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我?”安宴笑了笑說道,“我有什麼好恭喜的。”
“您還不知道嗎?今天剛出的新聞。”
“今天?”安宴回頭看了一眼圖書館說道,“我今天一直都在圖書館裏看書啊,怎麼,出了什麼事情了?”
“是這樣的,安教授,就是那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宣布您的霍奇猜想被驗證完成,您解開了霍奇猜想這個事情。”
“哦……”安宴淡定的應了一聲,“之前聽德利涅教授說起過這件事情,他們是在驗算我的做的證明是否正確。不過,具體還得等到imu和克雷數學研究所確定才行,我的bsd猜想克雷數學研究所現在還沒有下定論呢。得公示兩年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在我的論文中找出錯誤才能證明我的這篇論文是完全正確的。”
“得後年才能夠拿到bsd猜想和霍奇猜想的獎金。”安宴歎息了一聲。
“是這樣的,韓市長聽說了您的這件事情,緊急召開了會議,就是討論關於給您獎勵的事情。”
“韓市長說您是我們渝城的優秀市民,也是渝城代表性人物之一,又是渝城學派的創始人,您為渝城做出了很多的貢獻,也改變了外界乃至讓國外對於渝城都有很多的了解。我聽說很多國外的記者,來到華國的第一見事情就是要來渝城逛一逛。說是要來沾沾您的光呢……”
“這……”還有這種事兒?安宴自己都愣住了,他為什麼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的存在,是他知道得太少了,還是那群人想太多?安宴現在想不明白,他隻能說,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的存在,還有什麼渝城學派,那都是沒有影的事情。也就國內國外某些人酸了吧唧的說一下罷了。
不會真的有人認為真有渝城學派這種東西吧。
“那個陳秘書啊,渝城學派這種無稽之談您可別在說了。”
陳秘書心裏琢磨著,他聽見餘校長和齊校長都談笑風聲的說起過渝城學派。說是這麼多年,國外的什麼芝加哥學派、什麼哥廷根學派等等之類的學派在全世界都是風頭很足的。這麼多年華國也沒有出國什麼像樣的學派,這次的渝城學派倒也是真的崛起了。
光看渝城學派的掌門人安宴每年都要發好幾篇sci的頂級期刊,以及渝城學派的中堅實力王雲柒也開始漸露頭角。距離渝城學派成為國際學術界強大的學派已經不在遙遠了,餘校長還和陳秘書說過,隻要安宴往那裏一戰,不管渝城學派現在是不是隻有一些蝦兵蟹將,渝城學派對於很多人,甚至對於一些國外的人來說,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渝城學派的掌門人實在是太強大了,三年之內,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大學生,變成了學術巨擘,這樣的一位大神。無論是誰,都沒有對抗的決心。這位學術巨擘的年紀實在是太輕了,今後還有無限的可能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國內的很多人都不想要得罪渝城學派的人也是這個道理。能夠方便的,就盡量方便。
事實上,作為渝城學派的掌門人,安宴已經握著一些別人接觸不到的資源。比如說數學頂刊的同行審稿人,自然和科學這種頂刊的審稿人,都是別人夢寐以求的資源之一。很多時候,除了諾獎和菲獎大佬,其餘的人想也不要想有這些資源。
但是安宴做到既不是菲獎大佬,也不是諾獎大佬,卻擁有學術圈的人夢寐以求的資源。
隻要掛一個他的名字,想要發刊變得非常簡單。其他的同行審稿人都會看在安宴的麵子上,或多或少的放水。
哪個教授不想要發國際頂刊尤其是sci的一區期刊,然而這位大佬在數學和物理學方麵掌握著一區sci期刊乃是頂刊的資源。國內基本上沒有誰想要得罪安宴,在利益沒有衝突的情況,無緣無故地跑去懟人家。人家卡你論文,卡到你哭泣你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好好好,咱們不說這個渝城學派。”陳秘書雖然不是渝城人,但是在渝城這麼多年,還是對於渝城非常有感情的。私心裏,他是相信有渝城學派的存在的。
如果渝城學派真的存在,即便是不存在但是被人們當做存在。渝城在一些事情上,都很好做。畢竟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渝大和西大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安宴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不在學術圈可能感覺不到。
但是一旦進入學術圈,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最近這幾年的數學和物理,都繞不開一個華國人隻有——安宴這個名字。
陳秘書不是學術界的人,甚至接觸學術圈的事情並不多。但是這幾年他有朋友是教授,經常會崩潰地對他說,那個渝城學派的安宴他瘋了,他xxxx,他又xxx,他又瘋了!等等之類的事情,被重複久了。
某天陳秘書特別好奇的詢問,安教授在學術圈真的地位很高嗎?
