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我才明白,隻有人渣才能在天狼特種大隊混下去,在這裏你要是乖孩子,你一天也呆不下去。
“行了,別哭了,趕緊走吧!”我和張成也是一臉的哭喪,先爬出了屎坑,再將陳小雨拉了起來,身上全是屎,得找個有水的地方把身上的屎味去掉。謝教導員給我們的裝備是,我和張成一人一支95式5。8毫米突擊步槍,六個彈夾,都是實彈,一人一支92式9毫米手槍,陳小雨的TAC-50被收了,他的拿的是一支95式5。8毫米狙擊槍,另外我們的冷兵器全部是虎牙軍刀。
吃的,喝的什麼也沒有,我的戰術包裏還有六顆反步兵地雷,連指北針也沒有。張成在屎坑裏撈了半天才把楊安中隊長扔下的一張防水地圖給找到,上麵全是屎,我的嗅覺已經麻木了,陳小雨吐得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媽的,2天,200公裏!這他媽的天狼特種大隊全都是文盲嗎?畫個地圖畫得跟雞抓似的。”張成罵,我接過來一看,媽的,還真是,又是沙漠,又是戈壁,那建築物是什麼,像坨屎啊。
再看標注,我幾乎要罵娘,他媽的竟然是往前走10米,左轉繼續走10米,然後你們就會看到一顆老死的胡楊,那有個坑,下去就到了。這他媽的是什麼機吧玩意,玩我們啊!
“操他媽的!”
“剛才他們是往哪去的?”張成問我,我指了指我們7點鍾方向,張成一揮手,我們出發,陳小雨不想走了,我把他拽起來,“走吧,我們會有機會報仇的,別想你那TAC-50狙擊槍了,快點走吧!”
“狗日的……他們不拿我們當人看啊。”陳小雨哭喪著,爬起來抱著他的95式5。8毫米狙擊槍罵罵咧咧的跟在我後頭。走了兩個小時,終於發現條小河,我們跳進去把自己身上的屎味洗幹淨,這才感覺到好冷。
“出去,滾沙子,把衣服裏的水份吸掉,媽的,謝教導員總算還是好心。”張成在他的戰術包裏摸出了一把朝天椒,分給我和陳小雨,沒想到陳小雨這小子一點辣都不能吃。
我笑:“你不能吃辣怎麼能行啊,四川那邊的女孩都是很能吃辣的?放心,這一點也不辣,這在南方冬天好多老家都靠這暖和身體。”
“真的?”陳小雨疑惑道,不相信地將一顆朝天椒放進了嘴裏嚼了起來,就對我大罵:“你他媽陰我,辣死我了,我呸呸!”
我笑,道:“就你這機吧樣,隻能找東北的小妞了。”
“東北的小妞也不能吃辣嗎?可是我不喜歡東北的小妞,太厲害了,我受不了!”
“你機吧毛長全沒有呀,搞得像你玩過很多女人似的!”聊到了女人,陳小頓時有了神采,我們的衣服已經裹滿了厚厚的沙塵,拌掉沙土後穿上,身上頓時不傳來一陣的刺寒,但能有什麼辦法呢。
“凍死我了,我們會被凍死的!”
“趕緊走吧,我這裏還剩點羊油,先塗上,班長,你也來一點吧!”我們把羊塗完後,穿好衣服繼續上路。媽的,我們現在的的位置應該是在塔克拉瑪幹沙漠的邊緣,還好我們的方向不是向沙漠中心走,根據那張地圖上的地形特征標注,我們現在在的這條河應該是阿克蘇河,我們要沿著塔克拉瑪幹大沙漠邊緣往東走,深入塔裏木盆地邊緣。
根據地圖上的標注我們要找的基地,就是在塔裏木盆地的邊緣,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我們的時間不多,接下來還是按照我們選拔時的行走一樣,輪留休息,天誠你帶路,漂亮你斷後,我先休息,要加快速度,天誠注意看地圖上的地貌特征,千萬別讓我們走錯路了。”
“行,這就樣。”我用廠長教我的技能在河裏叉了兩條魚,這可是我們兩天的食物了,之後我帶路,我們繼續上路。陳小雨現在已經能淺睡了,吃了朝天辣加上急行軍,我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幹了,但卻是風幹的,身上卻像是刀刮般的刺冷,新疆的晚上是十分的冷的,這兒又是沙漠的邊緣,又不是我們身上抹了羊油,肯定早就已經凍傷了。
我再次在指背針上修訂了方向後,已經是零晨3點了,溫度早已經下降到了零下,我們不能再走了,必須停下來休息,把身體暖和了再走,不然我們會被凍死的,我停了下來,陳小雨還機械的往前走,撞到了我,他似乎是睡著了,一撞到我,恍惚道:“我們到了嗎?”
“你做夢呢,我們休息30分鍾,趕緊生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