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章 諾獎(1 / 3)

“安博士您好。”

“您是?”安宴愣了一下,眯著眼睛詢問道,“我記得我之前沒有認識瑞典的某位教授或者是博士吧?”他看見來電顯示是瑞典的,愣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十月中旬忽然給他打電話過來,這是什麼神奇的操作。安宴有點看不太懂,莫非是想要讓他去什麼學術報告會?

如果真是什麼學術報告會的話,他估計是會直接拒絕的。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可不想去什麼學術報告會之類的地方。連自己想要研究的東西都還沒有能夠研究出來呢,去學術報告會,那還是算了吧,他可哪裏都不想要去。

“是這樣的。”電話那頭的人也是一臉懵逼,她打這個電話還以為電話對麵的安博士會淚流滿麵或者是激動得無以言表,但是安博士淡定的詢問他是誰這是什麼鬼?難道安博士真不知道這個電話是瑞典皇家科學院的電話?

“安博士,您不知道?”

“知道什麼?”安宴表示電話那頭的人,也是很莫名其妙了,問他不知道嗎?他應該知道什麼嗎?

想到這裏他覺得有點兒好笑,提高了一些音量說道,“如果是什麼學術會議之類的話,很抱歉,我可能是不會參加的。”

“不,安博士您可能誤會了。”電話那頭的女人嘴角都在微微地抽搐著,她大概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安宴竟然會認為她是邀請去參加學術會議的人。

“那你是?”安宴愣了好一會兒的時間,“請問您是瑞典的什麼地方?”安宴好像發現了一個問題,瑞典打過來的電話——不會是皇家科學院打來的吧?如果是皇家科學院打過來的,難不成還是因為他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這……好像也不太可能啊。最近獲得諾獎的人,幾乎都是在九十年代做出科研成果的大佬,像是他這樣去年發表論文,今年獲得諾獎的人,好像出了1959年楊老先生和李老先生兩人的宇稱不守恒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吧。

估計諾獎今年版給他的機會並不大,所以安宴一點兒也不重視諾獎。至少,他在研究自己課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甚至安宴認為自己今年根本就不可能拿到諾獎,

所以他根本沒有往那方麵去想過。隻是對麵的人,要真是瑞典皇家科學院給他打來的電話,那就奇了怪了,給他打電話過來是幹嘛?讓他去參加諾獎頒獎典禮嗎?他一個沒有獲得諾獎的人,幹嘛去參加諾獎典禮。難道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做自己的課題不香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微微搖著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的女聲似乎有點不太適應這樣的沉默,最後憋不住對安宴說道,“是這樣的,安博士,我是瑞典皇家科學院的。”

“皇家科學院?”安宴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說道,“莫非您是想要告訴我,獲得了諾獎?”

“沒錯。”女聲提高了一些音量說道,“就在剛才諾貝爾物理學獎評委組宣布,您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哈?”安宴原本是想要自嘲一下,覺得自己想要獲得諾獎,大概率是要等好幾十年,在死之前可能會得到諾獎的。

但是沒有想到諾獎竟然頒發得這麼迅速,這才多久的時間,竟然就獲得了諾獎。從發布論文到獲得諾獎,甚至還沒有一年的時間。他可以算是諾貝爾物理學獎最年輕的得主之一。他今年才剛滿二十三歲沒有多久,在此之前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最年輕的是一位英倫物理學家。

安宴愣住了,給安宴打電話的那位也愣住了。小心翼翼地說道,“安教授,您沒有什麼事情吧?”

“沒,沒有。”安宴倒吸了一口涼氣,開,開什麼玩笑,他竟然真的獲得了諾獎,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不錯,他一點兒也相信這是真實的事情。他竟然真的得到了諾獎的肯定。

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

“請問,我真的獲得了諾獎?”安宴還是有點兒不敢確定的詢問著。

“沒錯,安博士,您的確是獲得了諾獎。”現在安宴的反應才像是一位獲得了諾獎得主的反應。就目前來說,諾獎越來越偏向於老年人的獎勵。也就是在做出成果之後,許多年的時間才會獲得諾獎的表彰。

但是安宴這次獲得諾獎實在是太突然了,大概是因為在理論物理學界,乃至於整個物理界都認為安宴的成果是足以代表去年乃至在大統一理論

提出之後這麼多年來,大統一理論提出的意義之一,也是大統一理論裏程碑之一。

所以在絕大部分評委的同意之下,雖然還有些爭議,但安宴的確是拿到了諾獎。

最為最小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這個光環,已經足以讓安宴今後可以躺在功勞簿上什麼都不做,隻需要好好地指導一下學生,偶爾在做做課題,這一輩子都會過得非常的順遂。

