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來鍾,江初和覃最在陳林果家附近的麥當勞門口把人接上了。
陳林果拎了幾份早點,見了江初的車就抬胳膊擺擺手,又衝坐在副駕的覃最笑笑,拉開後座的門坐上去,跟她昨天留在車上那一大堆吃的擠在一塊兒。
覃最嘴角禮貌地抬了抬,朝江初臉上掃了一眼。
他來的路上本來想直接去後排,把副駕留給陳林果,江初都琢磨著把陳林果給他發展成嫂子了,他也該自覺點兒給人創造機會。
結果江初看出他的意圖,直接讓他坐著別動。
“她坐前麵你倆方便聊天兒。”覃最說。
“坐哪兒都能聊,你坐這兒我開車不分神。”江初直接給駁回了。
確實比起陳林果,他還是更願意副駕上坐著的人是覃最,不用分心照顧,也不用時刻繃著形象。
“你們吃早飯了麼?我剛順手買的,”陳林果從後麵一人遞了個紙袋給江初和覃最,“來,初哥,弟弟。”
“想著車上一大堆,就沒買。”江初接過來,他不愛吃這些東西,順手都給了覃最,“謝了。”
“太客氣了。”陳林果昨天那頓火鍋吃完,跟江初相處起來自在多了,“我本來想著路上不遠,也沒想吃,結果剛往這兒一站,還是覺得肚子裏發空不得勁兒。”
江初隨意地接了句“是啊”,覃最開了杯豆漿喝兩口,戴上耳機歪著腦袋補覺。
睡也沒睡踏實,本來時間就不長,中間江初又接了兩個電話,跟大奔他們對路。
陳林果開了把遊戲,在後麵東一句西一句的,一會兒問江初平時玩不玩遊戲,一會兒要加好友,一會兒又問那弟弟呢?
江初陪她聊著,雖然他倆聲音也都壓得挺低,但人的耳朵就是很神奇,有時候越不想聽,越防不住細細小小的聲音直朝耳道裏鑽。
他都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聒噪,車身速度也降下來,江初在他耳朵上彈了一下,到地方了。
這個農家樂規模挺大,在山上,不過不用開車上去,把車停在山腳的服務中心,老板派車下來接。
大奔方子他們幾個已經到了,幾個大老爺們兒紮成一圈抽煙等著。
寶麗跟另一個江初沒見過的女孩兒坐在大奔車頭上聊天兒,陳林果從車窗裏伸手跟她們打招呼,寶麗喊她一聲,抬起胳膊也揮揮手。
大奔朝江初吹了道口哨:“初兒,這兒!”
江初把車停穩,帶著覃最下去,沒等他開口,大奔就過來拍了一下覃最的肩膀:“這就是弟弟吧!”
“好帥啊。”寶麗和那女孩兒笑著說。
“那不然呢,也不看是誰弟弟。”江初在旁邊抻了抻胳膊,這些人都知道他這個弟弟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不用多說,就主要給覃最介紹,“這就是大奔,這他媳婦兒,奔哥和麗姐,在蛋糕上給你寫字兒那兩位。”
“這是方子,跟寶麗她們一個單位,當代婦女之友。這倆老杜,華子,一個賣花的一個開酒樓的。”江初接著說,“都是以前一塊兒上學的鐵子,你全喊哥就行。”
老杜和華子跟大奔方子比起來都是話少的那一掛,老杜是比較酷,給江初扔了根煙,又朝覃最比劃一下。覃最剛蒙一覺,沒癮,也不想在這幾個老煙鬼跟前兒以弟弟的身份叼著煙。
華子則是比較穩重,笑著說:“狗屁的酒樓,一個破飯館兒。”
“禮物也是我送的,你哥跟你說了吧?”話茬剛落,大奔迫不及待地挑著眉毛問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