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會推遲,隻是不知道幫羅傑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
“羅傑已經請假回家了。”教授說道,“所以考試的事情,可能還得麻煩你幫著羅傑監考一下。”
隻是考試而已?安宴鬆了一口氣,不是太為難他的事情,都好說,僅僅不過隻是考試而已。他也不需要這麼緊張,微微點頭安宴說道,“教授我隻需要幫羅傑師兄監考就行了嗎?沒有其他事了?”
“不,還有批改卷子,也是你的事情。”教授看向安宴說道,“安,這些事情原本都是羅傑該做的,不過羅傑現在有事兒,所以這些事情就分擔在了你的身上。如果說,你覺得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或者是你覺得這些事情不該是你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和我說一聲。”
“沒關係教授,隻是這些事情我還是能夠做得下來的。”安宴急忙罷手示意教授自己可以做得下來這些事情,教授也是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能夠做得下來,既然你能夠做得下來,那我可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啊。”
“教授您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得妥當的。”安宴深吸一口氣,離開辦公室回到公寓。走到公寓的時候,發現陳濤也正好往回走。
他衝著陳濤招了招手說道,“濤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記得一般陳濤都是要天黑之後才回公寓的,今天倒是早了不少。也不知道陳濤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陳濤笑著說道,“今天的任務完成得比較早,所以就早點回來了,你呢?”說著他看向安宴,“你怎麼也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去本森教授的辦公室嗎?”
“是啊。”安宴微微點頭,“和教授說完了,自然就回來了啊。”
“是嗎?”陳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怎麼樣,和教授說你論文的事情了嗎?”
“說了。”安宴點頭,“不過教授好像還是有些意見,他還是想我做和量子力學有關的論文。”
“是關於普朗克的研究嗎?”
“差不多吧,還有量子場論。我本來是想著研究希爾伯特空間的,但是教授那邊說研究和普朗克有關的理論比較好一些。”
“應該是普朗克獎吧。”陳濤用手摸著自己的下頷說道,“普朗克獎在德語地區算是一個非常隆重的科學大獎。你教授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不過具體怎麼樣還是得看你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定量賢者普朗克——”
“不準道人海森堡?萬法歸一麥克斯韋?數理惡魔拉格朗日?”安宴開玩笑似的說著被華國網友取了法號的科學家,兩人勾肩搭背地走進了公寓。
回到公寓的時候,他是和陳濤一起走到了他們的公寓裏。這個時候回去安宴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更重要的是,安宴覺得自己今天可以休息一下,不用太過忙碌的去做事情。所以他來到了陳濤的公寓,和陳濤、劉鬆聊天。
坐在沙發上,陳濤去給安宴倒水,而劉鬆也坐在沙發上,用手托著腮幫,仿佛是在思考似的。
安宴特別好奇,用手在劉鬆的麵前晃動了好幾下,發現劉鬆根本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給他。陳濤端著水過來,放在桌麵上。安宴指著劉鬆詢問道,“這家夥是怎麼了?好像有點兒……怎麼說呢,好像是被什麼迷住了似的。”
“哦。”陳濤看了劉鬆一眼,對著安宴說道,“你別理他,這家夥,最近一直在思考孿生素數的問題。”
“孿生素數?”安宴愣了一下,立馬想起來,“是孿生素數猜想嗎?”
“對!”陳濤微微點頭,“最近教授給我們上數論課,這家夥非要去挑戰一下孿生素數。現在你也看見了,他就成了這個樣子。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別胡思亂想。否則,很有可能就成了一個傻子。”
“孿生素數啊!”安宴在腦袋裏過了一圈之後,倒是感覺這個命題確實挺有趣的。雖然實際意義上運用在物理上非常少,但是思考一下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是吧安宴,難道你也想要?”陳濤說道這裏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別告訴我,你也想要去做這個東西。”
“我可沒有這種想法。”安宴搖了搖頭,“孿生素數猜想確實不太好解開,這種事情還是讓劉鬆和你來做吧。”
“對了,安宴我問你個事兒啊。”
“你說。”安宴看著陳濤這麼小心翼翼的模樣,還以為陳濤詢問的事情是多大個事情呢。
他坐端正之後,雙手放在膝蓋上,認真嚴肅的說道,“你說吧,什麼事情。”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嚴肅。”陳濤雙手抱在胸前說道,“我就是想要問你本森教授今天有沒有告訴你,讓你監考這件事情?”
