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對這兩個陌生的少年很感興趣,所以剛剛進門坐下來,就圍在了他們的身邊問東問西。
小孩子有時候和小動物就很像,至少有一種直覺性的危機感,知道看上去跟混血兒似的少年不好招惹,所以話頭都是拋給沢田綱吉的。
幾句話以後,他們的對他的稱呼就變了。
“綱吉哥哥,你和隔壁的那個哥哥是朋友嗎?”吉田步美睜大了眼睛問他:“我記得他是一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我媽媽和新一君的母親是故交。”
“那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咯?”
他搖了搖頭:“不是,我們也就才認識兩年吧,關係還算是不錯。”
沢田綱吉耐心的一一回應他們的問話,獄寺隼人坐在一邊,聽他們一直不停地提問,已經有點不耐地開始抖起了腿。
在看到沢田綱吉不經意間做出了一個吞咽動作的時候,他更是“嘖”出了聲,就連一些大人都會害怕的眼神往那邊掃過去,幾個孩子頓時就沒了聲。
獄寺隼人這才滿意,又端起了桌上阿笠博士剛才給倒的茶,殷勤地遞給了沢田綱吉:“十代目,你渴了吧?請喝茶吧!”
“謝謝你,獄寺君……”
沢田綱吉接過了茶,看到孩子們的反應和他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獄寺隼人似乎除了對他之外,就沒有對誰能夠好言好語的。
哦、不……媽媽和Reborn是一個例外,對銀雖然冷淡了一點,但是態度也算不上是太差。
他陷入了回憶,眼神恍惚了一下。
獄寺隼人在那一聲道謝之後也收起了暴戾,漂亮的眼睛盯著忽然發呆的少年,裏麵閃爍起了星星。
這一切都落入旁邊的幾個人的眼睛裏,有覺得奇怪的,也有感覺複雜的,尤其是江戶川柯南,盯著坐在那邊仿佛處於不同空間的兩個人,腦袋裏麵隻有一個想法。
——沢田綱吉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了這種家夥?
他和沢田綱吉之間並不經常見麵,更多的時候是通過聊天軟件或者是電話聯係。
他和沢田綱吉說的,基本上都是那些自己破案的心得,而沢田綱吉所說的就大部分是生活或是學習上麵的瑣事。
江戶川柯南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生活非常的簡單,以至於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有了這麼一個危險的家夥。
危險。
這是江戶川柯南一開始就對獄寺隼人的感覺,尤其是在對方瞪了少年偵探團們以後,他就更加可以確信這個少年不簡單。
畢竟,一般的國中生是不可能用那樣子的殺氣的。
這是江戶川柯南琢磨了一會才得出的結論,除了這個詞之外,他實在是想象不到有什麼是適合這個叫做獄寺隼人的少年給他的感覺的。
他斂了斂神,揚起了一個天真的笑臉:“綱吉哥哥。”
“怎麼了嗎,柯南君?”沢田綱吉回過神來看他。
江戶川柯南看著他一如既往溫和的笑容,忽然覺得心裏堵得慌,卻還是揚起了一個屬於孩童天真無邪的笑臉,問道:“獄寺哥哥為什麼你要叫你十代目呀?”
這個問題被拋出去之後,氣氛似乎沉默了一下,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經過他這麼一提醒,也才總算是反應過來獄寺隼人的稱呼不對,立刻就瞪著一雙雙純真的眼睛看過去。
“對呀,這是為什麼呀?”
也就隻有小島元太一臉茫然地摸了摸腦袋,問:“十代目……?是很多代的鰻魚嗎?”
“元太,你怎麼一天到晚腦袋裏麵就隻有鰻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