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廠長那死畸形來給我打針了?不可能啊,他不是要殺我的嗎?我發現我身邊有一袋水,還有幾片消炎藥和食物。我管不了那麼多,先吃了再說,竟然沒死成,那就好好活著。這種感覺很奇怪,就是你知道自己活不了,突然死而複生後,對生命就會尤為的珍惜,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我吃飽喝足了,感覺身上有了力氣,就尋找著路準備回去,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了,應該快到時間了,但是我又錯了,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裏,我迷路了,不管我怎麼走,最後都回到了同一個地方。
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想起我身上有指北針啊,廠長那死畸形最後一次消失的時候把他的指背針給我了啊。有了指北針,我好不容易終於走出了叢林,當我回到養豬廠的時間離我進入叢林裏已經過了75天了,我在叢林裏生活了75天,受盡了廠長那死畸形的折磨,他還開槍打傷了我。
我像個野人般衝進了廠長的房間裏,把92式9毫米手槍的子彈朝他床上全部打光,我才發現,他的床上什麼也沒有了,他房間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我哈哈大笑,一定是他知道我能活著回來,知道我能殺了他了,他跑了。
我衝出去就愣住了,豬呢?豬圈裏一頭豬也沒有了,我觀察了一會就發現,那些豬圈裏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豬了。
這怎麼回事?我正想著,天空中突然就轟鳴了起來,我看見一架直-8直升機飛了過來,停在廠子外邊的空地上,我以為是廠長那死畸形,端著槍就衝過去,上邊卻下來一女軍官,看樣子已經30多歲了。
她朝我走來,她的雙眼紅腫,臉色有點慘白,“你是唐天誠吧?”
“我是,你是誰?”
“我是你的廠長的女兒。”
我咬牙切齒道:“那死畸形在哪?”沒想到,我剛罵完,那女軍官一個組合拳將我打倒在地,一腳踩在我臉上,雙眼通紅,飽含淚水咆哮,確實是咆哮道:“不許你侮辱我父親。”然後又是一拳打到我臉上。
之後我被她帶上了直升機,我沒想到她這麼厲害!
“我帶你去見我父親……他的時間不多了,想見你最後一麵!”女軍官哭了。直升機到了團部,換乘運輸機直接飛往烏魯木齊市,我有點蒙了。運輸機在烏魯木齊市周邊的一個軍用機場降落,下了飛機一輛軍車就拉著我和女軍官去了軍區總院。
可是到了那裏,廠長已經走了。我又看見了那個一身銀白色頭發的老頭。
廠長死了?那死畸形真的死了?我卻高興不起來,恨不起來。那老頭看了我一眼,還是第一次見他時那表情,遞給我一個傘兵包。
女軍官道:“這是我父親留給你的。”指導員和團長也來了,給我安排住進了酒店裏,讓我把頭發理了。
晚上吃過飯後,我一個人呆在賓館裏看著廠長留給我的傘兵包發呆,那裏邊是什麼?會不會是一顆定時炸彈?我一打開包就會爆炸?想了想我覺得不可能,於是打開了戰術包。
首先我看到的是一打黑白色的照片,這照片我在養豬廠裏的地下室裏看到過,有一張12人的合影,背麵是一行字:黑豹突擊隊全體隊員留影,1984年於老山前線。我看了許久才在上邊找到廠長,他的名字叫區克強!
我放下了照片,裏邊的物品是一封信,一把虎軍刀,一把三棱軍刺,就再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