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誰是龍傲天(1 / 3)

在眾多黑眼鏡保鏢的威脅下,一律乖乖的拎著他的百納包,抱著平板。

沉默著,坐上了前往江家的車。

柳小姐上的前麵那輛車,在車上陪著他的,是江家的管家,姓王。

也就幾天不見,王管家表情憔悴,神態中透著疲憊。

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低聲跟他說著江家的事情,“我將大少爺屍體領回去,原本想著尋個吉日下葬。

誰能想到,大師算的吉日未到,軟少爺竟也突然出了事,好好的開著車,怎麼就能開到了建築工地上去。

如今兩位少爺的骨灰,都還在家裏放著的……”

說著說著,自己就紅了眼眶。

他今年五十八歲,那時江先生的父親還在,他就到了別墅裏,替江老先生做事情。

勤勤懇懇,全心全意的為江家工作,屈指算來,今年剛好是他到江家的第四十年。

當初的江夫人,是他看著江先生娶進門的。

江大少爺和江軟,甚至是江魚,也都是他看著出生、慢慢長大成人的。

雖然他們對他,或許隻是當個普通傭人。

但在管家心裏麵,對他們還是有些特殊感情的。

如今江夫人跟少爺們,是瘋的瘋死的死,管家心裏,還是挺難受的。

尤其是江大少爺跟江軟,兩人都年紀輕輕的,還不到三十歲呢。

突然就自殺的自殺,出車禍的出車禍,毫無預兆,算得上是暴斃而亡。

如今吉日未到,葬禮沒舉行,兩人的骨灰,都在別墅裏擺著。

屍骨未寒,連頭七都還沒過呢。

柳小姐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帶著私生子,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住進了江家別墅。

江先生把管家叫過去,告知他這件事情,讓他提前準備好房間的時候。

管家的腦袋,整個兒都是懵的。

忍不住就想問,江先生,您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江夫人還在療養院裏住著的,沒死呢。

死的是兩個江家少爺,是您的兒子啊。

就算您在外麵有人,這麼多年都等了,就不能再等等麼。

至少、至少,等兩位少爺葬禮過後,再把人接回家裏來不行麼。

死者為大,先讓兩位少爺清靜的入土為安啊!

可顯然江先生不會這麼想,就為了討好那位靳二爺,執意將柳小姐,和她生的兒子接回了江家。

不顧剛死的兩個兒子屍骨未寒,還要讓一律回江家,陪這位柳小姐這位後媽吃飯。

吃什麼飯啊,不就是柳小姐進了江家,迫不及待的想宣告主權,在一律少爺跟前立威麼。

管家想著這些,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心裏覺得江先生欺人太甚。

就跟江家的這三位少爺,都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仇人似的。

聽完管家念叨的一律,“……”江先生牛啤!

他跟江魚,隻想著讓江大少爺跟江軟殺人償命,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這位江先生,估計是想讓他們被埋下去後,再被氣活過來,從棺材詐屍蹦躂出來,來找他父子團聚。

可能是想著這樣做,就能多見到兒子叭,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壓得管家是身心俱疲,說完江家得情況。

見一律沉默著,沒什麼反應,心裏麵就更加難受,不願意再多說。

隻是看了眼一律,眼神裏有淡淡的失望。

一律,“……”

我知道江軟跟江濤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

可你想讓我跟你感同身受,未免就有些太難為我了叭!

他默默的歎口氣,暗道幸虧管家不知道江魚、江濤跟江軟死亡的真相。

這要是知道了,是江濤跟江軟害死了江魚,江魚成了厲鬼,再把他兩殺了,估計當場就得氣暈過去。

抱著平板,回憶著《誰是龍傲天》的劇情,試圖從裏麵找到些線索,也不吭聲。

兩人就在後排坐著,相顧無言,各自出神。

黑眼鏡們都是專業的保鏢,車開得很好,既穩又快。

半個小時不到,他們就到了江家別墅。

前麵的車門打開,柳小姐嫋嫋婷婷的下了車,拿團扇遮著臉龐,踩著帶流蘇的高跟鞋,慢慢的朝一律走過來。

腰肢輕輕的搖擺著,動作間是說不出風情跟柔媚。

她說話的時候,語調中帶著獨特的輕柔甜軟,音色本來該是很好聽的。

就是有些甜的過頭了,顯得黏糊糊的,跟楓糖漿似的化不開,纏人的很。

態度倒是很親昵,走到車跟前衝他招招手,“一律快下車呀,你爸爸在家裏等著我們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律是她兒子呢。

一律撇撇嘴,打開車門跳下車,撐開手裏的黑傘。

傘是從保鏢那要的,是那種老式的長柄傘,撐開後傘麵很大,雨裏遮住兩個成年人,都綽綽有餘的那種。

他撐開傘,就在地上落下大塊陰影,江魚跟著從車裏躥出來,站到了陰影裏麵。

江魚一出來,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兩度,冷颼颼的。

柳小姐抖了抖,往後退了半步,拿團扇掩著臉龐,輕輕柔柔的笑著,“哎喲,就這麼兩步路就到家了,怎麼還撐傘呀,這麼怕被曬黑了麼。”

嘴裏說著話,帶著小鉤子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

繞著他身上轉了兩圈,不易察覺的打量著他,嬌聲讚歎道,“還別說,你這皮膚可真好,那些整天吹噓是冷白皮的明星,我也見過兩個,皮膚都沒你這麼白淨清透。

平時是怎麼護理的,有什麼護膚的秘訣,用的什麼產品,跟我分享一下好不呢。”

一律點頭,眼神亮晶晶的,好的呀,沒得問題。

他摸著平板,“噠噠噠”的敲字,“想要皮膚好,燒香拜佛少不了,女施主多燒點香,皮膚自然就會好咯。”

柳小姐,“……”

我信了你的邪,煙熏火燎的,熏都能給她熏成黃臉婆。

還想要皮膚好?!哼,肯定是心懷鬼胎,就想讓她失了顏色,被江先生厭棄。

她柔美的杏核眼中,閃過兩分思慮,沒想到個小和尚,還挺有心眼的嘛。

拿手中的扇子掩住半邊臉,嘴角翹起來,輕輕柔柔的笑著,“一律,你可真會開玩笑啊。”

一律見她始終拿著扇子,說話前必定要遮住臉,比他念經的時候挽佛珠還正式。

忍不住就有些好奇,眨了眨眼睛,“噠噠噠”的敲著字,“你為什麼總拿扇子遮臉啊,還要遮不遮的。

你要是想笑就笑啊,幹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柳小姐拿扇子的手指握緊,嘴角的笑容僵住。

什麼叫偷偷摸摸?!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