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他的聲音以後,山本武也抬起了手向這個方向揮一揮,下一秒眼神就淩厲起來了,手中的球棒用力地一揮,將拋過來的棒球擊飛了出去。
有那麼一瞬間,沢田綱吉把那根棒球棒看成了一振長刀,長刀上麵還附著著藍色的火炎。
——“阿綱,沒有什麼是比朋友更重要的了!”
……是誰?
沢田綱吉茫然地看向了依舊在球場之上,相隔得遠遠的少年,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山本、君?”
“ヌフフフフ……”
“誰!”
這道忽然響起來的笑聲使得沢田綱吉的背脊一涼,下意識地回頭向身後看了過去,隻看到了被他的反應下了一跳的陌生人驚訝的臉,連忙道歉重新扭過了頭來。
剛才的那聲笑聲很熟悉,像是六道骸的笑聲,可是又不大一樣,而且還有著一種成年人低啞,是他沒有聽過的聲音。
不過,他真的沒有聽過嗎?
沢田綱吉用手掌掩住了半邊的麵容,抬眼往遠處的天空看了過去,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邊的天色沒有之前明朗了。
比賽以並盛小學的棒球隊勝出做了結束,沢田綱吉也因為大家的歡呼聲,暫時將剛才發生的那些不對勁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為了山本武送上了祝賀:“恭喜你呀,山本君!”
“謝謝你,阿綱。”
山本武笑著勾住了他的脖子,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對棒球稍微感興趣一些?”
“還好啦,不過我覺得我不太適合……”
“嘛嘛,下一次就試試和我一起打棒球嘛!”
“等下一次再說吧……”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本來還高高興興的棒球隊的少年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總覺得自己好多餘,又感覺這已經是常事,就決定幹脆不管山本武那個家夥了。
沢田綱吉和山本武是在一個岔路口分別的,各自道別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沢田奈奈和芥川銀兩人去買東西了,芥川龍之介則是去了附近的書店,現在也就他一個人在家裏。
一個人躺在床上,沢田綱吉的腦袋裏麵就再次浮現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就像是他當時去滑雪場的時候,腦袋裏麵突然響起來的那道聲音一般,不過這一次,他感覺那是山本武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感覺既熟悉又陌生,隻要一閉上眼睛,好像就能夠看到什麼東西。
這樣子的感覺,沢田綱吉有點難受。
人在躺久了以後,就容易產生睡意,沢田綱吉就算再不想閉上眼睛,最終也不得不敗在睡意之下,昏昏沉沉的就靠著枕頭睡了過去。
他睡得非常的不安穩,不過一時間竟然也醒不過來,所以也就沒有看到那道出現在房間裏麵的,和他的死氣之炎一般的金橙色火炎。
金發的男人就這麼出現在了火炎之中,低頭看著在床上熟睡的少年,矮身坐到了床邊上麵,輕柔地為他整理了睡著後而滾得淩亂的頭發。
“十世,這是你所選擇的路。”
“但是,你能做得到嗎?”
從沢田綱吉出生到現在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他全部都看在眼裏,隻是這一次,似乎也並不能夠如沢田綱吉所願。
“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他低低地歎了一聲,憶起了剛才出現的那道笑聲,將手伸入了懷中摸出懷表打開。
懷表上麵也燃起了漂亮的大空之炎,而在表蓋的內側刻著一句意大利語。
——“Givroeternaamicizia.”
——“誓將友誼長存。”
“戴蒙……”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麼早的時間就遇到對方。
這個時候,沢田綱吉還沒有滿十二歲。
金發的男人——彭格列初代Giotto·Vongola,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再一次發出了聲低緩的歎息。
他重新將懷表收入了西裝的口袋裏,看向依舊在睡夢之中的孩子。
一直緊閉著的嘴唇動了動,斷斷續續地嘟囔出來的音符顯得零碎,卻能夠組成一個完整的字音。
“……Primo.”
這個聲音清楚的傳入了Giotto的耳中,平緩的唇線這才微微地向上勾勒起了一個弧度,讓那張看起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變得溫和了一些。
“十世、不,阿綱。”
他將手放在了沢田綱吉的額前,撫去了對方眉間的褶皺:“要繁榮還是毀滅都隨你。但是……”
“不要為了你的選擇而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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