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長長的呼出口氣,臉朝外趴在床沿上閉了會兒眼。
等到再睜開,周騰正正方方地蹲在地上露出半個腦袋,跟他眼對眼互相看著。
對視了幾秒,周騰兩個爪子一抬,站起來摁上床沿就想往上跳,江初往身上用力搗了搗胳膊:“貓上來了,下去。”
“貓上來了,讓我下去。”覃最趴著沒動,在江初脖根上又磨磨牙,“哥你真有邏輯。”
“那你出去行麼?半天了。”江初無奈地感受一下,“我現在感覺非常奇怪。”
“不。”覃最把胳膊從江初的胸膛跟床單之間圈過去,搓著他的|頭,變本加厲地又塞了塞,“等它自己滑。”
“哎。”江初重新閉上眼朝另一邊趴著,反手摁上周騰的臉給它推下去。
第二天原本還該上一天班,覃最憑一己之力把江初黏糊在床上,給全公司的人創造了提前放假的福利。
然後他倆幾乎什麼正事兒沒有,就這麼在家裏窩了一整天。
在自己家裏,倆人都不用惦記著上班上課,覃最換著花樣的跟江初撒野。
江初雖然也放開了跟他鬧,但當他看到覃最把菲基杯從書架上拿出來的時候,還是不知道自己是想笑還是該怎麼著。
“你挺會玩兒啊。”他那點兒苟延殘喘的臉皮已經被覃最徹底磨禿,靠在床頭看著覃最擺弄他。
“在你給我鋪的床上,用你給我買的菲基杯|你。”覃最貼著耳朵親他,“當時你能想到有這一天麼,哥?”
“話說得挺刺激。”江初配合著點點頭,指了一下菲基杯,“但這東西是大奔推薦的,這事還是需要說明白。”
“神經病。”覃最笑了,“這會兒提什麼奔哥,你再說一句我就萎了。”
“你有這麼脆弱?”江初樂得不行。
“你浴室櫃子還有一個。”覃最確實沒那麼脆弱,邊套上江初邊從身後輕輕撞他,“我第一天到你這兒就看見了。”
“我都忘了那個。”江初現在跟覃最一起回憶剛認識的時候,覺得特別有意思,“當時看見了什麼想法?”
“沒想法,但是想到了你邊洗澡邊給自己擼的樣子。”覃最吮他耳朵根。
“哦。”江初又笑了,“那個也是你奔哥送的。”
“你倆這什麼愛好?”覃最腦子裏的畫麵頓時換了個主角,他被刺激得手一撒,“天天在一塊都琢磨點兒什麼啊?”
江初差點兒真被笑萎過去。
“小狗。”兩人樂了一通又開始胡鬧,江初轉身摟著覃最抓抓他的背。
“嗯。”覃最挺舒服的摟著他。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江初問。
“什麼時候開始想|你麼?”覃最笑笑,在江初上嚼一口,“應該是你第一次喝醉那天。”
“抓你小"兒那次?”江初算算日子,有點兒驚訝,“那時候你不剛來麼?”
“嗯。洗完澡也不擦,帶了我一身水,把你扔去房間還說我大。”覃最又拱進江初頸窩裏,抓住他捏兩下,“出去我就|了。”
“……那確實沒把你拽出問題。”江初想了半天都沒回憶出什麼端倪。
這也太往前了,真是狼子野心!
“我怎麼不知道?”他把覃最的腦袋薅出來,“之前問你不說忘了麼?”
“你這麼想知道我還不得想起來?”覃最說,“你能知道什麼,自己彎成圈了都不知道。”
江初抽他一脖子。
“但是真的想明白,想跟你在一塊兒,應該是在咬了你那口以後。”覃最捉住他的手咬一口。
“停電那天?”江初對那一口也是印象深刻。
“嗯。”覃最應了聲。
“你呢,哥。”他問江初。
江初沒立刻說話。
他摟著覃最摸了會兒背,又被覃最咬上脖子以後才清清嗓子。
“要是按你這種分開的算法兒,”他頓了下,“在你頭一回喊我‘哥’的時候吧。”
“微微硬了一下。”他還專門強調了一下程度。
覃最沒管他是“微微”還是“非常”,挺江初說完頭一句話他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