他的那位朋友是京大的一位數學教授,特別煩躁地對他說了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一段話——
【別問我安宴的學術地位高不高,你應該問問咱們華國還有誰敢說自己在數學這一塊兒能夠勝過安宴的?別說我們這些教授,就算是華科院數學物理學部的院士,也不一定能夠比安宴更加厲害。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年紀。他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大學都可能還不能畢業,但是人家做出來的事情——我隻能說,數學本身就是天才的學科。數學的推動絕不是靠我們這些四五十歲半截入土的人,數學的發展歸根結底還是靠那群發了瘋的天才。
很不辛的是,安宴就是其中的一員。不僅是我飽受安宴的摧殘,我相信全球很多數學教授甚至很多物理學教授都飽受安宴的摧殘。
這家夥發起瘋來,幾個月完成一個世界最頂級的課題,誰受得了他這麼做下去。如果他能夠這麼持續下去,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他保準是沒有跑的。】
陳秘書看見這位教授的話之後,總結了一下就是安宴特別的天才,非常的厲害。
像是這樣的人才如果能夠留在渝城,想必渝城對於高級人才的號召力和吸引力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想想看,渝大就建了一個安宴數學研究中心,安宴都還沒有回來呢。隻是說了一句回國的時候,偶爾會來渝大做一做講座,開個學術報告會之類的。並且還是在有時間的情況下才會來,就這條件,京大無數的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打破了頭,個個都想要到安宴數學研究中心當研究員。
隻有一個名字和偶爾來辦一個講座而已,就能夠有這樣的號召力。想想看,如果是常駐的話……簡直不敢想象。
陳秘書甚至能夠想到最美妙的事情——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構成數學和理論物理學的聖地。
而渝城或許能夠做到華國數學的聖地也是說不定的。
餘校長那天還在感慨,今年渝大的數學係肯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在全國高校的排名上,肯定要上漲很多。
來了許多頂級大學的博士生和研究生,乃至於有一些海外的博士畢業生都來到了渝大。
也不知道是誰傳開的消息,安教授今後回國是要在渝城的安宴數學研究中心擔任主任的,這不一群人望風而動。
生怕去晚了,自己就沒有位置了。
剛開始餘校長還樂嗬嗬的來一個收一個,來一對收一雙。這種高級人才,不收白不收。沒想到越到後麵,投簡曆過來的人越多,不說是普林斯頓大學這種級別的。
普渡大學這種級別的博士都來投稿了,把餘校長給看傻了。
在這樣下去,安宴數學研究中心可沒有辦公室的位置了。他隻能夠考核這些投簡曆的人,把一部分水貨排出在外。
就這樣的成果,都在陳秘書麵前說了好久。
想想,陳秘書對於安宴回國的期盼就更加的熱切了。韓市長也更加重視安教授了,要不是因為有這件事情,誰知道安教授的號召力竟然能有這麼強,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要知道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一些院士恐怕也沒有這麼強大的號召力。
就這麼一個擁有號召力,本身就是一個國際級別的頂尖大牛,能讓他離開渝城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韓市長這才剛聽見風聲,就開始搗鼓著怎麼獎勵安宴比較合適。
被叫來開會的一群領導都是一臉懵逼的,大家都不知道什麼緊急的事情,忽然大清早就來開會。
韓市長特別激/情/澎/湃的說道,“我得給大家說一個對於渝城而言非常好的消息。”
“咱們渝城學派的掌門人安宴教授被證實解開了霍奇猜想。”
安宴他們是知道的,這個渝城學派又是什麼鬼?
