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尹六田一聲不響,追上去照著王秀秀的嘴連甩三巴掌,聲音極為清脆悅耳。
王秀秀那張刻薄尖酸的賤嘴,立馬腫脹起來。
六田說到做到,再敢罵他大嫂,就讓她的嘴都張不開。
“你再給我不幹不淨地罵一句試試?我給你舌頭拔下來!”
六田眼眸似劍,逼視著王秀秀。
“你,你……”王秀秀含糊不清地哼哼了兩聲,到底沒敢再說什麼。
“六田,把她手裏的東西拿過來。”
林夕顏一點都不想搭理那個賤女人,隻對六田說話,“咱家的東西是給幹娘和哥哥的,不是給狗吃的。”
“是,大嫂。”六田答應一聲,往前一步,逼近王秀秀。
王秀秀一把將手裏的東西扔下,轉身就往外跑。
嘴裏嗚裏哇啦的,不知道嚷嚷什麼。
林夕顏等人也不稀的搭理她,任她走了。
“夕顏,你知道我和你哥哥為什麼對她這麼決絕嗎?”
劉老夫人歎了一口氣,“當初你幹爹去世,我和你哥哥娘倆艱難度日,秀秀家從來沒有幫我們一粒米、一棵菜。多少年,連麵都不見。
而今你幹哥哥當了縣令,他們倒又想起還有這麼一門親了。一個不知道是寡婦還是棄婦的閨女,硬要送來給你哥哥當媳婦。”
“娘,你別生氣,為了一家勢利眼、自私鬼,生氣不值得。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林夕顏一出口,算是給王秀秀一家定好了人生基調。
她是能給人帶來幸運,但經她詛咒過的人,又有什麼好運?
當然,她隻管說,不管埋。那家人會怎樣,就不是她的事了。
從幹娘那出來,林夕顏順道去了趙思妍家。
趙思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交的第一個朋友。
她一直極為珍視,時常來看她。
走到門前,便聽到裏麵吵吵嚷嚷的。
“趙姐姐家做什麼呢?吵成這樣?”她問看門的下人。
“這不是到年底了嘛,周家人又來找夫人的麻煩。”
看門人氣憤又無奈地道,“要不您今天先回去,過幾日再來看我們夫人?”
“沒什麼,誰家沒有幾件難堪的事?你不用通報了,我去偏廳等會兒。”
林夕顏與趙思妍的關係,確實無須通報。
看門人也不說什麼,直接將她請到偏廳去。
趙思妍家正廳與偏廳一牆之隔,林夕顏坐在偏廳,將隔壁的吵嚷聲悉數收入耳中。
“趙氏,你一介婦人,把控我們周家的產業這麼多年,是不是該還回來了吧?”
“大伯,您摸著良心想想,我手裏的產業是周家的嗎?”
趙思妍怒聲道,“我公婆早死,我夫周文禮領著小叔、小姑單獨過活,何曾用過族裏一文錢?
他好不容易打下這片家業,你們又何曾幫過他哪怕一把?如今他過世了,他創下的產業倒成了族裏的了?”
“當然是族裏的,文禮是周家人,他的一切都是周家的。如今他過世了,他的產業就得歸我們周家。”
“三叔,您莫不是忘了,文禮是有兒子的。他去了,他的一切財產理應歸我們的兒子繼承。”
“你們的兒子不過是個七歲的奶娃娃,他懂什麼?他繼承文禮的家業可以,但是得由我們這些族人替他掌管。”
“不必了,我是他的親娘,有我在,他的一切都由我掌管,就不勞煩各位族叔族伯了。”
“你掌管?趙思妍,這麼些年我們都沒看到文禮的鋪子、田莊的房契、地契,你莫不是把那些東西都送給你娘家了?”
“對,我們不信你!不然你把房契、地契拿出來給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