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剛剛過去,外麵紅彤彤、喜慶的氣氛尚在。
雪花連續飄了好些天,溫度持續在零下,路邊堆起來的厚積雪始終沒有融化的跡象。
一律縮在暖和的被窩裏取暖,趙然的電話打了過來。
問他有沒有時間,說要約他出國去滑雪。
一律窩在暖和柔軟的毛毯裏,捏著手機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滑雪?滑什麼雪,現在外麵天寒地凍的,走出去能把腿腳都凍僵。
雖然你師叔我還沒到有老寒腿的年齡,但你能約我去幹點什麼其他的嗎?”
他是除了接單做任務賺錢攢功德外,寧願待在家裏念經也不出門的。
尤其是跟江魚動手過後,體質虛弱了段時間,可謂是冬天怕冷、夏日畏熱.
別墅裏地暖跟空調隨時開著,就差沒住處隨著氣候從北往南走了,恨不得日常生活在恒溫環境裏。
怎麼可能冬天出門去滑雪,光是想著那寒風嗖嗖的吹,他就難受的很。
“那咱們去夏威夷曬太陽唄,南半球現在暖和的很,陽光燦爛,海水湛藍,怎麼樣?咱們現在就走。
我開車去你們家接你,行不行啊。”
隔著手機,趙然的聲音顯得十分急切,透著股迫不及待的味道,不像是想出國玩,倒像是跑得遠遠的逃難。
一律困倦的打著哈欠,“行什麼啊,我不去。”
昨晚他跟靳鳳羽出去吃飯了,穩重自持的靳先生喝了點酒,醉醺醺的站不穩要往他身上撲,鬧到最後兩人都沒怎麼睡好。
大清早被趙然的電話吵醒,眼睛酸澀難受,額頭還隱隱有些泛著疼。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擁著毛茸茸的毯子坐起來,“你是惹到誰了要跑路?還是背後有鬼在追嗎,這麼著急要出國。”
若是真惹到什麼硬茬,往國外跑也沒用。
趙然死鴨子嘴硬,沒準備跟他說實話,含糊不清的辯解著,“我哪有惹到誰啊,就是想出去玩兒了。
師叔你跟我一起唄,我給你買頭等艙的機票。”
“誰稀罕你的頭等艙,我不去。”
他頭還在隱隱泛痛,揉著額頭小聲嘀咕著。
最近兩年,趙然算是曆練出來了,背靠土原寺這樽大佛,機會多,他本身又是認真想吃這碗飯的,眼光經驗都逐漸磨練了出來。
加上江若是個有天分的,本事學的賊溜,論實力是早就能自己單獨行動的,不過因為還在念書的緣故,很多雜事都是趙然出麵處理。
也就沒拆夥,合作的很愉快。
偶爾還能跟著師兄們蹭些大點的單子,在業內也逐漸打拚出了些名聲來。
生意好了,錢逐漸也掙得多了起來,慢慢的就實現了經濟自由,喜歡天南地北跑去玩。
他捏著手機,在柔軟的毛毯上蹭了蹭。
低聲感歎著,“師侄啊,你都是快三十多歲的人了,早就該獨立行走了,想出國玩就買機票自己去玩,不要再來打擾你師叔的清淨了。”
大冬天的,外麵冷嗖嗖的飄著雪。
他就想裹在毛茸茸的被窩裏,好好的睡個懶覺不行麼!幹嘛非得在早上七點打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出國去玩!
打電話擾人清夢的算了。
關鍵是約他出去玩就約他、不約靳先生!
這像話嗎?!一點誠意都沒有,他才不去呢,哼,他寧願膩歪在家裏,跟靳鳳羽大眼瞪小眼。
趙然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沮喪,“師叔你真不去啊。”
“當然不去。”一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就是那麼幹淨利索、冷酷無情。
對他而言,有靳鳳羽的地方就是他想去的安寧鄉,都有靳鳳羽了,他才沒心思出浪呢。
外麵的花花世界,對他而言毫無吸引力。
“那好吧。”
趙然顯得十分沮喪,沉重的歎了口氣,“那我可能短時間沒辦法聯係你啊,師叔,你不要擔心我。”WwW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