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忽然靠上一個溫暖的軀體。
舒謹手一抖,手機便落在了沙發上。
盛星禾剛洗完澡,頭發上冰涼的水滴順著舒謹的脖子滑入領口,聲音響在耳側:“在和誰發信息?”
感到自己的臉被碰了下,舒謹就抓住那隻手,道:“是我同事。”
盛星禾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輕輕在舒謹臉上捏了捏,然後便退開繼續用毛巾擦頭發。
因為上一次過後的低燒,這兩天他們都沒再做過,最過火的也不過是有兩次盛星禾把他抱在腿上接吻,然後草草地解決掉。
但舒謹身體已經發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麼不爭氣,就被這樣碰了一下也控製不住自己。
兩天時間眨眼就過。
舒謹曾聽見盛星禾和助理談話安排接下來的行程。他們在這裏的工作結束後不會馬上回去,而是還要去另一座城市待幾天。
舒謹的年假已經快要用完了,但是他已經悄悄問過人事部的同事,詢問如果他再請幾天假的話可不可以。
舒謹畢業後在別處累積經驗,一年前才正式考入這家事務所成為了助理設計師。
他工作認真努力,很有自己的想法,平時在事務所裏的人緣也很好,不像是會為了貪圖享樂而忽視工作的人。人事部的同事很直接地告訴他,年假加上請假時間太長了,這樣可能不太好,有可能會影響他的年終考評,叫他再認真考慮考慮。
舒謹口頭上說好,心裏卻已經做好了請假的準備。
這兩天他和盛星禾雖然無時不在一起,但卻從來沒有談過以後的事。
盛星禾都沒有問過他的手機號碼。
如果盛星禾打算帶著他一起去另一座城市的話就說得通了,他們至少還有好些天的時間。
“哥,要不要出去走一圈?”
舒謹鼓起勇氣問道。
暮色將近,夕陽光線照進來,給一切都鑲上金邊。
盛星禾擦幹頭發,把毛巾扔在一旁:“不去了,有份資料沒看完。”
舒謹道:“很急嗎?可不可以回來再看?”他解釋道,“明天就走了,有點想再去轉一圈。”
盛星禾回頭看了看他,又轉身找到T恤:“你不難受了?”
舒謹一窒:“嗯。”
退燒後他屁股足足疼了兩天,現在確實好得差不多了。
盛星禾站在落地窗前套上衣物,動作間好看的胸腹肌與人魚線一同沐浴在夕陽中,看著很溫暖,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沒什麼溫度:“你去轉吧,別走太遠。”
說完,他便回到桌前端上自己的杯子,果真拿起資料走開了。
舒謹沒忍住鼻子一酸,飛快地看向窗外壓抑住自己的淚腺。
外麵也沒有什麼好轉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晚舒謹在海邊看到出來散步的都是情侶。
他一直在外麵待到天黑透了才回酒店,盛星禾不在客廳,他也沒有去看對方到底在哪裏,自己回房洗完澡就躺上床睡了。
一覺睡到半夜。
舒謹覺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小腿。
房間裏沒有開燈,舒謹感到熟悉的氣息,喊了聲哥。
盛星禾說了句別動,就開始了輕柔的動作。
舒謹努力配合著,想要用手臂去抱住盛星禾的脖子,但雙腿被架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隻好躺在那裏任由盛星禾索求。
冰涼的液體比上一次多很多,盛星禾卻從一開始的緩慢逐漸變得凶狠。
可能是怕把舒謹弄壞了,盛星禾壓抑兩天的欲望爆發得非常激烈。
舒謹忍不住聲音,隻好咬枕頭,就像少年時代躲在二樓的房間一樣。
泡芙在床下團成一團睡覺,偶爾轉一轉耳朵,聽那兩個少年人發出的惱人聲響。
“你碰一下這裏。”十八歲的舒謹紅著臉抱怨,“你不會嗎?”
然後動一動身體,激他:“還是不敢?”
舒謹側躺著,摟住他的脖子,然後輕輕地去親吻那隻灰色的眼睛,虔誠地說:“哥,我不疼。”
事實上非常疼。
現在也非常疼。
舒謹每次結束都像丟了半條命。
他大口呼吸著平息腦內的刺激,身上被水淋過一樣,可盛星禾一言不發便扯掉髒的那個換了新的,這次舒謹感覺到了,盛星禾簡直是要把這兩天沒有做的都補回來。
分別在即,兩人如末日前的狂歡。
最後房間裏隻剩下疲憊的喘息聲。
迷迷糊糊的,舒謹聽見盛星禾問:“為什麼要問前台要我的房間號碼?”
舒謹心中一顫,並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