“霍奇猜想是世界七大數學難題之一,安教授已經連續解開了兩個七大數學難題。國外的克雷數學研究所,會給安教授頒發兩百萬美金作為解開數學難題的獎勵。普林斯頓大學那邊,也會給安教授一筆獎金。”
所以,他們是準備怎麼樣?安教授的錢也是不用上稅的啊,要知道搞科研獲得的獎金是不需要上任何稅務的。
“安教授作為我們渝城的優秀市民,又是渝城最傑出的科學家,難道我們不應該給安教授一筆獎金嗎?”
原來重點是給安教授獎金啊,他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這個簡單,既然國外都給安教授獎金,他們渝城市/政/府當然是可以拿出一筆錢來作為給安教授的獎金的。以獎勵安教授作為渝城籍的教授,為科學做出的突破性貢獻。
“重點是,你們覺得該獎勵安教授多少比較好?”
這個倒是難住大家了,多了吧,怕是市民們有意見。少了吧,和別人國外比,還會被市民罵給這麼少的錢,根本就留不住人才。
“要不就五百萬吧。”教育局的局長想了想說道,“隻有五百萬比較合適一些,和一百萬美金比起來,差不多了多少,說出去,也不是特別具有爭議的問題。”
“也好。”
陳秘書這會兒給安宴打電話,就是為了讓安宴去領取這筆獎金。
沒想到這位國際頂級的大牛還在圖書館裏看書,難怪人家能夠成為國際大牛,而他的孩子,上個大學都有些跌跌撞撞的。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安教授,今晚晚上能邀請您在大禮堂領取獎金嗎?”
“行吧。”安宴應了一聲,“我給則哥打電話過去告訴他這件事情。”
“今晚也算是一場給您的慶功宴,還有派對,小顧警官也算是咱們渝城警隊的先進警員,如果您實在是不放心,就和他一起來吧。”
“還有慶功宴這東西?”安宴愣了一下,他怎麼覺得韓市長和陳秘書這些人對他挺好的。不像是別人給他說的那樣,不太重視高科技人才的樣子。
更何況,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高科技人才。
他現在所作出的一切,其實在一兩百年之內,幾乎是不可能應用在實際上的。
更別說之後的gut,那更是恐怕往後在算個數百年,說不定都不能應用在實際上。
想了想,安宴還是給顧維則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的顧維則正在買菜,還在電話那頭說道,“大媽,這菜少一點兒吧……”
安宴確實想象不到,顧維則卷起袖子和大媽討價還價的模樣。不過想想,還挺有趣的。“小宴?”顧維則謹慎地說了一聲,“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事情。”安宴笑著說道,“你先買菜吧,買完菜回家給你說件事情。”
“誒。”安宴掛了電話之後,顧維則還有些古怪的嘟囔著說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在手機裏說,偏要回家說呢?”
安宴回到圖書館,對還在看書的王雲柒說道,“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還有些事情,你待會等天色黑下來一些就回家。不要一個人在圖書館裏待太長的時間,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教授。”王雲柒點點頭。
安宴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離開圖書館。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見顧維則正提著菜往回走。在電梯裏,顧維則特別好奇地說道,“媳婦兒,有什麼事情要給我說啊。”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安宴說道,“小宴要回普林斯頓大學了嗎?”
“不是這件事情。”安宴蹙著眉頭說道,“先回去在給你說。”
“誒。”打開門進了家門,安宴這才看見父母都已經回來了,很顯然他們都沒有買菜。估計是知道顧維則是去買菜去了,所以也就沒有去買菜。
“喲,你們回來了。”安誌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道,“今天新聞都頭條又是小宴解開了什麼數學猜想。”
顧維則嘿嘿地笑著說道,“那肯定了,我們家的小宴絕對是這個。”
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爸媽,你們看,我這不是為了慶祝小宴又解開了一個數學猜想,就買了不少好菜嗎?”
