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人家非得在你們村開廠子呢?你信不信她現在隻要放出風聲,多的是村子歡迎她去?人家招女人怎麼了?人家的廠子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們有這功夫來我這裏鬧還不如回到家裏,多讓自家女兒上幾年學。”
“你們也別拿什麼長輩的身份去壓人家,人家的正經長輩在東江村,婆家就更不用說了,她家婆家有誰跟你們有關係?反正我是沒臉去要這個管理權的,你們要是想要你們就自己去,人家要是不給你們你們就去鄉裏鬧去縣裏鬧,看看誰慣著你們。一個個的,都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把人家惹急了,人家一個人都不從村裏招你們能咋地?鄉裏縣裏多的是人想進這個廠子呢。別給臉不要臉淨做美夢,也被想著搞什麼歪門邪道。先不說人家丈夫是做什麼的,這個人廠子開業的時候縣長縣委書記可都是來了的,你們多大能耐啊能幹得過?”
大隊長著腰站在眾人中間對著一群不要臉的東西激情開麥,把那些大老爺們罵得一個個都低了頭,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臉漲紅,顯然十分生氣。大隊長根本不怕他們,這倆老貨不是什麼好東西,打年輕的時候就不願走正道,就愛往捷徑琢磨,要不是抗日戰爭沒打到家門口,否則這倆貨肯定是第一個站出去當漢的。
老了以後就更不是東西了,仗著自己活得久,天天倚老賣老,大隊長老煩他們了,指望著他給他們好臉?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溫馨在廠子裏也聽說了這件事,打發走滿臉著急的溫可董欣小姐妹,溫馨坐在辦公室裏沉思了起來。當初把廠子開在莊坪村是為了自己方便,把廠子叫做莊坪肥皂廠是因為自己懶得取名字。
溫馨沒想到後續會這麼麻煩,畢竟上一世她開廠子做生意的時候都已經改革開放了,她開的廠子算是個人企業,跟現在不一樣。現在的私人企業那是沒有的,全都成了公私合營了。她也就忘記了她將廠子開在莊坪村,將廠名命名為莊坪肥皂廠會給人什麼樣的錯覺。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廠名不行就換廠名嘛,多大點事兒。村裏要是想要她廠子的管理權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她不可能給。鄉裏、縣裏也不會允許她把廠子的管理權給莊坪村。
不過這件事情也提醒了溫馨,廠長可以是她,但廠子裏的管理權不能都在她一個人的手上,最好是讓縣城那邊分出一兩個人過來協助管理。隻要技術在她手上,那就沒有問題。
溫馨想得明白,下午就去了一趟縣城,將這件事情跟縣委書記談了談,她的這個想法與縣委書記不謀而合,縣委書記很快便同意了。
溫馨從廠子出來,去了縣公安局,蘇修持從窗戶看見她,便下了樓。他把溫馨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她倒了一杯水:“怎麼了?不高興?”
溫馨悶悶不樂地把事情跟蘇修持說了一遍。
蘇修持安靜地聽著,溫馨現在所遭遇到的一切他都預料到了。之所以不提醒溫馨還是那一句話,他們是來渡劫的,是來體驗紅塵的,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溫馨應該要體驗到的,隻要不危及生命,那他就不會特地去提醒。
但他永遠站在溫馨的身後。
“你的做法是對的。”蘇修持再三給溫馨肯定。
溫馨歎了一口氣:“我也知道我沒做錯,就是感覺聽不得勁兒的。這種感覺就跟我辛辛苦苦養了個孩兒,結果這孩兒會走路會說話能掙錢了,想搶孩子的來了,為了這個孩子好,我不得不給這個孩兒找一個幹媽一樣。”
蘇修持手點了點溫馨的腦袋:“都什麼比喻,咱們的孩子可不會認幹媽。醒了,你在這裏等著我,我馬上忙完了,等會兒咱們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你不是想吃溜肥腸嗎?今天正好供應。”
溫馨前幾天忽然想吃溜肥腸,現在聽蘇修持這麼說,她就更想吃了。在吃的麵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往後讓步,她坐在一邊乖乖地喝水等蘇修持下班。
蘇修持辦公時會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偶爾對視,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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