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以後,本以為躲起來偷看兩個老家夥打架,可沒想到的是,他們突然又不打了,老天師雖然生氣,可也並沒有拿洪五撒氣,陳瞎子更是一直在旁邊勸和。
確實,這種場麵打架並不合適,人家正辦婚禮呢,再說了,這洪五收我三萬塊,也不能真跟老天師打,兩個都是大佬,打起來得玩命了。
“洪五,以後這種事你最好少摻和,不然我真對你不客氣了。”老天師冷哼一聲,甩甩袖子也想進去,估計怕我搞事,就算不抓我,盯著我也好。
“不客氣就不客氣,我怕你啊!”洪五也不認輸,狠狠的說道,而且見老天師要進來,硬是要擠在他前麵,真是一口氣都不讓,兩人差點又杠了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衣裳破爛,蓬頭亂發並且散發著惡臭的人衝了進來,並且撥開老天師和洪五兩人,然後硬擠在前頭。
“哎呀,一個臭要飯的,吃什麼席?”洪五不開心了,連忙將那個人拉了回來,再說了,你一個臭要飯的,又沒有請帖,能進去霍家嗎?洪五拉他也沒有毛病,如果想要飯,隻能去後門,今天大喜,霍家的下人肯定會給點飯菜打發他走,如果走正門,那肯定要被無情轟走。
可是那人一轉身,洪五立刻楞住了,就連老天師也表情驚訝。
我也一樣,嘴裏直呼了一聲:“老瘋子?他來這裏幹什麼?”
“怎麼?怎麼不說話了?”陳瞎子好像察覺事情有怪,但他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看不清那人的臉。
“洪老怪的徒弟,布青衣!”老天師說道。
“布青衣?”陳瞎子接過話來,喃喃著,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甚至有著仇恨。
如果不是布青衣和那個巫九的徒弟叛變,那我爸媽那支隊伍的人也不會出事慘死,可布青衣也受到了懲罰,殺他已經沒用,所以陳瞎子的表情才會複雜,因為想恨又恨不起來。
不止陳瞎子,老天師也一樣,他們兩人都痛失至愛,而我父母則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但最驚訝的還是我,沒想到教自己鬼道之術的人,居然就是布青衣,洪五的徒弟。
“青衣,真是你啊?嘿嘿,真是你,這些年你都去哪了?你看你這樣子,比我都老,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洪五與老瘋子相遇,喜極而泣,又哭又笑的,可以看出來他很愛這個徒弟,隻不過他這殯儀館裏化得死人妝,這一哭更像個鬼了,我不知道他等下進來吃席會不會被打。
“你誰啊?”老瘋子一下子就將洪五給推開了。
洪五雖然認識老瘋子,但老瘋子是瘋的,他好像一點都不認識洪五。
“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再仔細想想。”洪五拚命將臉湊到老瘋子麵前,然後讓老瘋子認,希望他能記起。
“你啊?我認識你嗎?讓我想想。”老瘋子仔細思考著,大概一分鍾後,他突然就抱住了洪五了。
“記起來了,嗚嗚嗚,記起來了。”老瘋子也哭了起來。
“青衣,你終於記起為師了,嗚嗚嗚,青衣啊,你這些年都跑哪去了,為師可找得你好苦啊!”洪五跟老瘋子抱頭痛哭。
“不哭,不哭,爹在這,好兒子。”老瘋子抱著洪五的頭使勁親著。
“我日你哥,老子是你兒子嗎?給我整活是不是?你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兒子。”洪五立刻對著老瘋子就是一頓爆打,“你個臭小子,真是不打不行,還管我叫兒子,我是你爹,你個崽種!給你臉了是不?”
“別打了,別打了,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年跟王寡婦偷情那個人。”老瘋子一邊躲避掙紮,一邊說道。
“草,老子是誰都不記得,這事倒是記得一清二楚,那王寡婦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你就是欠打。”洪五又是一頓胖揍,老天師和陳瞎子都看不過眼了,連忙拉著他。這再打都得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