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通一下跪在我媽跟前,眼淚如雨而下:“媽,我回來了!”我媽上來打我,打著打著,我們娘兩抱著哭成了一團,我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婦女,她不懂什麼大道理,她不懂什麼報效國家,但她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而我以前要是做錯事情,她總是扮演狠角色,我爸反而是扮演軟角色,小時候我做錯事情,她打我,我爸對我進行思想教育。
我和張成跟我媽媽回家,我告訴我媽,張成是孤兒,我媽心眼好,她說如果張成不介意,她收他做兒子,張成哭了,張成比我大,我叫他大哥,不叫班長了。我媽沒問我這6年在哪裏,做什麼,她隻是邊哭邊給我和張成做飯,我和張成自然也不會告訴她。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了,期間我見到了蘭欣,她已經複員,並已經結婚了,孩子都1歲了,我終於明白,當年對她的好感並不是愛情!直到我和張成上了來接我們的車時,我爸才回來,他老了,扶著我媽,還有陳玉玲姐姐跟在後邊,他們都哭了,我想我爸已經猜出我和張成要去做的事情了。
我和張成跪下,朝他們磕了三個響頭後,一頭紮進了車裏。一天後,我和張成到了第七特種部隊的老巢—西部某沙漠腹地的中心,陳小雨也到了。
刀疤中校,就是第七特種部隊的第二任大隊長,譚政軍,軍銜中校,他親自來接我們三人。之後的一個星期裏,我們三人被分別關在一間黑暗的小屋子裏,選拔正式開始。
屋子裏已經準備好七天用的食物和水,之後再也沒有人來,沒有任何聲音,這對於我來說並不難,想想在養豬廠那兩年,我覺得自己能挺過去,就是不知道張成和陳小雨怎樣了,不過我想他們兩也應該沒問題的,天狼特種大隊訓了我們4年,陳小雨已經成為了最冷血的狙擊手,他的心穩了。
七天後,我被蒙著眼睛帶了出去,等眼睛適應了外邊的光線後,頭套被摘掉,我看見了張成和陳小雨,陳小雨的口頭禪就冒出來了:“BEAUTIFUL!”我們三人身邊隻有那個一頭銀白色頭發的老頭,真不知道他的頭發怎麼能白成銀白色的。
他就是老K,我們都見過他,在養豬廠和烏魯木齊市軍區總院和13號基地。
這老頭還是以前見他那副鳥樣,他的臉上永遠是一副冷酷,無情,欠抽的表情,他那猶如從冰窖裏爬出來的冷刺聲音響起:“你們馬上進入第二階段的訓練,刑訊!給你們三分的時間給自己取一個綽號,從現在起,忘記你的名字,忘記你們的過去!你們將是全新的人,你們隻存在於第七特種部隊!”
陳小雨給他自己取的綽號差點把我笑暈過去,夢露!我和張成踢他,我罵:“你見過這麼黑的夢露嗎?”這家夥以前白嫩白嫩的,但在天狼特種大隊訓了4年,現在黑得跟農民伯伯家裏的鍋底一樣。
張成道:“你還是叫漂亮小姐比較好,或者你幹脆叫漂亮吧!”於是,今後與死神齊名的綽號:漂亮,正式名花有主了。
我問張成,你叫什麼,他想了想答:陸西法!
“我操,你成心跟我作對是吧,那我叫撒旦!”我急忙說道,陳小雨鄙視我兩,“兩個賤人,鬥到現在還沒鬥夠啊,哎,天誠,不過我覺得你叫撒旦不好的,你就是個賤人,你他媽每次殺人都要把自己搞得一身的血,我真懷疑你是不喜歡喝人血,你叫吸血鬼好了!”
“不行!”我反對,可是反對無效,成張成白了我一眼,道:“你就叫吸血鬼好了,你不要反對,我知道你喜歡,嗯……讓濕熱的血滴在我的臉上,我會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張成歪著頭,閉起了眼睛道,“你就是這個樣子!”
“那你們也不能讓我用這麼血腥的綽號好不好,我多純潔善良啊!”
“不要臉,吸血鬼這個綽號跟定你了!”
我們三人都發出了一陣愜意的笑,很多時候我們都已經學會了以這種調侃的方式來放鬆自己,老K的刺冷聲音打斷了我們,“如果你們通過了我這一關,你們的綽號將正式進入我的情報係統裏,今後在行動中你們隻能叫你們的綽號,你們還會有很多外國名字,準備好了嗎?誰先來!”
“我先來!”我搶先道。
“希望你不要讓自己失望!”老K說完讓我跟他走。
我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因為在天狼特種大隊我們都接受過類似的刑訊訓練,但是我錯了,在老K這個變態的情報頭子跟前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刑訊首先是肢體上的殘酷摧殘,我被綁到椅子上,老K拿著匕首開始挑我的指甲,是真挑啊!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刺痛在第一輪我就暈了過去。
我被弄醒後,老K繼續挑我的指甲,我又暈了過去,再被弄醒。
老K拿來了一支注射器道:“這是速痛劑,是13號基地的那幫瘋子最新研製的成果,聽說能讓人的痛覺成100倍增長,小子,我希望你挺住了!我先控製定量,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