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愣愣地看著這兩個妹妹,他從未有一個如此清晰地認識到——她們所說的“相愛”,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許對她們來說,彼此守護根本就不是什麼美好的寄托,而是早已刻入了靈魂的本能,是無需贅述的日常相處。
溢散的查克拉讓虛弱的水戶都舒服了許多,她迷茫地撐起身子:“……怎麼回事?孩子怎麼樣了?”
千手柱間趕緊抱住妻子:“得救了……水戶……嗚。”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眶就是莫名地濕潤了。
水戶:“……???”
有點想打他,算了沒力氣,孩子怎麼樣了?
治療要比破壞困難得多,尤其是在時間有限,而且我需要抽取的還是屬於尾獸查克拉的情況下。
九尾的力量實在是太暴虐了,它就這樣在嬰兒脆弱的身軀內橫衝直撞,尾獸查克拉的泄露一定是在分娩的過程中,也許是大出血的時候……
不,現在想這個沒有任何意義,我要做的唯一一件是就是救活這個孩子,幸虧我的萬花筒力量是直接作用於能量的天穗日與豐玉姬,而且這股查克拉的力量並不大,我能做到的!
能量在真紀的眼中已經成了大片大片的色塊,這孩子的生命力量是純白色,九尾的查克拉是猩紅的,真紀本人的是幽藍,寫輪眼是緋紅,而來自杏的陽之力是淺金,體內儲存的則是翠綠。
眼下這塊純白正和猩紅糾纏在一起,在我的視野中,猩紅的色彩正被導出嬰孩的身軀,其中也有一部分被扭轉成了白色,而這些猩紅的力量正在不斷流動,我必須很小心才不會傷害到嬰兒本身。
在這種關鍵時刻我絕對是不能分心的,出乎我預料的是,蟲蟲和穆王在這時候都沒有給我搗亂,恰恰相反,他們竟不約而同地保持了安靜。
……我開始真心覺得他們可愛起來了。
隨著猩紅色塊的縮小,我的雙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酸澀和痛楚,從杏的視野中我能看到真紀的雙眼裏又流下了血淚,現在正在關鍵時期不能停止使用萬花筒,我所能做的唯有給真紀的身軀注入更多的查克拉。
漸漸的,雙眼中的疼痛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就連酸澀都消失無蹤,我顧不得這個變化,隻希望能快一些抽完九尾的查克拉……
幾乎就在下一秒,我的雙眼開始麻癢了起來,隨著杏那陽之力的洶湧注入,它們變得越來越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其中生根發芽,這讓我聯想到了覺醒萬花筒時的感覺。
抽取完了!
嬰兒的體內已經變成了一片純白,我的耳邊響起了這孩子越來越響的哭聲,我的搶救成功了,這個幾乎必死的孩子活了下來!
我立即看向真紀的雙眼,兩枚菱花仍然在幽幽地旋轉,但我總覺得這股麻癢是一種征兆,一種嶄新的力量正在被孕育,但它們仍需要最後一份能量——
而萬花筒之上是……
“杏!真紀!她怎麼樣了?真紀你的眼睛……!”
柱間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徹底打破了我的走神,我立即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嬰兒,這占滿血腥的小東西竟然朝我笑了笑。
蟲蟲:“什麼嘛……這就是人類的幼崽啊……”
穆王:“……光溜溜的,還沒有毛,太醜了吧!”
在確定了這小嬰兒被救活後,兩隻尾獸終於出聲了,還點評人類的幼崽呢,他們在心智上恐怕也還是孩子吧?
……真是可愛啊。
我忍不住笑起來,純粹的喜悅少見地充斥了胸膛,我大聲道:“真紀沒事,這孩子活下來了!”
柱間哥從我的懷裏接過他的小女兒,水戶姐也忍不住哭出聲來,產房內的封印得以解開,窗戶外的晨光終於能夠流入室內——夜幕早在不知何時就過去了。
黎明時的陽光並不怎麼明亮,但足以照亮我現在的模樣。
真紀的萬花筒已經被收了起來,隻是臉上還殘留著血跡,在過於蒼白的肌膚襯托下而顯得觸目驚心,黑發有些淩亂地披在腦後;杏則和真紀相反,麵龐是幹幹淨淨的,但手臂和衣服上卻染滿了血漬,就連銀色的長發上也有幾處□□涸的血漬黏連在一起。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表情了,我看到了兩幅相似的、都屬於我本人的笑容,我甚至有些驚訝於它們的純粹。
——僅在這一刻,這雙萬花筒能升級成什麼東西,我完全不在乎了。
“柱間,怎麼樣了?!”
“真紀!”
“杏!……”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嘈雜而熟悉的聲音,大概是大家都來了吧,我從自己的世界中剝離出來,果然在產房外感知到了哥哥們的靠近。
我擦幹淨真紀臉上的血跡,隨後攜手走出產房:“母女平安!九尾的封印也沒有任何疏漏!”
此時朝陽已經從地平線上躍入了半空,這耀目的光暈讓懸崖上的草木顯得格外蒼翠葳蕤,連帶著遠處山崖下的木葉都更加的生機勃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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