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則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麵貌猥瑣而又囂張。他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沒想到那人竟然嚇得連連後退,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中年人也是不簡單,坐在地上之後,直接叫了一句,“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就跟個無賴似的,滿地打滾,看得讓人手癢癢。特別想要上去,給他一拳。聽見有人在叫警察打人,這群學生家長可就不幹了。一大群的家長馬上就圍了過來,指著他們這群警校的學生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還沒當警察呢,就會打人了,以後當了警察還得了?”
顧維則特別冷靜地說了一句,“別裝了,我這裏有執法記錄儀,剛才的事情都記錄下來了。”
那個中年男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直接站起來就要衝向顧維則,好在身邊的同學擋在顧維則的麵前大聲吼道,“你們要做什麼?”
“觀眾朋友們,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渝城教育局的大門前。我們看見許多家長都在抗議,那麼我們現在就來采訪一下現場的家長們究竟都是怎麼說的吧。”說著記者拿著話筒開始朝著一群推嚷的人群走去。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學生家長還是特別謹慎地,看見帶著話筒的記者第一反應就是用一種防禦性的姿態說道,“你是誰?”
“你好,我是藍方期刊的記者,我想要采訪一下,這裏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藍方係的新聞記者是出了名的新聞炮製者,什麼意思呢?也就是不管這個新聞或者是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和政/府有關係,反正定體問,我陷思就對了。
然而家長可不管這些,一把將藍方期刊的記者推倒在地說道,“滾你/媽的,裝什麼記者,呸!”
藍方期刊的這位女記者臉都要氣歪了,但她是帶著任務來的。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全國都知道。這種時候,可不就是他們藍方期刊銷量暴漲的時候。她可是馬不停蹄地來到渝城,就是為了得到第一手的報道,然後在用春秋筆法修飾一下發出去,可不就成為了一篇讓銷量增加的文章了嗎?
她沒有繼續采訪這位家長,人群中有人使了一個眼色。於是另外一個人站了起來,對著這位女記者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這位記者小姐,這邊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
“請問,出了什麼事情?”場麵非常的混亂,聲音極為嘈雜,記者覺得一定有什麼大事兒發生,於是急忙詢問著現在的情況。
“是這樣的,一個警察把學生的家長給打了。”
“什麼,警察還敢打人。”
“而且渝城教育局的人根本就不承認這件事情有黑幕,並且揚言我們如果繼續鬧下去,就要……”說道後麵,這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沒有繼續說話。
這句話已經說得非常的明白,不用說記者就可以腦補出後麵的話。她激動得手都在顫抖著,這次出差已經值了。隻要報道發出去,相信點擊量和報刊的銷量肯定會增加許多。沒想到這個時候,有幾個警校生走了過來,警惕地看著記者。旁邊是教育局的主任,看向記者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裏。”
“我是藍方期刊的記者。”女記者揚了揚手中的記者證說道,“請問你是教育局的人嗎?”
藍方期刊名聲還沒有徹底搞臭,自然渝城教育局的主任看見是藍方期刊的人還真以為記者是本身公平正義的原則來采訪的。急忙說道,“我是渝城教育局的主任,我姓王。”
“王主任你好。”藍方期刊的記者看了看混亂的場景說道,“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王主任看向旁邊的警校生,示意他來說。
“是這樣的,我同學被其中一個學生家長罵了之後,瞪了他一眼,這位學生家長自己摔倒了說是我同學打了他。”
“那麼請問你同學真的沒有打人嗎?”
“真沒有打人,就看了他一眼。”
“那沒有打人,那位學生家長為什麼會跌倒呢?這不符合邏輯啊。”
“可問題是我同學真沒有打人啊。”
“我們有執法記錄儀可以作證!”
剛說完這句話,‘嘭’的一聲。隨後聽見人群中大叫了一聲,“你們把執法記錄儀打碎了?”
女記者聽見這句話,隨後又放心地詢問道,“你同學真的沒有打人嗎?難道這件事情一點兒也不蹊蹺嗎?而且,如果渝城教育局真的沒有黑幕,為什麼這麼多學生家長會在這裏聚集,聽說你們還威脅了學生家長。如果他們不離開,就不給他們發畢業證和高校的錄取通知書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