還不晚,他跟她學,當她的學生。

天蒙蒙亮時,梁夏末才從遲冬至的身上翻下來,也累夠嗆,眯了沒一會兒起來收拾好自己,做了早飯,趴在她身邊,吻了又吻,遲冬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冬子,今天我要走了,去挺遠的地方工作一段時間,你等我回來好不好?”

遲冬至嗯了一聲。

“那,你不會又不認賬了吧?”

遲冬至轉過身子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頭痛的厲害,典型的宿醉後遺症。遲冬至跟李長河請了假,把家裏收拾幹淨,吃了梁夏末準備的早餐,回到自己的宿舍睡了一整天。

梁夏末好像又失蹤了,遲冬至那天早上依稀記得他在自己耳邊說過要去別的地方工作一段時間。這也不是沒有過,離開一段時間也好,彼此都冷靜下來想一想,不要讓一時衝動做出後悔的選擇。遲冬至是真的怕了,也不知道梁夏末現在變個人樣沒,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切,她還真不想現在見到梁夏末。

然而一個月過去了,春末變成了夏初,梁夏末竟然一通電話也沒有,矯情人遲冬至不免就有些自嘲,說她是不合格的獵人,難道他不是嗎?在她終於願意坦白麵對自己的心的時候,他卻不再繼續,這一個月就等於是一盆涼水。

大姨媽應該在一個星期之前來,結果,它沒有來,遲冬至不敢想像它沒來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肚子裏進紮了一顆小種子,以前這種烏龍也鬧過不少回,她接受不了狂喜過後失望的落差。

後來買了驗孕紙測試,兩條紅杠,遲冬至在衛生間裏哭了,又樂的露出了牙肉,樂的臉頰上的肌肉都酸了也停不下來。這個的準確率雖然不是百分之百,她卻自願把這個準確率提到了百分之一萬。她想,梁夏末不再找她也沒什麼,誰願意要他似的,煩人精,太煩人了,現在她有了梁夏末的孩子,他就可以貶值了。

遲冬至每天笑容都長在臉上,有多少年沒這麼快樂過了,從上個孩子失去後她隻有這段日子過的最美好。去薛平家把這消息告訴她,薛平也高興壞了,大聲宣稱是自己的中藥起了作用,轉而又有些擔心,不放心驗孕紙,“還是去醫院抽血化驗吧,確定一下。”

遲冬至揪著扣子不說話。

“我看**不離十,我陪你去醫院,別害怕,未必就是把自己圍在一個假象裏。我就一直覺得呀,要不是因為這個事,你也未必真舍得跟夏末離婚。”薛平舒心的很,轉念又覺得不對,“哎不對呀,你什麼時候又跟夏末湊到一起了?”

“你怎麼知道是他的?”

“少氣我,怎麼可能不是他的。”

遲冬至老臉一紅,“不行嗎?”

“你們這些年青人呀,折騰吧就。”薛平笑著罵她,“去你婆婆家告訴她一聲,她保準比你更高興。”

遲冬至第二天就買了菜去王淑賢家,王淑賢最近風濕又犯了,冷鍋冷灶看的遲冬至一陣後悔,早早來看看就好了。她甩開膀子裏裏外外收拾了個幹淨,幹的有勁又小心翼翼,做了晚飯後陪著王淑賢聊天。

王淑賢頭發白了好多,不太說話,隻拉著遲冬至的手不放鬆。遲冬至明白,她是在過年時把她和梁夏末趕出去那件事感到抱歉。

遲冬至先笑,“媽,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不聽。”王淑賢好像是在故意逗她,“像是有什麼喜事,臉上的表情都跟以前不一樣。”

遲冬至嘿嘿笑了,帶著點撒嬌的表情。

王淑賢摸摸她的頭,“離開你,也不知道夏末能不能走出來,這又去了那麼個危險的地方。”王淑賢突然掉了幾滴眼淚,“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呀。”

遲冬至木然了一下,“他去哪兒了?”

“出國了,說什麼被挑去了一個什麼維和工兵營。”王淑賢埋怨道,“之前被拉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培訓了三個多月,那時候我就勸他別去,想給你打電話勸勸他,他還說死不讓,我真擔心啊。”

“出……出國了?哪兒?”

“好像是什麼黎巴嫩,我打聽了,不是好地方。”

遲冬至手心一片冷汗,牙齒和小腿都顫抖起來。黎以戰爭已經結束多少年了,但地雷和集束炸彈密布,仍對黎巴嫩南部汙染嚴重。梁夏末這一去,危險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