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村裏人都來完了,大家互相幫助上了車,車子發動,轟鳴著往村裏走。
在村口下了車,魏良叫了溫馨一聲,溫馨沒搭理他,他又叫了趙文英,提著自己放在駕駛座邊上的一個麻袋走到趙文英麵前:“嬸,我在集上買了一隻雞,你拿回去吃吧。”
趙文英一挑眉頭:“我們家有雞,不缺你這一隻,你自己拿回去吃吧,我們家可不配吃你家的雞。”
趙文英一把扯著兒媳婦兒,一把扯著溫馨轉身就走,離得遠點了,她道:“這魏良就像是有病,前些年來咱們家吃飯別說雞了,就是一根柴一根草也沒見他往咱家拿過,現在鬧掰了,他不是送點心就是送肉的,犯賤呢?”
盧春柳一向是個沉默寡言的,但誰人怎麼樣,她的心裏都是有一杆秤的。她剛剛嫁進溫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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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良老過來吃飯,她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有疙瘩的,還是溫庭跟她將,魏良以後是會成為他妹夫的。有了這句話,盧春柳才沒再說什麼。林婉清是公公外家的親戚,她也沒有說話的餘地。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魏良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她的妹夫了,有些話她也可以說了:“就是犯賤。以前咱們家對他掏心掏肺的他不在意,當成理所當熱。發現咱們不願意搭理他以後他不舒服了,日子也不好過了,就想來拉下關係,企圖重修舊好唄。”
重修舊好這個詞是盧春柳剛剛在鎮上學來的,她立馬就學以致用了。
趙文英嗤笑了一聲:“他做夢。”
溫馨道:“我聽人說,他跟林婉清結婚後兩人過得很不好。”這都不用聽說,林婉清每天在學校都拉著一張臉,活像有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哪個婚姻幸福的女人會是這樣?
“活該。”趙文英呸了一聲。
盧春柳道:“過得不好才好呢,過得好那豈不是老天不開眼?”
溫馨被盧春柳逗了了,趙文英也笑了起來,盧春柳抿嘴跟著笑,三人說說笑笑的回了家。
溫佳茂在家裏等了一天了,見到三人回家邁著小短腿就來了,溫馨從兜裏拿出幾顆糖出來放到他的小手裏。
糖是她從陸修持的宿舍拿的,是陸修持上個月去縣城參加婚禮時抓回來的。糖是水果糖,花花綠綠的,外麵用玻璃紙裹著,味道怎麼樣先不說,漂亮是真漂亮。
溫佳茂拿著糖紙,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他啥也顧不得了,攥著糖就往外頭跑,沒多大會兒就聽見他跟別的小孩子在炫耀了。
誰也沒管他。這個時候民風淳樸,村子裏都是熟人,小孩子們從會走就滿村子的亂竄,這麼多年也沒出事。喵喵尒説
趙文英把陸修持可能要過來吃飯的事跟溫劉中說了,溫劉中砸吧砸吧嘴,道:“也可能是人家的客套話。明天你多做點飯菜,大冬天的也壞不了,他不來咱們就多吃幾頓。”
趙文英也是這麼想的。
大年三十的這一天,家家戶戶都起來得很早,還不到中午,各家各戶就冒起了炊煙。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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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裏殺豬了,各家各戶憑著人頭領了肉,肉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趙文英拿來做小酥肉。一家女人在外頭忙活著,男人們在外頭殺雞殺魚。日子越來越好,以前過年的時候能吃上一頓肉都算好的了,現在連雞肉魚肉都能吃上了,光想著,就覺得渾身都是勁兒。
陸修持是在中午來的,他是騎著自行車來的,車頭掛著一塊肉,前頭的車框裏放著瓜果點心,後座上綁著一隻鴨子,鴨子還是活的,一路上嘎嘎嘎地招搖過市,惹得無數人的側目。
饒是陸修持臉皮再厚也有點遭不住了。
他一路騎著進村,惹得更多人的關注,陸修持徑直往溫家騎去,趙文英見到他真的來了,臉上笑開了花,溫劉中也迎了出來。書記來他家吃飯那是看得起他,作為最基層的幹部,溫劉中十分受寵若驚同時又有些自得。
陸書記既然來他家吃飯了,就說明對他的工作還是已與肯定的,他多高興啊。
“陸書記,你這來就來了,怎麼還帶東西來呢,快進屋坐坐,今天風挺大,一路騎車過來冷吧?”溫劉中罕見地噓寒問暖了起來。
陸修持跟在溫劉中身後進院子:“也沒帶什麼東西,都是過年吃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哪裏會做,要不是嬸邀請我啊,我這個年都不知道怎麼過呢。”
溫馨想到陸修持那一手不輸大廚的廚藝,看了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陸修持。
陸修持對溫馨微微一笑,繼續哄老丈人:“今天風確實挺大,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路邊的野草都掛霜了。”
趙文英吆喝溫庭來把鴨子解下來,聞言道:“今年還算好的,冬天都沒下雨,不過也說不準,沒準明天就下了。”
南方雨多,到過年也不例外,在趙文英的印象裏,大多數的年都是混著小雨過完的。
陸修持跟著溫劉中進了堂屋的火塘邊做下,溫庭把鴨子放到籠子裏後也跟著進了屋,溫馨跟趙文英又進了廚房。
晚上炒菜蒜苗沒拔夠,溫馨去後院的自留地裏拔蒜了。盧春柳看著她走遠,小聲地對自家婆婆說道:“娘,你說陸書記是不是看上咱小妹了?”
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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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正在切芋頭,聞言也不切菜了,她看向自家兒媳婦兒:“不能吧,你妹子雖然長得好了點,有文化了點,但人家陸書記家庭條件那麼好,見過的姑娘裏肯定有比你妹子優秀的,他能看上你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