“你才上班,工資不高吧?”安誌斜著眼睛打量著顧維則。
“爸媽,我這不是把錢都給小宴了嘛。”在安宴的父母麵前,他還真不敢說什麼媳婦兒之類的話。
“嗯。”安誌點點頭,“給小宴也好,小宴一般不怎麼花錢,讓他給你存著也好。”
安宴在旁邊說道,“爸媽,我今天晚上要和顧維則出去。”
“啊?”顧維則愣了一下,安宴剛才也沒有和他說這件事情啊。
“剛才陳秘書給我打電話過來,說是舉報了一個慶功宴,還有什麼頒獎之類,讓我務必去一趟,我就帶著顧維則去一趟。”安宴說完之後說道,“我先去洗澡,顧維則你快點放好東西換衣服。”
“待會陳秘書會來接我們。”
“行,那你們自己注意點啊。”安誌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推遲不了的。
“誒,小宴你等等我。”顧維則一跨步將買好菜放在廚房,轉身走向安宴的房間,“媳婦兒,我還想給你說件事情呢。”
“什麼事,你說。”
“就是今天我們所裏的人都知道你解開了這個數學猜想,叫著讓咱們請他們吃飯。”
“好啊。”安宴說道,“在哪裏吃。”
“就在家裏吃。”顧維則鮮少羞澀的說道,“媳婦兒,我工資不高,我想著就在家裏吃飯就好。”
“你決定就行,我也不會做飯啊。”
“我做就行。”顧維則拍了拍胸脯對安宴保證道,“媳婦兒今後自己搞研究就行,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幫小宴搞定。”
安宴笑了笑,沒有說話。兩人換好衣服離開家,來到樓下的時候,陳秘書看著時候,又看了看走出來的兩人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總算是出來了,要是再不出來,我都得報警了。”
“哪有這麼嚇人。”安宴笑著說道,“我們這不是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出來了嗎?”
“上車吧。”陳秘書和安宴也挺熟悉的,說話也沒有太大的套話,看著手表說道,“這個時間點,差不多大家都已經到了。”
“先是頒獎,然後是慶功宴。”陳秘書笑著說道,“這還是頭一次給安大教授頒獎,韓市長都有些緊張了。”
“別說,我也開始緊張了。”安宴順著陳秘書的話說了一句,“我還是第一次在渝城得獎,我在想,要是以後渝城能夠有一個獎,就像是諾貝爾獎那樣,沒能夠讓全球的頂尖科學家彙聚在一起,那該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
陳秘書笑了笑說道,“那就得看安教授了。”
“我相信如果是安教授的話,可能是可以辦到這件事情的。”陳秘書沉聲說道,“至少在我看來,這件事情除了安宴教授之外,可能華國想要辦到的人是沒有的。”
安宴搖著頭說道,“陳秘書,您也別這麼捧著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我現在可沒有這樣的號召力。”
“不試試,誰知道以後能不能有這樣的號召力呢。”陳秘書說完之後,整個車廂也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繼續說話。司機開著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大禮堂。已經有不少人已經進入了大禮堂,看來渝□□流幾乎都來到了大禮堂。
進入大禮堂的時候,安宴和顧維則隨便找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下。
倒是坐在他們旁邊的中年男人好奇地看了兩人一眼之後說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安宴很疑惑,他們不是走進來的還能是飛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安宴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說是名流和高層參加的頒獎儀式嗎?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安宴沒有打算離這位中年人,不過耳邊囂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前段時間在圍脖上出名的小顧警官嗎?”年輕人似笑非笑地看向顧維則說道,“小顧警官也被邀請了?沒想到以小顧警官的身份都能夠進來呢。”
顧維則深深地看了那個囂張的年輕人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安宴看向囂張的年輕人說道,“則哥,這人是誰啊,說話好囂張哦!”安宴的聲音有點兒大,很多人都轉過頭來看向他們。
本身這種頒獎典禮都是會顯得莊重和肅穆的,但是安宴本身不太大的聲音在整個禮堂上就顯得有些大了。大家都在輕聲的交談著,但是安宴這麼大的聲音,倒是讓人都看向了他們。囂張?在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囂張和誰囂張呢?
