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周圍到處都有安保人員和監控,走到哪裏都會被看到。
四下走了兩圈,青禾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待著。
她站在一棵茂密的老樹後麵,嘴裏含著細長的煙,麵無異色地看著遠處,不時四處瞧瞧。
富二代們玩得很開,無所約束無所禁忌,底線低到難以想象。夜色為這層綺麗蒙上了細紗,將其中的糜爛味道遮蓋住,使之看起來表麵光鮮。
她想點煙,在兜裏摸了摸,卻沒找到打火機。
應該是放包裏了,沒帶上。
糾結半晌,再全身上下翻翻,確實沒有。她打算回去拿打火機,於是折身走出老樹的遮蔽,沿著昏沉的燈光往回走。
走出一段距離,然後一拐彎就撞上了文寧。
在一堵牆下,光線很差,文寧和一個身材傲人的外國美女站在一處。外國美女長得漂亮,五官深邃立體,聲音也好聽,說的英語,她比較主動,一邊說話一邊朝文寧身上靠,並做出一些曖昧不清的小動作。
青禾剛一出現,這兩位就察覺到了,隻是誰都沒動。
外國美女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更過火,原先隻是想靠近,現在都快貼上去了。
文寧挺從容,絲毫沒有被撞破的尷尬,而是不慢不緊地抬起眼看過來,她的眼神太平靜,像是沒有任何波動的水,沉沉的,教人無法看穿。
由於初次見麵就這麼不一般,青禾對這人的印象很差,以為她跟別的富二代沒什麼兩樣,都不是好東西。畢竟這大晚上的,避開別的人來這兒幽會,能是為了什麼?
有的事不言而喻,不用猜都知道。
避免打攪對方的好事,青禾佯作沒看見,腳下的步子不停,徑直從她們旁邊走過,目不斜視,好似那兩個人不存在一樣。
誤會就是那時候留下的,青禾對文寧有很深的成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雖然後麵她們又湊巧地見過許多次,但青禾對文寧一直避而遠之,哪怕再眼熟,知道已經見過數麵了,也從來不會去接觸這人。
再後來的一天,她倆有了不少交際,早已熟悉到對方身體上哪裏有顆痣都清楚,青禾無意提了嘴這事,文寧卻對外國美女沒有記憶了,淡淡地說:“不認識是誰。”
青禾嘴欠,對此一個字都不信,刨根問底:“有沒有跟她好過?”
文寧說:“沒有。”
“假話一堆,”那時的青禾哂道,湊近到文寧肩上枕著,嬉皮笑臉的,“回答得這麼快,剛才不是還在說不認識嗎?”
問這些話的時候正好也在下雨,雨勢跟現在差不多。文寧之後的話青禾都忘了,想不起來到底說了什麼,她隻記得這人壓著自己,情動時分又挨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了句:“沒有的事,跟那些人都沒關係。”
床上的話向來最虛假,青禾從來都沒信過,但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這些紛亂的回憶來。可能是天氣作祟,可能是昨夜未消的酒意擾亂了心,也可能是時間太早沒睡醒,還糊裏糊塗的。
她抬起手抱在文寧頸後,承受著對方難得主動一次的溫柔。文寧到底還是沒有碰到她的唇,隻親了下巴和臉那些地方,動作很輕。
早上的溫存最為心動,不必做什麼太親密的行為,這樣親兩下就已足夠。文寧點到即止,差不多了就把人攏在懷中,幫青禾把頸間的頭發拂開。
“再睡會兒,晚點我叫你。”這人低低說。
青禾輕輕應聲,這次倒是老實。
昨天那麼晚才睡,還喝了酒,今天白天還要上班,再不抓緊時間多睡可就要天亮了,去了雜誌社還不得困死,她合上眼睛,將手和小腿都搭在對方身上。醞釀許久,倦意再次襲來,青禾入睡很快,這回沒再亂動。
幾分鍾之前的事隻是小插曲,來得自然,離開得也快。灰蒙天空上的雲潮翻湧,夜色太深,站在地上就看不清,隻有等天亮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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