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斂對一個名字有著極深的印象,那就是季檸,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但雲斂敏銳的“嗅覺”在當初就嗅到了一絲不平常。
這一個月以來因為喜歡夏知形這件事有了清楚的認知,同時季檸這個名字的存在感在雲斂心裏也逐漸強了起來。
未知才是最讓人無措的,尤其是當時夏知形問她希不希望自己喜歡她的時候。
這個問題很有問題,可是雲斂不知道答案。
夏知形被這麼一問,愣了下:“怎麼突然這麼問?”
“好奇。”雲斂目光灼灼。
“沒有。”夏知形的雙唇又張張合合,“沒有喜歡過誰。”
雲斂卻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那是現在正喜歡嗎?進行時。”
夏知形卻不回答了:“我早上起太早,現在有點犯困,我回去睡會兒。”
“行。”雲斂也不強求,隻是心裏被失落一點一點地填充。
在很多個時候,不回答就是更直接的有力的答案。
夏知形現在就是有個正在喜歡的人,雲斂得到了這個結果。
門被關上了,雲斂像失了魂魄一般坐在沙發上,由夏知形給她蓋上的空調被像是還有餘溫,雲斂攥著一個角,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被夏知形喜歡的人是季檸嗎?雲斂的思維發散,不由得有一絲慌亂。
她想過夏知形不喜歡自己這樣的事,可是沒想過夏知形喜歡別人。
雲斂沒談過戀愛,看過的相關的影視也不多,因為她曾經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賺錢機器,她也沒有怎麼演講愛情的影視,對這方麵更不了解。
但是即使是這樣,雲斂也知道愛情是不可控的,它極有可能讓人失去理智,讓人不再擁有自我,讓人瘋狂,所以才有那麼多因為談了戀愛就淡化事業的,雲斂不想做這種人。
她堅持下來了,這麼多年都不曾對誰心動,跟誰都保持著距離,可是就像雲淩形容的那樣,她這棵鐵樹開花了。
冥思苦想了一個月,雲斂徹底放棄掙紮,她就是喜歡上了夏知形。
也不是沒想過夏知形不喜歡自己,就像昨晚那樣,她因為夏知形對自己態度的冷淡,立馬就不開心了,可是夏知形的到來又像是她最愛的一款甜品,立馬讓她恢複了元氣。
隻是、隻是……
她沒想過夏知形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不是她。
向來對自己都很自信的雲斂一想到這個就蔫了,沒想到這還沒做什麼呢,就被判了死刑。
雲斂閉上眼,隻覺得現在心裏亂亂的,讓她煩躁。
夏知形回房間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到了五點半,她還在回想著雲斂的神情,白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知形。”白姍笑意濃鬱,“晚上去我那喝一杯?就當給你接風洗塵,你都多少年沒來亓城了。”
“也就兩年。”夏知形坐起來,給了肯定的數字。
“才不是,是兩年兩個月。”
夏知形失笑:“你記得會不會太清楚了?”
她想到了雲斂說自己是七歲又228個月的小孩的時候。
白姍:“重點是這個嗎?來不來啊?”
“來。”夏知形給了肯定的答案。
白姍又笑了:“好,正好我剛下班,你把酒店地址發我,我開車來接你。”
她說著歎口氣:“你要來早說啊,還花那冤枉錢住酒店,我們夏大畫家真是錢多。”
電話掛斷,夏知形把酒店地址發了白姍微信。
白姍:……………
白姍:知形,現在去退來得及嗎?m.X520xs.Com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一天的房費四位數。
白姍驅車趕來,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
夏知形在房間就待了這麼久。
早上還跟雲斂待在各自的城市,現在兩人就隻隔了一層樓,但她跟雲斂還是沒什麼聯係。
夏知形反複點開跟雲斂的聊天對話框,但又不知道給雲斂發些什麼消息過去。
等白姍到了,她下了樓,上了車,才給雲斂發了條消息:我去朋友那裏吃個飯。
發完夏知形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白姍將車往前開著,嘴裏說:“知形,兩年兩個月不見,你怎麼可以比以前更漂亮啊?”
“這好不公平,為什麼我就越來越醜。”
“人不要妄自菲薄。”夏知形笑著接了她自己開的玩笑,“你就算覺得自己醜了,你也不能這麼說。”
白姍輕哼一聲,她跟夏知形是大學同學,都是學院的佼佼者,隻是她的誌向跟夏知形不一樣,就回了亓城這邊開了個畫畫培訓班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