剛才還囂張的年輕人惡狠狠地瞪了安宴和顧維則一眼,回過頭還沒有意識到——‘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安宴和顧維則的耳邊回蕩著。
年輕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邊的中年人,中年人穿著得體的西裝,對著安宴微微點頭,似乎是在致歉。誰後等著年輕人說道,“你剛才在做什麼?趕緊去給安教授道歉。”
“憑什麼!”年輕人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中年人說道,“你居然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
“我爸都沒有打過我。”
“我是你哥,不是你爹。”中年人淡定的說道,“憑什麼讓你去道歉?就憑這個頒獎典禮就是為了小顧警官身邊的安教授開辦的,你覺得這個理由夠不夠?”
“如果你不想去道歉也行,你能夠比安教授厲害,你就不用去道歉。但是顯然,你這種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是做不到的,滾去道歉!”說著中年人優雅的抬起了腳,很明顯,如果這位年輕人不去道歉,很有可能真被他一腳踹過去道歉。
看著自己哥哥抬起的腳,為了挽回一些麵子。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異,他絕望的發現就算是陪上整個家,大概都是懟不過顧維則身邊那位的。要知道,可是為了他才舉報這次的頒獎典禮的,這就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簡言之,對麵就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如果他現在不去道歉,可能以後就有得他好看了。再加上他哥哥非常的淡定,家族企業從他爸手裏接下來之後。他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囂張了,因為他哥對他的管教是非常嚴厲的。
他哥本身就是一個狠角色,在公司裏是說一不二的主。更何況他是沒有管理公司這種才能的,和顧維則是有一些小摩擦。差點兒被顧維則給揍了一頓,雖然誤會解除了,但是他對顧維則的語氣肯定不會好。要知道當時差點被顧維則給帶走的時候,可是在他喜歡的女孩麵前。太沒有麵子了……
這不是看見了顧維則,他就想要酸一下嘛。誰知道,不過是想要打個/嘴/炮而已,竟然還能夠遇見硬茬。而且看他哥哥的模樣,他要是不道歉,這個二世祖都不讓做的模樣。
扭扭捏捏地走到安宴麵前,他委屈的說道,“安教授,對不起。”
“嗯。”安宴看著他說道,“你叫什麼?”
“侯誠。”
“侯誠是吧?”安宴挑動眉頭,“在什麼大學上學?”
“渝城大學。”
“學的什麼?”
“體育……”
“你……”安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是這種二世祖一樣的年輕人除了讀一個大學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學的。他還以為這家夥會學習一些和經商有關係的東西呢,想必已經被家裏給放棄了。
“安教授,你這有點兒羞辱人了吧!”侯誠說道,“學體育怎麼了?我挺喜歡體育的啊。”
“你大幾啊。”
“大,大一。”
“是嗎?”安宴笑著說道,“你在渝大不知道安宴數學研究中心嗎?”
“啊?”侯誠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臥槽,你捐錢了啊,還有你名字命名的數學中心。”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有點兒不太自在的中年人說道,“哥們兒,換個位置唄。”
中年人訕笑著說道,“那侯公子坐這裏吧。”
剛才他還在鄙視這兩個年輕人,誰特麼能夠想到其中一個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宴教授。他現在特別想要回去抽剛才的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安教授是他可以鄙視的人嗎?人家還沒有鄙視他,他倒是鄙視別人了。
坐在中年人剛才的座位上,侯誠的哥哥看了侯誠一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坐在他身邊的中年人瑟瑟發抖。這都什麼事兒啊……
但是侯誠還沒有感覺說道,“哥們兒,捐了多少錢啊,都能讓數學中心以你的名字命名。”侯誠小小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問題。
“你是捐錢讀的渝大?”安宴蹙著眉頭看向侯誠說道,“不至於吧?”