“額?”安宴看向陳濤納悶地說道,“你是不是在教授的辦公室裏放了竊聽器,這種事情你居然都能夠知道?”
“放什麼竊聽器。”陳濤捂著自己的臉,“正巧傑西教授也讓我監考,我怎麼覺得我們是一起監考同一個班級的。”
“不會吧,難道不是一人一個班級?就算是兩人一個班級,你是數學係,我是物理係,怎麼可能一起監考。”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是我聽師兄師姐說,好像還真是物理係和數學係的一起監考。我琢磨著要是和你一起監考,我覺得也挺不錯的。”
“等等什麼叫做和我一起監考挺不錯的?我怎麼聽上去感覺有點兒別扭呢。”安宴急忙罷了罷手說道,“我就感覺說得像是我們要去做什麼事情,你需要拉一個墊背似的。不過隻是監考,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是第一次監考,感覺有點兒放不開。”陳濤羞澀地埋下頭,看得安宴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你能不能給我正常點?”
“我這樣還不夠正常嗎?”
“你覺得你這樣真的正常嗎?”安宴說完之後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冰涼。
“好吧……”陳濤捂著自己的臉說道,“我現在就特別想知道你說咱們要是監考,那群考試的學生搗亂怎麼辦?”
“應該是不會搗亂的,除非他們不想在蘇黎世大學讀書了。既然是教授讓我們去監考的,我相信那群學生這點兒眼力應該還是有的吧,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來惹我們,然後被學校開除。”安宴想了想說道,“到時候在說吧。”
“聖誕節你應該是不回家吧?”
“嗯,你要回家嗎?”
“暫時還回不了,還要去和傑西教授一起去牛津大學那邊開個數學會議。你知道的,聖誕節之後有很多會議都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我估計參加完數學會議之後,我還能回家待十多天的時間。”
“我給教授請了假,差不多應該能到三月底的樣子在來蘇黎世大學。”
“我去,你……給教授說了什麼?”
“就說我在家裏研究論文的事情啊,然後教授就同意了唄。”安宴聳了聳肩膀說道,“怎麼你們教授不同意你們嗎?”
“也不是說不同意,可能就是覺得我們的自覺性沒有那麼好吧?”陳濤歎息了一聲,“也不和你說這個了,在說下去,我覺得我可能都要去找教授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了。”
安宴笑了一下,沒有在說話。看向陳濤,詢問道,“他在研究孿生素數,你真的一點兒也沒有研究過?”
陳濤想了想,拿出草稿紙放在安宴的麵前說道,“我比他早研究幾天的時間,可惜,沒有什麼用,根本就算不出來。”
“我看看。”安宴拿著草稿紙看了半天,疑惑的說道,“為什麼你去用表示論不用篩法或者是圓法?我以為孿生素數這種猜想用篩法是最好的。畢竟哥德巴赫猜想也是用篩法做出來的。”
“也是這個道理。”陳濤似乎無動於衷,從另外一張紙上,抽出了另一張草稿紙說道,“諾,這是我用的篩法,依舊還是行不通。”
“沒道理啊。”安宴拿著草稿紙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微微搖頭說道,“不可能算到這裏就算不下去了啊。”
“是啊,目前算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
“看過有關的文獻和資料了嗎?”安宴摸了摸自己的下頷,似乎正在想著什麼事情。陳濤應了一聲,“當然,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不看文獻資料,可是並沒有什麼用。那些文獻資料也沒有做出來。或許已經有人開始解決這個問題,然而我們不知道。”
“也是有這種可能性的。”安宴想了想,“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繼續解開孿生素數猜想了,我先回去整理一下文獻資料,我也準備寫關於流場的論文了。希望這一次的論文寫出來不要被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