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導遊死了,這次組織的出雲古鎮的遊玩觀景活動,算是無疾而終。
一行人不敢再在出雲古鎮待下去,鬧著要回去。甚至於在以蘇林為首的小團體吵鬧下,就連莫娜和於洋也動心想跟著回程。
季言之不言語,而是將若有所思的視線對準了隱藏在雲霧裏的出雲古寨。
而季言之沉默中,總是表現得膽小怕事,任何風吹草動都可以把他嚇得赫赫發抖的呂飛反而提了反對意見。
“回去?我相信季哥的話,我們肯定是無法回去的。現在跟著季哥才是最安排的,我可不想象先前那位姑娘一樣那麼倒黴,被人打著攙扶的名義給推落水中。”
薑穎‘落水’那一出,就連一直看薑穎很不順眼,認定她是妥妥綠茶的莫娜也沒有反對薑穎很倒黴這個認知。咋就遇到這麼一個追求者嗎,明明她喜歡的是……
不過在莫娜的眼中,這就是薑穎綠茶的證明。
明明喜歡的另有其人,偏偏對每個喜歡自己的人沒有強硬的拒絕。若見若離,當朋友相處?像莫娜這種‘婊’到深處自然純的妖豔賤貨,又怎麼看不出薑穎的行為是無意識的在學習海王精神廣撒網呢。
有時候刻意容易遭殃,無所覺的下意識行為才真真算是殺招。
從這點來看,莫娜是即鄙夷薑穎又佩服她的。
“那不回去就在這兒待著?”
時辰小生怕怕的摸著手肘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是真的很不想繼續在這兒待了。可不在這兒待,難道要回森林酒店?想到程蘭的死亡現場,時辰胃就一陣難受,可惜想吐就是吐不出來。
“季哥,我叫你一聲哥,你告訴我們,你打算怎麼做啊,也好讓我們有個底。”
“我不是說過嗎?到處走動買黃紙朱砂啊!”
季言之可沒有因為一句哥,就露出歡喜的容顏。反正在他有限的認知裏,他是沉默寡言的。而按照季言之的理解,沉默寡言就是酷酷有原則,不為任何人的示好而輕易‘服軟’。
這世決定酷酷的,時不時說句紮心話懟人的季言之抿抿嘴,繼續說道:“能買到黃紙朱砂,或許能夠增強你們少許的安全感……如果沒買到,不知道軍用開|山|刀能不能捅……一個血窟窿。”
除非僵屍,不然……嗬,還是盡快洗洗睡吧,思考投胎的姿勢。
“越說越覺得心裏頭毛毛的。”於洋學著莫娜的動作狠狠的撫了一把手臂上寒立起的小毛毛,“趕緊的,我們按照季言說的,兩人一組,爭取在日落之前將小鎮逛完。”
“還日落之前呢?”莫娜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專門送給占了她男朋友名頭的於洋。“就這天氣,你仔細瞧瞧,怕是不到兩三個小時就會黑了。”
他們來到出雲古鎮時,天氣還很晴朗。可是自從小周導遊‘失足落水’的那一刻,整個出雲古鎮就一下子被烏雲所籠罩。特別是季言之還‘預測’小周導遊不是今天死的第一個人,就更讓他們思緒不寧了。
現在能穩住,不像蘇林那邊哭的哭嚎的嚎,都是因為他們像季言之一樣,麵上繃得住。心裏別提有多緊張了。
“那一起行動?”
於洋剛遲疑開了口,就見季言之率先踏步,往以蘇林為首的小團體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很快,幾乎眨眼的功夫,就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
幾個人趕緊跟上。這是小動物麵對危險時,下意識的動作。畢竟危險來臨,隻有大佬身邊相對安全一點。而季言之,不管是以前沉默寡言的季言,還是如今越發高深莫測的季言之,都是他們眼中的大佬。
當然了,還是現在高深莫測的季大佬更牛一點。
季言之帶著幾個跟屁蟲,在出雲古鎮逛著。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整個出雲古鎮並沒有賣黃紙朱砂,甚至於香蠟錢紙都沒有一家店鋪有賣。
這很奇怪,因為他們在出雲古鎮逛的時候,有一家人剛好也死了人,而且也還是淹死。家裏人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甚至連麻衣白布都不準備,就將淹死的人抬回了家。
季言之對此很搞不懂,不火葬也不土葬,直接把死人往床上抬,莫非等幾日死人還能夠從床上爬起活過來不成?
這個腦洞,季言之承認自己開得的確有點兒大,但並非沒有可能的。畢竟靈異恐怖位麵嘛,一切皆有可能。
季言之不發一語的帶著沉默的小尾巴們回了旅遊大巴車原本的停靠地點。
旅遊大巴車已經不在原地了,很顯然某些人夥同司機丟下他們這幾個接連死人都有閑情逸致、繼續逛古鎮的家夥,回了森林酒店。
望著空蕩蕩,有車子卻沒什麼人兒的停車場,季言之涼涼的笑了。
“哎,你們說,他們是活著回森林酒店了呢,還是全都活著回了森林酒店。”喵喵尒説
一個是活著回,一個是全都活著回……
少了一個‘全都’,可真是意味深長。最起碼‘小尾巴們’就因為季言之的話,腦補出了無數鬼片段。其中的血腥隻怕比程蘭的死亡現場還要嚴重慘烈。
莫娜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季言之當成了主心骨,麵對這樣的情況,首先把求問的目光對準了季言之。
季言之此時的心情倒還算平和。
他扯動嘴巴,露出一抹說不出味道,別有深意的微笑。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莫娜問:“包個車子回森林酒店?還是……”
“出雲古寨去嗎?”季言之突然的話語驚呆了小尾巴們。“不敢去我就一個人去,我總覺得我會在出雲古寨找到答案。”
“???”還是一頭霧水的莫娜開口道:“出雲古寨有答案?有什麼答案?”
“自然是不清楚才要尋找。”時辰突然說了一句很富有哲理的話。不過話語過後,他就焉兒吧唧的問:“一定要今天去嗎?要不明天?出雲古寨可是在懸崖峭壁上的。我們又不熟悉路況,大晚上的去,那是很危險的。”
“對於你們來說是這樣。”
季言之有些頭疼,他自己的安全即使沒有空間的那些存貨也能夠得到有效的保護。不過這也代表了沒法買黃紙朱砂的情況下,季言之隻能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盡可能的幫助與他有善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