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沙-沙-沙-噴灑在我臉上,濕熱,翻滾,我努力地伸出舌頭去尋找那濕熱的血源,臨死前掙紮的極端份子麵目猙獰著,我的虎牙軍刀已經捅進了他的胸膛裏,一直捅,已經捅了無數刀了,他的胸膛已經被我捅了一個大窟窿,都捅碎了,可是我發現他依然在猙獰地向我發出惡毒的笑。
突然他就站了起來,步步向我緊逼,他的腸子拖了一地,長長的,地上留下了他的腸子,血跡,他一邊向我走來,一邊從破開的胸膛裏將他的內含扯出來。
他依然在對我惡毒的笑,我握著虎牙軍刀的雙手抖個不停,怎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沒死,他發出了惡毒的狂笑,抓也的腸子嚎叫道:來捅我,來啊,來啊……
不……我慘叫一聲,猛地就醒來了,但意識很模糊,恍惚中我感覺有人喂我水和吃的,有人撫摸我的臉,我怎麼突然感覺是那個極端份子,他在幹什麼?
他要咬?
他要咬死我?
我該怎麼辦?
我也咬他!
迷糊中,我張開嘴朝著撫摸我臉蛋的模糊人影咬過去,對方一聲慘叫,接著我的臉就火辣辣地責痛起來,一下子就完全醒了過來,睜眼睛一看,首先看到的是一中隊中隊長楊安少校,二中隊隊長程曉東少校,最後是謝教導員,她捂著手臂,在流血!
我的頭腦漸漸清醒了過來,原來剛才是一個夢。我奇怪道:“我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楊安中少校賊笑著,拍拍手道:“你這混蛋,你睡個覺怎麼就不老實,差點都被你咬死,看看你幹的好事!”他指了指謝教導員的手臂。
“我……我咬的?”
謝教導員溫情一笑,“沒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疼,餓,對了,班長和小雨呢?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很好,就你折騰,你睡了兩天了,好幾次不是差點殺死我就是咬死我!”
我才發現我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了起來,我的虎刀軍刀也不見了。後來我才知道,我從看見了謝教導員他們在大門那接我們起就有點神誌不清了,一見人提刀就捅,楊安中隊長在我的後脖頸上的穴位按了一下,我才消停下來,接著就是睡了兩天,但在睡覺中也一直沒有消停,隻要一有人靠近,我就反應強烈,在第一次差點捅著了程曉東中隊長後,他們收走了我的虎牙軍刀並將我綁了起來。
這些我倒有一點印象,但都並不是很深刻,我隻記得最後咬的人確實是謝教導員,楊安中隊長他們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我,謝教導員給我端來了一大盆紅燒肉,一大碗白米飯,我餓極了,直接用手抓了一把紅燒肉就往嘴裏塞。
“你慢點,用勺子,給!”
“咳……教導員,對,對不起,我……”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這說明了你在意識最模糊的狀態中依然能夠感覺到危險並迅速做出反擊,作為一名偵察兵,你很優秀!”
我正吃著,張成和陳小雨進來了,看到陳小雨,我罵了一聲,他的臉又白回去了,他們兩看起來精神盡十足。
“你們好好聊聊,6個月之內我們都會在這裏基地,你們三人編入第一特勤中隊,剩下的訓練除了格鬥和自動武器的訓練由我負責外,你們就是楊中隊的人了,給你們放一天的假,好好休息!”謝教導員說完笑咪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