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幾年裏,他們對鐵生的性格非常了解,這小子滿腦子除了喝酒還是喝酒,可以說,酒比他的娘親還親。甚至他們一度懷疑,這個諢人的腦子是不是喝酒給燒壞的。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都有種想要使勁揉自己雙眼,摳自己耳朵的想法。這種超常的冷靜,這種淡然的模樣,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氣勢,哪裏會是諢人鐵成能夠散發出來的?
一名青年朝著大楊身邊靠了靠,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問道:“大楊哥,鐵生這小子不會是喝多了,把腦子真給燒壞了吧?我怎麼感覺今天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
大楊瞥了眼身邊的青年,站起身的同時冷笑道:“他的腦子恐怕早就被酒給燒壞了,他全身每一粒細胞,恐怕都是酒精組成的,隻不過在外麵學了點裝逼的小把戲,也敢在咱們跟前賣弄?哼,算了,咱們走吧,他可是咱們大黃蜂跑酷團名義上的隊長,如果咱們能不能在國家級跑酷大賽上取得前幾名的成績,還需要他呢!”
那兩名青年跟著大楊站起來,鄙視的眼神從鐵生身上一掃而過,隨即跟在大楊身後朝著房門外走去。
鐵生就這樣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淡淡的笑意浮現在他的臉龐上,沒有人看得到,他眼中的睿智和仿佛看破世事的超然模樣。
“一群跳梁小醜罷了,看在大楊你這些年還算是有一絲照顧我的份上,我已經給你提了醒,至於你聽不聽,那可不管我的事情了。陸峰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可用惹得,就算是我,如果沒有師父賜給我的活佛舍利,我也不敢和他作對。還有那個騰馨兒,騰家大小姐的身份,騰家可不是普通的家族,恐怕在全國都能夠排到前十大家族裏麵的武林世家,其底蘊深厚,惹了陸峰可就算是惹了她,接下來迎接的,恐怕就是她的雷霆怒火。”鐵生看著從外麵被關閉的房門,口中喃喃自語道。
北京某高檔小區,騰馨兒處理完手頭上所有的事情,才端著水晶杯半杯紅酒,輕輕搖晃著來到陽台上,看著北京城萬家燈火齊鳴和天上繁星閃爍相輝映的景象,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那絕世容顏如同下凡的女神,高雅清涼,目光深邃,寶石般的雙眸閃動著智慧的光芒,遙望著那遙遠的星空,看著蒼穹夜幕下閃動的星光,她想起今天和陸峰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能夠感受的到,陸峰的心在掙紮,她明白陸峰的想法,盡管他想用冷漠來麵對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可是每次看到自己受傷的樣子,善良的他都會慢慢妥協,慢慢用溫和的語氣來安慰自己。
突然間,她想起一首歌:
《我愛的人卻愛別人》
孤單如歌,寂寞如雪,想著此時的他應該摟著愛他,而且他愛的女人睡眠,針紮似地疼痛,讓他有種淒涼的感覺。
涼爽的風裏,為何讓自己感覺夾雜著冰渣子?刺骨的寒;星空璀璨的天幕,為何讓自己感覺雪花飄零?凍徹心扉的冷。
鮮紅如血的紅酒,順著那紅唇流入口中,為何平時美味的高檔紅酒,此時卻是苦如黃連??
騰馨兒慢慢把水晶杯放在陽台內的小桌上,走到小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雙腳踩在凳麵上,雙臂抱著雙膝,無聲的眼淚順著潔白的麵頰滑落,慢慢的,她把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嬌容,深深的埋藏在雙膝之內,雙臂之中,消瘦的香肩,在微微的顫抖,顯得是那麼的無助和悲涼。
她不知道,在距離她隔著四個陽台的另外一個陽台上,同樣有一個女孩,噙著苦澀的淚痕,在黯然傷神。
好半晌,騰馨兒才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心中那首歌默默唱了無數遍,才緩緩的站起身軀,思緒飄到了各種事情方麵。
當她在即將離開陽台的那一刻,她那恢複了平時冷漠的語氣,留在陽台和外麵天地間的,隻有一句帶著冷笑的呢喃:
“看似粗神經的諢人鐵生,身上竟然有佛道高僧坐化後遺留下來的活佛舍利,他隱藏的很好,可是卻瞞不過我的眼睛,諢人一個?哼,我看是大智大愚吧!如果當年不是我跟著爺爺到過西藏,見到並且知道活佛舍利的事情,恐怕還真的難以察覺到他身上活佛舍利的波動。他不是普通人,雖然我和陸峰都察覺不到他身上有什麼特殊力量波動,可是活佛舍利,可是有一種神奇的功能,就是把那種玄妙的佛力給遮掩住,看上去和普通人無異,他,接近陸峰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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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一個豔陽天,北京雖然是繁華的首都大都市,可是清晨的空氣還是挺新鮮的,每個走出家門,感受著迎麵撲來涼爽輕風的人,都能夠感覺精神一震,渾身精神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