“額,還真不是捐錢讀的,我可是考上的。”侯誠挺了挺自己的胸非常驕傲的說道,“超了渝大分數線好幾十分呢。”
“體育特長生……”
聽見這個詞,侯誠瞬間就萎靡的說道,“那也是超過了分數線的。”
“我呢,沒有給渝大錢,也不可能給渝大錢。但是渝大就是要以我的名字命名數學中心,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這裝得。”侯誠在旁邊切了一聲,顧維則盯著侯誠說道,“侯公子,你這是不回去了?你哥哥可一直看著你呢?”
“管他的,他想看就讓他看個夠。”侯誠的脾氣上來了,“我又沒有做什麼事情,我怕他幹嘛。”
安宴輕輕咳嗽了一聲,“你就讓他在這裏吧。”
說實話,侯誠看上去也不錯。長得英武,就是有些稚嫩了。還有就是人有點兒傻氣,就像是缺了根神經似的。安宴不覺得這樣一個傻小子會對顧維則造成什麼威脅,或許這家夥表現有恃無恐,張牙舞爪。真讓他去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他絕對是不會去做的。甚至有可能,反手就跑去找警察。
也就是家裏人太慣著他,讓他的脾氣不太好,但也僅此而已。
侯誠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安宴說道,“我說,安教授,你是什麼學校的教授啊。是渝城大學嗎?”
“不是。”安宴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是什麼學校的教授。”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侯誠打量著安宴,“這麼年輕,你真是教授?”
“普林斯頓大學。”安宴笑著說道,“我教數學物理學的。”
“哦。”侯誠撓著頭想了好一會兒,“安教授認不認識一個叫王雲柒的人?”
“嗯?”安宴挑動眉頭,看向侯誠,“王雲柒,你為什麼忽然問他的事情?”
“哦,是我學弟啊。”侯誠攤開手說道,“我之前和他是一個高中的,不過比他大一級。我記得他也是去了普林斯頓大學吧?我聽別人說的,不是特別的清楚。就……我們學校最近也就出了這麼一個神人,我就隨便問問嘛。”
“是我的學生。”安宴說道,“非常有天賦的一個學生。”
“是……你學生?”侯誠瞬間就殷勤了起來,“安教授,王雲柒在普林斯頓大學怎麼樣?表現好吧?”
“還挺好的。”安宴看了侯誠一眼,古怪的說道,“你和他認識?”
“是我小弟!”侯誠拍著胸脯說道,“不過他去普林斯頓大學都不給我說一聲,可別讓我給逮住了……”
“咳咳。”安宴輕輕咳嗽一聲,“是你小弟,你連人家去哪裏了都不知道?”
“嗨,這不是鬧矛盾嘛。”
“你小弟還能和你鬧矛盾?”
“這不是充分表明我這個大哥人非常好嘛。”
“……”他覺得侯誠肯定是說了假話,什麼小弟不小弟的。估計王雲柒自己也不會知道,在侯誠的嘴裏,他竟然成了侯誠的小弟。
“你們怎麼樣我不管,你要是敢胡來,我可饒不了你。”安宴瞪了侯誠一眼。
侯誠急忙賠笑道,“我這不是一激動,就給胡說八道了嗎?”
“你沒有他的威信和秋秋?”
“我能說都被他給拉黑了嗎?”
“哦,那沒事兒了。”安宴拍了拍侯誠的肩膀說道,“好好學你的體育。”
“不是。”侯誠細細品味安宴這句話,怎麼感覺安宴有一點兒嘲諷他的意思?
“安教授,我怎麼覺得你可能是在嘲諷我?”
“有嗎?”
“有……”
“你可能想得太多了。”安宴說完之後,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