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在星宿派地位不低,加上又是暴脾氣,這大半夜的竄稀無數次人就更加煩躁了,而且還好死不死,居然遇到個氣人的,你說借張手紙怎麼了?就算你沒有,就算你不借,那也可以說一下啊!不吭聲怎麼回事?怎麼,看不起他方某人嗎?
方天氣得屁股也不擦了,褲子一提,直接踹開了隔壁的門,方天倒要看看,這廝是什麼玩意,敢這樣的態度對待他,活膩了是嗎?
可門一踹開,突然就一坨屎衝了過來,直接糊在了方天的臉上,他什麼都沒有看清,然後坑裏一道身影劃過,人就不見了。
“啊……”
方天發出一聲慘叫,感覺整個山頭都抖了三抖,他瞬間跟火山一樣爆開了,被人用屎糊臉上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應該隻有方天體驗過了。
不出十分鍾,所有的星宿派弟子都被強行叫了起來,然後開始排查,得罪了方天,是什麼後果不言而喻,他要那個人付出代價,不管是哪個長老的徒弟也好,哪個掌門的徒弟也好,方天都一定要宰了他。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可這事跟星宿派弟子沒有任何關係,隻是一個偷手紙的瘋子幹的,他也不是善茬,方天踹他的門,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他不但糊了方天一臉屎,還快速逃走了,方天連他車尾燈都看不見。
可很快人都起來了,瘋子無路可走,如果強行再翻牆出去,很有可能被人逮個正著,情急之下,他躲進了一間房屋裏麵,也是剛才這間房屋有人在念詩。
“誰?”蘇雨突然看向了門外,這時候一個邋裏邋遢的人強行闖了進來,他披頭散發,臉上髒兮兮的,比乞丐還乞丐,最惡心的是,手上好像還有粑粑。
“噓,別吵,小姑娘都怪你,剛才你不是念詩,我也不會突然想方便,你得收留我,外麵全是人。”瘋子連忙作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蘇雨別出聲。
“青衣前輩?”
本來蘇雨想將他趕走的,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半夜闖入,為了自身的安全,當然不可能讓他進來停留,或者叫來星宿派的人將他抓走。
可是那張髒兮兮的臉,蘇雨卻突然認了出來,她跟霍源結婚的時候,布青衣曾經出現過,還跟洪五等人大鬧婚禮,在天師門大戰煌元的時候,他也出現過,所以蘇雨對他也不算太陌生。
“你……你認識我嗎?”瘋子指了指自己,然後咪著眼睛仔細看蘇雨,但他好像對蘇雨完全沒有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
“我,蘇雨,老天師的徒弟,不記得了嗎?我結婚的時候,你來大鬧過,有沒有印象?”蘇雨連忙說著,想喚起瘋子對自己的記憶,可好像效果不大,布青衣依然記不起他,別說蘇雨了,布青衣連自己都記不起來,這很正常。
“呼,算了,前輩你好像記憶有點問題。”蘇雨這才想起他是一個瘋子,好像說什麼都白搭,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說話動作都是。
“你先洗洗手吧,太臭了。”蘇雨端來了一個水盆,然後給瘋子洗著惡臭的手,絲毫沒有嫌棄,而且很溫柔很有耐心,感覺就是在對自己的父母一樣,或許這就是蘇雨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