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回國(1 / 3)

上飛機之前,他先給顧維則發了一個消息過去,他得先去首都轉機,然後再回渝城還挺麻煩的。估計得明天才能夠回到渝城,上飛機之後,安宴便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在休息的時候,他還在想著這個新的幾何空間應該如何解開。

想著想著,他便睡著了。一覺醒來,飛機還在天空中飛著。安宴拿著草稿紙和筆,開始計算新的幾何空間。

到達首都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現在是五月初,安宴穿著一件短袖,拉著行李箱並沒有離開機場。而是在機場裏等著。他訂下的是明天的早班機,沒必要離開機場。還不如就在機場裏做一下幾何空間,等到明天早晨的時候他直接坐飛機回渝城不就好了。

想著,走進機場,他隨便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後,鋪開草稿紙開始計算。他做題是非常認真的,尤其是這種涉及到多個領域的題,他更是得認真對待才行。

時而蹙著眉頭,時而喜笑顏開。有思路的時候,他做得挺快的。但是沒有思路的時候,他蹙著眉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人正在對著他錄像。

不過即便是安宴知道了,恐怕也不會說什麼。有人錄他的像又能怎麼樣?反正他就是個無名之輩而已,而且他現在是在做幾何空間,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怎麼樣,但是感覺受到了冒犯這倒是真的。

好在那位錄像的人,錄了一會兒之後,就沒有錄像了。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安宴,直接坐在椅子上睡覺了。

直到天色已經微微亮,早班的飛機已經到達。這位錄像的人才睡眼惺忪的起來,看著對麵的安宴似乎還在繼續拿著草稿紙和筆在寫寫畫畫的,心中想著,這家夥不會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直在做什麼事情吧?

站起身來,她伸了一懶腰。發現對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她的意思,於是她悄悄地靠近。看了一眼草稿紙上的內容,這都是寫了些什麼鬼東西?看不懂,看不懂!

不一會兒抵達渝城的飛機就已經開始登機,安宴快速地收拾自己的東西,走向登機口。那位錄像的女士,看著他離開之後。拿出手機,點開圍脖。

【這人居然在機場就這麼做了一晚上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誰,仔細看還挺帥的,就是有點兒單薄。[錄像]可能又是哪位被老板壓榨的社畜吧?看他眉頭緊蹙的模樣,想必在為什麼事情心煩吧。生活不順遂,老板甚至都不給加班的他訂一個酒店。這個國家,可真是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發完這條悲天憫人的圍脖之後,這位女士心滿意足地拿著手機走向登機口。她想著待會再次打開手機看見的時候,肯定會有無數的點讚和共鳴。

甚至想一想,她就覺得挺興奮的。雖然生活上有些挫折,但是在網上她還是能夠找到一些存在感的。盡管她去不了其他的國家,但是向往其他的國家有錯嗎?當然沒有錯。這個國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一點兒也不自由,一點兒也不皿煮。還是那些皿煮國家好啊,什麼都能夠做,什麼都能夠說。

想著她在看向前方站著的一隊人中,有一抹橄欖綠的身影。她的眉頭微微蹙著,心中暗罵道,X衛軍!

排著隊,安宴拿著行李箱有些吃力。他一晚上沒有睡覺實在是有些困,站著都有些搖搖欲墜的。行李箱本身就有些重,他拉著行李箱向前的時候腳步有點兒沉重。

這個時候,有人一把拉過他的行李箱。安宴著急地轉身,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衝著他笑,“你看上去挺疲憊的,我幫你拿吧,你是去渝城?”

“對。”安宴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晚上沒有睡覺,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關係……”穿軍裝的人打量了安宴幾眼,好奇的說道,“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安宴想了想,看著眼前裝著軍裝的陌生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登上飛機,正好安宴和他竟然是鄰座,他將安宴的放好之後,坐了下來。衝著安宴笑著說道,“咱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坐在一起。”

“恩。”安宴微微點頭,“的確挺有緣的。”

“對了,我叫趙星河,你叫什麼?”趙星河伸出手好奇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不大的人,“你是學生吧?怎麼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臉色都挺蒼白的。沒有休息好吧?”

“安宴。”安宴簡單地說了一句,“對我是學生,剛從舊金山那邊下飛機。到了首都都淩晨二點過了,又是早班機去渝城的,我就在機場裏待著,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

“安宴?”趙星河想了想,他好像記得是在什麼地方看見安宴這個名字,而且還看見過這個人的。但是一時間又不記得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和安宴握手之後,趙星河笑著說道,“國外回來的?留學啊,挺厲害的。”

“嗨。”安宴笑了笑說道,“什麼厲害,剛本科畢業,還沒有讀研究生呢。”

“哦?大學都在國外讀的?”

“對。”

“那你成績應該挺好的吧,在什麼學校讀書啊。”兩人開始閑扯了起來。

“剛從蘇黎世大學畢業,正準備去斯坦福大學就讀。”

趙星河越聽越熟悉,他怎麼覺得眼前這人的經曆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等等,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關鍵詞?

“你……之前不會是渝城的高考狀元吧?”

“哈?”安宴愣了一下,納悶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原來是你啊。”趙星河笑了起來。

“我們認識嗎?”

