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令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對夕顏又體貼照顧,林望舒瞅著有點心動。
他擱這住挺長時間了,一心想著要帶夕顏走。
隻是夕顏態度堅決,他那念頭隻好歇下了。
如今看到劉縣令,他又動起了別的念頭。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啊?”林望舒抬腳到院裏。
夕顏奇怪地看了看他。
這位爺一天到晚,仙氣飄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他對別人的事一般不上心,除了能給她找事的事。怎麼今天主動問起劉縣令來了?
“爹,這位是我幹哥哥,本縣的縣令。”
“縣令大人啊,”林望舒轉著圈審視劉縣令,“縣令大人能放下身架,親自動手劈柴,不容易啊。”
“大叔,什麼身架不身架的?”
劉縣令一斧頭一斧頭劈下去,劈得熟練自如,“我自幼亡父,隻與老母兩人生活,不自己劈柴,難道還能勞動母親嗎?”
“孝順,誠實,很好。”林望舒不斷點頭。
“劉縣令可有娶親啊?”
“還沒呢,早年為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一直努力溫書考科舉,無心娶親。現在年已二十有二,過了提親的年紀,娶親就更難了。”
“二十二歲,夕顏十五歲,很合適。”林望舒掐著指頭,小聲念叨。
“爹,您擱那自個嘟噥什麼呢?”
“啊,沒什麼,你好好跟你幹哥哥劈柴。”
劉縣令要在尹家宿一晚。
他下來巡視各鎮的學堂,也想順便看一看尹家的作坊。
尹家生意紅紅火火,愛民如子的劉縣令就想好好研究一下。
或許尹家致富的經驗,全縣的百姓都可以借鑒借鑒。
其他的作坊還未開工,他隻能來看看麵食作坊。
麵食作坊大都是晚上做活,他要想早晨起來看雇工包包子,就得在這裏宿下。
尹家人當然十分歡迎,夕顏當即給幹哥安排屋子。
晚間,劉縣令在屋裏看書,腰背直挺,氣宇軒昂。
林望舒越看越喜歡,揪著夕顏到自己屋裏。
“夕顏啊,你幹哥到這來,你怎麼也不陪著多說說話?讓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屋裏看書,多不好?”
“那有什麼不好的?我幹哥不是那等貪慕虛榮的勢利之人,走到哪裏都得眾星捧月一般地捧著,他不需要特別照顧。”
“那也不好,你還是去陪陪人家吧。我這裏有自製的白刺果茶,你泡上一壺,陪他喝喝茶,多嘮嘮。”
林夕顏斜著眼瞅著林望舒,這老頭今天怎麼這麼不正常?
衝了一壺白刺果茶,她端著茶盤去劉縣令屋裏。
剛要推門,尹大田斜刺裏衝過來,擁著她轉頭往外走。
“送什麼茶啊送茶?真要送,也得我送,你不能進去。”
“我送咋了?咱倆誰送不一樣?”林夕顏笑道。
“那能一樣嗎?你沒看出我老嶽丈改變戰略戰術了嗎?”
尹大田推著夕顏往自己屋裏走,話語中充滿濃濃的酸味,“在他眼裏,你幹哥哪哪都好,比我強多了。
孝順、誠實、不擺官架、年齡合適,關鍵是還未娶親,與他閨女恰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