畢竟是諾獎得主,有這一層光環在,無論是在華國,還是在其他的國家。他想要做的項目,隻要不是太過分,也沒有人會阻止他,並且還會上趕著給他送錢過來。當然,之前那群諾獎得主在獲得諾獎之前,別人並不知道他的科研水平究竟如何。所以很多時候,某些諾獎得主在獲得諾獎之前,過得還是挺慘淡的。

但是安宴和其他的諾獎得主不一樣,他是12月份提出論文,在次年的十月份就被宣布獲得諾獎。速度之快,堪稱諾獎頒獎之最。安宴也不需要像是其他諾獎得主那樣,還需要熬上幾十年的時間,獲得諾獎之後才算是出頭,想要做什麼課題,都會有人送錢過來讓他們做。

現在安宴隻需要說一聲,自己的課題還差點錢,說不定排隊送錢的人,可以從普林斯頓大學一直排到紐約。

諾獎本身是科學的最高學術榮譽,幾乎是代表了一位科學家此生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

而安宴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獲得了科學家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說明什麼,說明安宴未來的無限可能,幾乎是誰都想象不出來的。

或許,他會一個人搞定第四次工業革/命也是說不定的。

光是想想,就讓人感覺非常的震撼。

安宴現在還不知道,獲得諾獎意味著什麼。他還是非常激動的,畢竟是科學界的最高榮譽。深吸一口氣,他說道,“謝謝。”

但他垂下頭的時候,看見自己在草稿上寫著的公式,忽然就淡定了許多。

大概是因為後麵還有很困難的課題在等著他的緣故,剛高興了一會兒之後,他就沒有心情高興了。或者是他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能夠做完,現在高興也好像沒有什麼用處,於是淡定地掛掉了電話。

弄得給他打電話過來的那位瑞典皇

家科學院的人倒是有點兒懵逼了。

就這麼簡單的謝謝就完了,當然她也不是要讓安宴怎麼樣。隻是這樣就完了,是不是有點兒太簡單了?難道不是應該歡呼一下或者是怎麼樣嗎?怎麼連歡呼都沒有,就這麼直接的完事兒了?

她還是覺得蠻奇怪的。

掛掉電話之後,海和伸彌看向安宴,好奇地詢問道,“教授,剛才是誰的電話啊?”

“得獎電話。”安宴淡定地拿起了草稿紙,直接走向辦公室外。

海和伸彌一邊跟在安宴的身後,一邊詢問道,“教授,教授,什麼得獎電話?”

“諾獎的。”安宴留在海和伸彌,直接走向實驗室。想著,大概明天他還得去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借用一下實驗室才行。想著,他直接前往實驗室去了,根本就沒有理會身後已經目瞪口呆的海和伸彌。

海和伸彌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滿腦子都是教授獲得了諾獎?教授真的獲得諾獎了嗎?教授竟然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實在是太可怕了吧……

來到實驗室的時候,王雲柒和何陽還在忙碌著。看見教授到了實驗室,何陽盯著安宴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教授,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啊?”

“怎麼?”安宴轉過頭看向何陽,“你這麼好奇?”

“也,也不算是好奇啦。”何陽樂嗬嗬的說道,“我記得好像是今天物理學獎的獲獎人公布名字吧?”

“恩。”安宴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是啊,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問題。”何陽好奇地說道,“教授是獲得諾獎了嗎?”

“對,是諾獎。”安宴點點頭,“快點做你的事情吧。”

“誒。”何陽還以為教授說的是沒有獲得諾獎,扶著頭,又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越想越覺得古怪,不太對啊,教授剛才說的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說他獲得了諾獎還是什麼?抬起頭,他愣愣地看向安宴說道,“教授,您真的得到諾獎了?”

“不然呢?”安宴沒好氣的說道,“我的確是獲得了諾獎,但是獲得諾獎並不意味我們的課題就不會繼續下去了。”

“恰恰相反,我們的課題還是會繼續下去

,並且還必須要做得比以前更好才行。”安宴一邊說,一邊放在草稿紙說道,“這個課題,如果能夠做完的話,我相信理論物理學會迎來更大的機會也說不定。”

安宴沒有繼續說話,何陽愣了一下。

這剛接到諾獎獲獎的電話,回來就開始繼續做課題。這就是諾獎大佬的風範嗎?果然,自己和教授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

他想象一下,如果是自己獲得了諾獎,恐怕他現在連做什麼課題的心情都不可能有的。

但是教授不僅繼續做課題,並且還是遊刃有餘的繼續做課題,這就非常的強勢了,至少在他看來,是非常強勢的。

或者是說,他從未見過如果教授這樣的人,能夠在獲得了諾獎這種巨大的成就前,還淡定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真是特別的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旁邊的王師弟也隻是困惑地抬起頭來,說了一句,“教授得到了諾獎?”

