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今年29歲,事業有成,已經到了該穩定下來的年紀。她不需要聯姻,自身實力夠強,門當戶對的另一半反而是種不必要的阻礙,找個合心意的人才是更好的選擇。
青禾呢,25歲,家境普通,早前是玩樂隊的,算是歌手,兼職搞音樂太燒錢,於是就給自己找了個有後台的讚助商。
於她倆而言,感情都是其次,在一起就是活在當下,各自滿意就行。
想到這兒,青禾擰了張濕帕子捂臉上,一條腿從水中伸出搭在浴缸邊緣,半仰躺著。
她是個不會著眼以後的人,做事向來不留餘地,將來的路到底要怎麼走,會發生什麼,她壓根沒想過,一直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文寧挺好的,是個不錯的搭夥人選。
不冷不熱的天泡澡最為舒服,渾身的疲勞都被溫水帶走,一趟就是半個小時。
泡得差不多了,青禾隨便洗了洗胸口那兒,然後站起身來。
才這麼短的時間,外頭的天空已經徹底黑沉,夜色是壓在上方的樊籠,將所有事物都束縛在其中。
青禾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上,隨手扯了張幹毛巾擦身子,剛抹了把臉,牆外傳來輕微的響動。
是開關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除了文寧,還會是誰。
她頓了一下,隨即繼續動作。
方才在床上有被子蓋著看不見,現在整個人都暴露在燈光之下,她小腹左方的紋身就完全顯現出來了,是一支風信子刺青,沒有顏色,又喪又頹的樣子,萎靡而低垂。
她右手手臂上還有一個臂環紋身,是一串字母,看著像是一句法語,但行跡過於潦草張揚,看不出究竟紋的什麼,總之呈環狀圈著白細的手臂。
擦幹身上的水,不慢不緊地穿上白襯衫,青禾這才出去。
由於是在家裏,文寧也不是外人,她便沒那麼拘謹,大大方方的,有件遮身的衣服就行。
文寧比她高一些,襯衫不夠合身,上麵有兩顆扣子沒係,領口處鬆垮垮,露出內裏冷白的肌膚,反倒別有一番輕熟風情。
青禾不會在乎這些,邊擦頭發邊開門出去。
對方正在等著,像是料到她已經起來了,還端了杯熱咖啡上來。
聽到開門的聲響,這人轉身看過來。
明年就要三十的文寧長著一張標準的冷淡厭世臉,直發及腰,身高一七五,腿長腰細,鴉青色的裙子將她的身材曲線都勾勒出來,頗有高級感。
她沒化妝,什麼都沒塗,皮膚卻很好,臉上連細紋都沒有。
見到青禾出來,這人的反應不大,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還是青禾先開口,不甚在意地問:“不去雜誌社?”
“沒什麼事,不用去。”文寧淡聲回道,並未過多解釋。
青禾沒所謂地哦了一聲,其實不是很關心這個,對方是工作狂,她隨口問一句而已,不去就不去唄。
她過去端起咖啡喝了口,一麵揉搓濕潤的發尾一麵又問:“法國那邊如何了,順利嗎?”
兩人昨晚都沒什麼言語交流,也就現在能聊幾句。
關心的話說不出來,太違心,走個過場問一問還是很有必要,不管怎麼說都是同床共枕的女人,情義不至於微薄到漠不關心那種程度。
文寧還是那樣,平靜地說:“順利,合同已經簽了。”
青禾偏頭望去,“那恭喜了。”
文寧嗯聲。
接著聊了些別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青禾是主動找話的那個,大抵是心裏的煩亂還沒平複下來,不夠冷靜,她忽地無心問:“聽說你跟連助理一起去了歌劇院,表演怎麼樣?”
文寧沒應答。
過了一會兒,這人才說:“還可以,人不多。”
青禾沒往心裏去,一點都不在意,抬手攏了攏背後的濕發,不再刨根問底,點到即止。
動作時,襯衫往上走了一小截,筆直修長的腿更加惹眼。
文寧垂下眼眸,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
她渾然未覺,驀地想到了什麼,說:“文老板,我明天上午要出去一趟,能準個假嗎?”
文寧問:“有什麼事?”
青禾漫不經心地推開櫃子翻找衣物,背對著這人拉了拉襯衫領口,半是正經半是意味深長地說:“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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