“應該說我認識你,但是你不認識我。”

“不可能吧。”安宴琢磨著,“你都認識我,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我在新聞聯播裏看見過你。”趙星河輕輕咳嗽了一聲,“就是你得了那個海涅曼獎的時候。”

“哦——”安宴哭笑不得的說道,“那隻是個小獎而已。”

“您可是科學家啊。”趙星河依舊還是好奇地打量了安宴好幾眼,“真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看見科學家。”

“什麼科學家,我這還沒有就讀研究生呢。”安宴躺在椅子上,“都是媒體瞎胡扯的。”

“新聞聯播不會胡扯的。”趙星河非常認真地說道,“見到您還是非常高興的。”

“我……好像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安宴撓著頭,被人這麼恭維他還有些不太習慣。

“不,我聽說石墨烯電池這一塊兒是非常重要的,您拿下了專利對於華國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嗨,這不就是……瞎貓遇見了死耗子嗎?就是數學模型做對了,我們才能夠做出來的。之前我還詢問過康斯坦丁教授。”說道學術上的事情,安宴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旁邊的趙星河沒有一絲不耐煩,而是認真的聆聽著。

“對了,你知道康斯坦丁教授嗎?”

“那一定是個地位很高的教授吧?”趙星河配合的說道。

“他是物理學諾獎得主,也是石墨烯的發現人之一。”安宴說道,“康斯坦丁教授認為我在石墨烯上做數學模型雖然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是他並不是特別的看好。我當時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當時做到一半的時候,來了一些靈感,才把這個東西給做出來的。”

“那也很厲害了。”趙星河苦惱地說道,“如果讓我去做,我可能什麼都不會做。”

看著趙星河的軍裝隻有一杠,沒有軍銜。安宴好奇地說道,“你也是學生嗎?”

“對。”趙星河點點頭,“準備回學校呢。”

“渝城有軍校嗎?”安宴嘟囔著說了一句,趙星河隻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以後有時間,你可以來我們學校看看。”趙星河笑著說道,“你好像是渝城本地人吧?”

“對。”

“噢。”趙星河不在說話,飛機正在爬升。直到飛在空中的時候,趙星河看著昏昏欲睡地安宴說道,“你不睡覺嗎?你好像一整晚都沒有睡。”

“那什麼,能不能麻煩你待會叫我一下?”

“沒問題。”趙星河頷首,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也開始閉目養神。

直到飛機降落在渝城機場的時候,安宴在趙星河的搖晃中醒來。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盯著趙星河英武的臉,揉著眼睛詢問道,“到,到渝城了?”

“恩,到了渝城。大科學家,你可睡得真沉。”趙星河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大科學家,並且還這麼的親民。也不算是親民,這位大科學家的年齡有些小,在加上又是做的普通艙。又沒有什麼架子,說話還挺好玩的。

趙星河對於科學家倒不是崇拜,但他覺得科學家是非常牛的。在他中二的時候,也覺得科學家都是書呆子。直到他當兵後才明白,科學家的偉大之處。尤其是華國的科學家,在諸多國外的技術封鎖下,能夠將華國發展成為現在的模樣。可以說,這些科學家耗費了無數的心血。

他是非常尊敬科學家的,就比如現在他身邊這位科學家。

雖然他不太理解石墨烯電池今後的用處,也不太理解孿生素數猜想的解開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對於一位少年成名,國內外都廣泛認可的科學家,他還是帶著尊重的。隻是沒有想到,這位獲得過科學獎的科學家,還要在首都機場過夜,甚至還得自己拿著行李回家。

這些科學家可真是樸素,就連90後的科學家都這麼樸素。

以前他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出國留學。但是他現在很理解,畢竟國外某些技術的確是比華國更加先進的。出國留學本身就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況且這也是一種個人選擇。

至少在他看來,這位科學家似乎並沒有想要加入其他國家的想法。從他談論家鄉的時候,就特別興奮,能夠看出,他對於自己的家鄉還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謝謝啊。”安宴站起身,看著走得差不多的人。這個時候,趙星河主動將安宴的行李箱拿了下來,拉著說道,“我看你還有點兒暈乎乎的,待會出了機場我在給你吧。”

“這多不好意思。”安宴撓著頭說道,“我自己來吧,又不是什麼難事兒。”

“沒關係,我幫你拿著吧,反正就是拉著,又不是提著。”趙星河衝著安宴笑了一下,兩人下了飛機。走在機場裏,趙星河沒有說話。反倒是安宴說道,“趙星河謝謝了,要不咱們留個電話吧?”

“好啊。”趙星河頷首說道,“今後你有空,我帶你去我們學校看看。”

“你這麼說——”安宴抓了一把頭發,“我也不可能帶你去我的學校看看啊。”

趙星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那還真是。”

“不過,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吧,算是謝謝你。”

“嗨,這算是什麼幫忙啊。”趙星河撓著頭說道,“我也就是順手給你拿一下東西而已。”

“不管怎麼說,你是真的有幫到我。”說道這裏的時候,安宴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向趙星河說道,“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啊?”

“13XXXXXX。”趙星河說了一串數字之後,安宴按下了撥打鍵。不一會兒,趙星河那邊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存下安宴的電話之後,趙星河將安宴送到了機場。衝著安宴揮揮手說道,“以後有空聯係!”

“好。”安宴拉著自己的行李就看見顧維則就站在不遠處。顧維則蹙著眉頭,看向走向前方的趙星河,似乎眼中有怒火閃過。

“怎麼了?”安宴來到顧維則的麵前,看見顧維則的臉色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他疑惑的說道,“則哥,你這是怎麼了?”

“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就一起上飛機的人啊。”安宴摸不著頭腦,也是不太懂為什麼顧維則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按道理來說,他都回來了,顧維則應該高興才對啊。恰恰相反,顧維則看上去似乎一點兒也不高興,甚至眉頭都蹙著。好像是挺生氣的,安宴小心翼翼地說道,“則哥,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