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寒地凍,下了一夜的雪依舊稀稀疏疏的下著,如今山上的氣溫估計得零下好幾度。
江橋冷得一直搓手,第一次在山上過冬準備不足,明年的話得提前準備好手套圍巾之類的東西,隻有白仙子麵不改色。
他關了小店,白月靈微微疑惑:“你不開車嗎?”
江橋嗬出一口白氣:“下雪天路麵滑,騎車容易出事,更何況按照交通法規,小電驢不能載人。”
“哦。”
“先下山,路上有進城的公交車。”
她淡淡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聽江橋的就行,反正就算走路進城也沒啥,徒步丈量大地這種事情她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江橋從背包裏拿了兩口口罩,一個遞給她:“出門在外要戴好口罩,雖然國家的防疫措施做得很好,但我們也不能讓政府操心,同時也是對自己和親人負責。”
她點點頭,像江橋那樣戴上口罩後微微皺眉,口罩的味道有點怪。
“走吧。”
他撐了把雨傘和白仙子並肩下山,福祿壽禧在包包裏倒是很安靜得沒有鬧騰。
看他拿傘的手暴露在外麵空氣中凍得通紅,白仙子於心不忍:“我來吧。”
“那怎麼好意思。”
他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卻一點兒不客氣,把傘交給了她,看得白月靈隻翻白眼。
下山的路彎彎曲曲,路程差不多一公裏多點兒,兩公裏不到,下了一天一夜的風雪把仙女峰點綴得銀裝素裹,一眼望去,除了他們兩人根本不見其他蹤影。㊣ωWW.メ伍2⓪メS.С○м҈
江橋一路上蹦蹦跳跳,跳了半天累且不說,依舊很冷。
白月靈看他縮著脖子慫成一團淡淡道:“隻有身體陰虛的家夥才會怕冷,你要是按我說的多鍛煉鍛煉也不至如此。”
“嗯,下次一定。”
“這話你說過多少次了?”
“……想不到這都被你看穿了。”
白月靈有些無語,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夠理直氣壯的說這些話。
“把你手拿出來。”
“你是不是又想電我?”江橋警惕的看她一眼。
“少羅嗦,我想電你還需要你伸手?”
他不情不願的把手拿出來,輕聲嘀咕:“外麵這麼冷的天,多待一秒都可能造成十級凍……”
白月靈默默的把他的手握住,江橋身體一僵,腦子瞬間短路,啊這……
“好好走路,不許亂想。”她麵無表情的盯著前方。
一會兒後。
“現在還冷不冷?”
江橋語氣悶悶:“你很緊張麽?握得我手麻了。”
“……”
她強忍著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深吸一口氣身體放鬆下來。
“還是很冷,要不你像上次那樣幫我搓搓?”
“我像上次那樣幫你電電想不想要?”
江橋瞬間不說話了。
路上偶爾碰到景區巡邏的保安,江橋都認識,彼此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隻是保安看到這麼冷的天居然有美女為他撐傘,這就讓人很氣。
下了山,兩人在路邊等了一會兒,來了一輛進城的小客車,他拿出公交卡連續刷了兩次,一次兩塊錢。
車上所有乘客都像他們一樣戴上口罩,江橋瞅了瞅,後座剛好有兩個位置,拉著白月靈坐在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