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的董建安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麻爪了。
溫馨等人笑出了聲。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說話嗑瓜子,溫馨去了一趟廁所,在空間用蛤蜊盒子分了三份香膏出來,放到東廂房她的小小包袱裏。
天漸晚,農村沒什麼娛樂活動,該睡覺了,溫可今晚要跟溫馨睡,董欣跟溫可關係一向好,兩人現在都是住在同一個房間的,溫可要來跟溫馨住,她也跟著來了。溫馨把裝在蛤蜊盒裏的香膏給她們,她們迫不及待的塗上,瞬間覺得自己圓滿了。
兩人有得用也沒問溫馨這個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
三人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天,什麼時候睡去的都不知道。今晚的月光很好,溫可睡到半夜被憋醒,她起來去上了廁所,回來上床時透過月光,她看見的了溫馨在棉背心外的淤青,溫可的睡意一下子就沒有了,她小心翼翼地掀開溫馨身上的棉背心,上頭的傷口更多,一條一條的,又黑又紫。
溫馨早在溫可去上廁所的時候就醒了,溫可看她的傷口她也沒說什麼。原主的肌膚很嬌嫩,很容易留下痕跡,特別是被衣服遮起來看不到的部位,隨便撓一下都能留下痕跡,這些淤青對溫馨來說不算什麼,上一世她當兵粗糙慣了,除了塗抹一點祛瘀膏還真沒想過用靈力消掉它。不疼不癢的,她也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身後傳來溫可抽泣的聲音,溫馨歎了一口氣:“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溫可哭得更大聲了:“是不是打的?”以前她姐護著她的時候也經常被打到,身上也是會留下好多痕跡。
溫馨默認了,她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有妹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跟妹妹相處,猶豫了一會兒,她伸手將溫可摟在懷裏:“沒事了,以後她都打不著了。”
溫可在溫馨懷裏擦眼淚,點了點頭。但心裏卻下了決定,明天她要跟峰哥說一下,讓峰哥去套那老太婆的麻袋,教訓一下。
“睡吧。”溫馨道。
溫可嗯了一聲,她還是貪睡的時候,強撐著跟溫馨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就睡著了。
溫馨卻沒了睡意,她看著窗外的月光,想到了修持。這一世,修持也會跟來嗎?
此時,從甘省通往西南的火車上,一名軍官坐在座位上同樣在看著窗外的月光。六十年代的火車很簡陋,但火車上的旅客卻一點也不比後世少。他這一節車廂上坐滿了人。他的身邊是個四十多歲的人,他剛剛歪著腦袋睡了一會兒,但睡得並不好,這時候睜開眼,眼睛裏全是血絲,左右也睡不著了,他便小聲地跟軍官閑聊,兩人說了小半宿的話,太陽出來了,火車終於到站了,軍官提起行李下了火車。他按照戰友給的地址坐車朝其中的一個小縣城裏的小鄉村去。
小鄉村很寧靜,他一身軍裝走進村裏惹來了好多關注,有人鼓起勇氣問他話,他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道:“我找吳開坤的家。”
西南這邊的方言跟普通話有類似的地方,他又重複了兩遍,問話的老鄉終於聽明白了,他帶著他去了吳開坤的家。一路上,老鄉都在打聽蘇修持的來曆背景以及來這裏的目的,蘇修持是帶著目的來的,自然知無不言,他還主動給老鄉看了自己的證件。老鄉是村裏的小隊長,認不得幾個字,但是他知道看公章,看完了,對蘇修持就更加熱情了。
一個小男孩在吳開坤家的院子裏玩,房門緊閉著,為他引路的老鄉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連說帶比劃地對蘇修持道:“這就是吳開坤家了。他犧牲的消息穿回來以後,他婆娘就走了,就剩下小和平跟他生活,他月前也走了,全家就剩下他了。村裏人挨家挨戶的照顧他,但家家戶戶都不富裕,能給他一口吃就已經很好了,別的真的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