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吃癟,李月英冷著臉說道:“我對大哥非常了解,他絕不可能把李美漁許配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窮小子,我看你這就是偽造婚約,想圖謀李家的遺產。”
秦浩東絲毫不以為意,微笑著說道:“偽造婚約騙取遺產的有,但不是我。”
李美漁說道:“我可以證明,爺爺確實答應過要把我許配給他。”
“這……”
一份婚約加上一個當事人的證明,李月英母子頓時處於了劣勢。
李建業皺了皺眉,原本他跟李月英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沒想到這樣就被挫敗了,再爭論下去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他說道:“好了,遺囑和婚約的事先不要爭了,死者為大,先把大哥的喪事處理之後再說。”
他又對李美漁說道:“丫頭,進去看看你爺爺吧。”
李美漁也知道爭論下去沒有什麼結果,跟秦浩東、納蘭無雙一起向裏屋走去。
在裏屋的正中擺著一張水晶棺槨,棺槨裏麵躺著李氏集團的創始人李東國李老爺子,為了方便受人吊唁,棺槨的蓋子是打開的。
在棺槨的一側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看起來大約能有60左右歲的樣子,臉色紅潤,頭發胡子打理得一絲不苟,頗有幾分高人風範。
雖然眾人走進房間,但是老者沒有任何反應,坐在那裏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為李老爺子超度。
李建業說道:“美漁,你爺爺走了,我請來了查大師給他超度,相信他在那邊一定會登上極樂世界的。”
聽到這人就是查大師,秦浩東不由多看了幾眼,在老者身上隱隱有一絲靈力波動,看來確實有些本事。
“爺爺!”
看到李老爺子之後,李美漁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傷,一聲悲呼之後撲了上去,抱著李老爺子的遺體嚎啕大哭起來。
原本她在這個世界上就剩下了這麼一個親人,雖然老爺子對她向來嚴格,但她知道爺爺那是疼愛自己,現在連爺爺都走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在這世上孤苦伶仃,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李建業趕忙上前勸慰:“丫頭,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就讓你爺爺安安穩穩的走吧。”
秦浩東將目光從查大師身上移開,轉向棺槨裏麵的李東國,他的神情不由微微一動。
見李美漁哭得太過傷心,他上前勸道:“好了,別哭了,這時候哭不是辦法。”
說完他將李美漁拉了起來,然後又看似無意的扶正了李老爺子的屍體,將手伸到他的腦後,將腦袋擺正。
李美漁止住了哭聲,說道:“我要在這裏為爺爺守靈。”
李月英說道:“守靈是應該的,也不枉你爺爺疼愛你這麼多年。”
正說著一個身材幹瘦的和尚從外麵走了進來,這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僧袍,明明是個和尚,身上卻隱隱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大師,您來了。”
李月英一臉喜氣的迎了上去,回頭對李美漁介紹道,“這是我特意從泰國請來的莎拉班塔大師,生前跟你爺爺也是好友,特意來為你爺爺超度的。”
聽到是泰國請來的大師,李美漁恭敬的說道:“有勞大師了。”
李月英再次說道:“莎拉班塔大師可是得道高僧,是泰國頌剛國師的弟子,法力高強一定會幫大哥超度好的。”
莎拉班塔說了一句大家聽不懂的泰語,跪坐在棺槨前的蒲團上,開始超度起來。
他誦出的經文非常怪異,像是在哭泣,又像是佛門梵唱,配上靈堂前昏暗的燈光聽起來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仿佛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旁邊的查大師輕輕睜開眼睛,向這邊瞥了一眼,隨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誦讀他的道門經文。
李美漁也找了一張蒲團跪坐下來,在旁邊守靈,秦浩東和納蘭無雙站在她的身後,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會離開。
隨著莎拉班塔經文的開始,李美漁突然感覺神誌有些模糊,眼皮越來越重,眼神越來越呆滯,大腦仿佛要失去意識一般。
秦浩東立即覺察到了她的異樣,眼神向著莎拉班塔看去,這個和尚誦讀經文的聲音跟蕭洛辰的魔音控心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通過聲音來攻擊人心神的法門。
很明顯,這個和尚就是李月英施展的殺招,照這樣下去李美漁會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一個傻子,甚至直接爆體而亡。
他微微向前邁了半步,手掌貼在李美漁的後心上,真氣透體而出,在李美漁的身前形成一道氣罩,如同盾牌一般將誦經的聲音擋在了外麵。
擋住了莎拉班塔的攻擊之後,李美漁的神智立即恢複了清醒,她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以為自己剛剛隻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