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澤被林夕顏紮死,毛彩花進了大牢。
沒有人供應學堂的費用,毛彩花的弟弟被迫回到柳樹屯。
沒有白秋澤偶爾差家仆送過來的米麵,呂氏與兒子活得也有些艱難。
尹家從來沒有因為毛彩花暗害夕顏,而欺辱她娘倆。
呂氏卻懷恨在心,時刻想找夕顏的麻煩。
忙完了秋收、秋種,村口的大柳樹下,又聚集起不少閑人。
尹家的馬車出出進進,引得不少人的豔羨。
“看看尹家這半年,什麼事都那麼順利。一天天的,送貨的馬車出來進去,就沒斷過。”
“就是,那銀子掙得,肯定海了去了。”
“不說別的,單說那五十畝冰菜,聽說一季下來就掙了兩千兩銀子。兩千兩,夠咱一家十口花上幾百年的。”
“對啊,還有藥材、養殖的東西,光明麵上看得見的這些,就不知道得賺多少錢了。”
“要我說,咱也別饞人家賺多少錢了,咱就沒那個命。就說那些玉米、紅薯、土豆,就夠稀罕人的。咱要有那麼多,多少年能吃得完?”
“老李頭,你這句話我聽著就不對了。誰說咱沒有那個命?”
呂氏撇了撇嘴道,“尹家掙那麼多錢,還不是因為占了村裏的地?地是咱全村人的,他們憑什麼占那麼多?
要我說,尹家賺的那些錢,起碼得分給咱們大家夥一半。”
“呂氏,你可別胡說八道了。人家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麼分給咱們?”
一個麵相憨厚的大叔打抱不平道,“誰不知道你跟夕顏有仇?你不是又想攛掇我們去生事吧?”
“我可不是要攛掇誰,我是為大家鳴不平。”
呂氏高昂著頭,慷慨激昂,“要是咱們有地,咱們不能自己種莊稼嗎?咱們就不能賺錢嗎?”
“地早就在那裏,誰也沒擋著你去開荒。是你自己不去開,能怨人家嗎?”
一位大嬸插嘴道,“就算你開了地,你種什麼?你有能在那種破地裏發芽的種子嗎?”
“以前是沒有,現在有了啊。尹家占了本來屬於咱們的地,就得給咱們補償。或者給咱銀子,或者給咱種子。”
啊喲,呂氏這個強盜邏輯,真讓人歎為觀止。
“呂氏,你真能胡攪蠻纏,人家開的是荒地,怎麼就成你的地了?”
“你快走吧,不想跟你這種人說話。省得讓尹家知道了,以後地裏的活都不讓我們幹了。”
村民們不愛聽呂氏說話,一齊往外趕她。
“柳樹屯現在,是不是全村人都成了尹家的舔腚狗?”
呂氏一邊走,一邊嘟囔,“不就是尹家雇你們幹活,給你們點錢嗎?這就背後都不敢說一句尹家的不是了?”
人性自私,呂氏走後,其餘的人仍在議論。
“呂氏其實說得也有點道理,咱們是不是可以跟尹家要點種子?”
“地,咱們想法再去開,就跟他們要點種子,他們不好不給吧?”
“對,咱們不要錢,去要種子。”
“咱們自己去,不大好吧?畢竟人家也沒虧待咱們。”
“還是去找村長吧?再叫上兩族的族長。讓他們代表咱村裏人,去跟尹家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