“是。”

“哦。”隨後也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仿佛教授得到諾獎本身就是一件順其自然的事情似的。這麼一想想,他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這麼重要的事情,教授真的不慶祝一下嗎?

等等,教授真的連高興的表情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兒?何陽還愣在原地,實驗室的大門被輕輕敲響。

安宴抬起頭來,往實驗室外一看,是威騰博士站在門外。

他溫和地笑著說道,“威騰博士,有何貴幹?”

“安。”威騰博士走向實驗室說道,“我剛才已經收到消息了。”伸出手來,和安宴握手之後他這才繼續說道,“恭喜你,安,獲得了諾獎。”

“謝謝你。”安宴微微點頭,“您的消息倒是挺快的。”

威騰博士微微一笑,“或者是說,你獲得諾獎的消息,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會傳遍世界誒各地。”

“本身諾獎就是一個關注度非常高的獎勵。”威騰博士說完之後,打量著實驗室和安宴說道,“我的上帝,安,你不會是還要繼續做課題吧?”

“當然,我的課題還沒有做完,我肯定是要繼續做課題的。”安宴攤開手,一臉非常自然的說道,“總不可能因為獲得了諾獎,我連課題都不做了吧?”

“你已經在這個課題上浪費了半年多的時間,我的朋友。”威騰博士說道,“雖然這個課題對於你來說,或者是對於整個物理學界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你偶爾也應該出去散散步,或者是休息一下之類的。”

“要知道,你在這麼做下去,可能有很多不好的事情發生也說不定。”

“不好的事情?”安宴笑了笑,“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搖著頭說道,“威騰博士,即便是我獲得了諾獎,但是我這個課題還沒有能夠結束,所以我還是需要繼續做這個課題的。”

“或許你應該輕鬆一段時間,在做這個課題?”

“不,不需要。”安宴說道,“我想,這個課題我還是有些想法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做出來了呢?”

“我期待著。”威騰博士沉聲說道,“我和所有人都一定,期待萬物之理的到來,以及期待萬物之理到來之後,給物理學界乃至整個科學界一個衝擊。讓科學,能夠接觸到更深層次的宇宙規律。”

“謝謝你威騰博士,為了那天,我會盡快將這個課題做出來的。”安宴微微頷首,他覺得威騰教授說得沒錯。的確是非常多的人都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那一天,說不定真的能夠讓人類對於科學產生一些更多的理解。

威騰博士離開之後,安宴依舊還是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一丁點當上諾獎得主的自覺性。

…………

顧維則伸了一個懶腰,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安宴半年多都沒有回來,偶爾會給安宴打電話過去,接一下視頻。

但多數時間,安宴是非常忙碌的。根本就沒有空和顧維則說什麼話,別說是和顧維則說上兩句話了,就算是想要和顧維則說點什麼吧,都沒有空功夫。時間又過得很快,顧維則還沒有感覺到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這就馬上又要過年了。

今年過年的時候,才和安宴回了老家。估計今年就在渝城過年了,想了想,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旁邊的羅哥說道,“小顧,剛才想什麼事情呢?想得這麼入迷,叫你幾聲了都沒有聽見。”

顧維則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沒想什麼事情?”

“又想你家的

大學者了是吧?”

“嘿嘿……”顧維則撓著頭,還是沒有說話。羅哥拿出表格放在顧維則的桌麵上說道,“填一下吧。”

“誒。”

顧維則在填寫表格,羅哥好奇地詢問道,“你家的大學者今年沒有回來嗎?”

“挺忙的,沒事和他視頻他都在忙。還在實驗室裏,說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那邊不讓他視頻,基本上很多時候都在那邊的實驗室裏做什麼實驗來著。”

“這樣啊,那他實驗有沒有什麼進展?”

“不太清楚,他給我說,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進展。”顧維則搖了搖頭,“如果沒什麼進展的話,可能他今年過年也回不了國。”顧維則無奈地笑了笑,“不過還好,過年本來就很忙,如果小宴不回國的話,我就住在所裏好了。”

“你們啊。”羅哥一邊寫著東西一邊說道,“這樣也挺好的,都在忙事業,偶爾下班了說說話,就已經不錯了。”

“是吧。”顧維則撓著頭,想著羅哥說得挺好的。他們都在忙事業,偶爾忙完之後,接個視頻說上兩句話,然後休息就不錯了。

“難怪你最近喜歡上夜班。”羅哥哭笑不得的說道,“是想和你家大學者一樣,過美利堅時間啊。”

“也不算是吧。”顧維則搖著頭說道,“我這不是怕小宴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錯過了嗎?”

“我睡眠質量還挺不錯的,怕接不到小宴的電話,想想還是上夜班好。如果小宴有什麼急事兒,至少還能夠聯係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