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王寶釧她爹(09)(1 / 3)

“薛王氏,”季言之冷冰冰的道:“我看你是忘了你早與王家沒了關係,如此跪在王家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受了王家什麼磋磨。天地可鑒,自從你被逐出王家門後,已與王家成了陌路。莫非還想將你的遭遇怪罪到王家不成。”

“父親,你果然知道。”王寶釧停止了磕頭,神情激動的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人害了我的薛郎。魏虎也是同去西涼征戰,為何魏虎回來了,我的薛郎卻……”

季言之眯起了眼睛,涼涼的笑了:“你的意思是說,是魏虎在戰場之上害了你的薛郎?他配嗎,他配和魏虎相提並論?”

王寶釧怒目相視,配合著那滿臉血,真是說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季言之厭惡的蹙眉,“早知你是這種貨色,老夫當初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把你給掐死,免得你現在認定什麼都是老夫欠你的。”

“父親何必口出惡言!”王寶釧恢複了冷靜,得理不饒人的道:“女兒隻要一個答案,為了女兒的薛郎英勇又有武藝在身,是女兒心目中的蓋世英雄,為何靠著父親在軍中立足的魏虎能夠建功立業,薛郎卻沒有活著從西涼回來。”

季言之定定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突然詭異一笑。“薛王氏,你可曾想過是你的忤逆不孝導致報應到了薛平貴的身上!也或許薛平貴沒有死,隻是做了逃兵,所以不敢回來見你。”

季言之的一席話,王寶釧隻聽到了“薛平貴沒有死”這六個字。她一聲尖叫,神情極度激動的道:“王老爺你說薛郎沒有死。”

“有事的時候叫父親,甚至忘了自己早就已經被逐出家門。”季言之難掩厭惡的道:“無事的時候就王大人、王老爺的稱呼。薛王氏啊,你真是的百年難得一出的孽障。王家曆代祖宗到底做了什麼孽,才會有你的托生。”

王寶釧真的是已經走火入魔了,季言之這樣罵她,她根本就沒有產生羞恥之心,反而還露出了茫然神色。好像在說,不是你說斷絕父女關係,裝作彼此不認識的嗎,怎麼成了我的責任了?

季言之這下子,真的算是對王寶釧的厚臉皮大開眼界了。

不過此時的他,早就過了氣炸肝的階段,對於王寶釧擺出這幅姿態,純屬下意識的心裏厭惡。

——得了,不是想跟薛平貴雙宿雙棲,不是唱著代戰情誼比你深,若有一日飛黃騰達,你為側來她為正嗎。

——那就滿足你這個願望,滾出大唐滾去西涼和那眼瞎,同樣喜歡垃圾桶裏撿男人的代戰公主二女侍一夫吧。

季言之涼涼一笑,也沒了繼續和一直念叨‘你知道,你肯定知道薛郎下落’的王寶釧說話的興致。他叫來幾個身手頂頂好的暗衛,讓他們將王寶釧帶到西涼,丟到西涼代戰公主的公主府大門口。

關鍵時刻,王寶釧的腦子還是轉動得飛快,瞬間就從‘代戰公主’,‘公主府’中想到了什麼。不管哪個朝代,公主未出嫁前都是住的皇宮,等到出嫁之時才會有公主府。

可為什麼王允(季言之)會把她往西涼,還是往西涼代戰公主的公主府的大門口丟。

王寶釧不敢置信的看著季言之,想問季言之是不是騙她,結果卻見季言之直接撇過頭去,直言不諱的道:“別這樣盯著老夫看,紮眼還容易犯惡心。反正老夫可沒有說過薛平貴沒有死。不過西涼最近剛剛與代戰公主大婚了的薛駙馬,極有可能就是薛平貴。”

季言之眼睛一眯,難掩惡意的道:“高不高興,你的薛郎沒有死,而且還當上了西涼駙馬喲!”

王寶釧身子開始搖搖欲墜。

這是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外加把頭磕破了失血過多導致頭暈目眩,當然這裏麵肯定也有情緒上經曆了大喜大悲的緣故。

不過王寶釧並沒有倒地,因為季言之叫來的暗衛已經抓住了王寶釧的雙臂,然後朝著季言之微微頷首,得到季言之滿意的目光後,便‘拖著’王寶釧走了。城外已經準備好了一輛馬車,以及幾匹快馬。暗衛們會騎著快馬、架著馬車將王寶釧帶到西涼,然後丟到代戰公主府的大門口,讓她和薛平貴夫妻團聚。

薛平貴是個標準軟飯硬吃的家夥,顧名思義就是自己沒本身靠著女人上位,偏偏覺得自己是有真本事的,他靠著上位的女人反而應該反過來跪舔他。

王寶釧這戀愛腦是這樣,代戰公主嘛,除了一樣被男主光環所迷惑,對薛平貴這個俘虜一見鍾情以外,其他的卻是殺戮果決……

已經很明顯了,當初薛平貴在西涼當了十八年駙馬,帶著代戰回到大唐繼承皇位,王寶釧明明十八年寒窯苦日子都安穩渡過,卻在當上皇後後,隻活了十八天就暴斃身亡,這裏麵沒有代戰下的毒手,簡直連鬼都不相信。

那麼王寶釧到西涼尋夫的下場已經注定,不是像原劇情中那樣,‘占據’正位後突然暴斃,就是直接被氣急敗壞的代戰公主貶妻為妾。

說白了王寶釧嫁給薛平貴無媒無聘,按照奔者為妾的俗規,王寶釧隻能說是薛平貴第一個女人,而不是原配妻子。現在代戰公主才是薛平貴薛駙馬正兒八經的妻子,在她的地盤上有資格處理王寶釧,量薛平貴這個靠著女人上位的渣男都不敢有什麼異議。

實際上薛平貴根本就沒有什麼異議。

原劇情中,薛平貴可以為了榮華富貴,在西涼當了十八年的駙馬。直到站穩腳跟,又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才暴露出他早已娶妻,有一原配妻子叫王寶釧的消息。而在這裏,當薛平貴看到額頭裹著白布、狼狽不堪的王寶釧時,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撇過頭,說不認識王寶釧。

滿心滿眼都是薛平貴,王寶釧不敢相信自己這一刻聽到的。

她呆呆的看著薛平貴,下一刻瘋魔了。

“薛郎,薛平貴,我是寶釧啊。”蓬頭垢麵,額間裹著白布的王寶釧朝著薛平貴撲了過去。“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說我是不知道哪裏來的瘋婆子。”

王寶釧將薛平貴撲了一個正著,還拚命的捶打,宣泄著自己滿腔被欺騙被拋棄的憤怒。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拋棄了父母拋棄了富貴榮華。我們在寒窯更是以天地為證,結成夫妻。你忘了你的山盟海誓,忘了你曾經發過毒誓嗎。一旦拋棄我,必將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