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啦,回國啦?”許歡看她示意按摩師停下來,急忙忙係上浴袍就要回酒店。
“他現在在江城!讓我和他見麵。”景鳶內心其實很糾結,因為她知道景俞對她的感情。
她們兩個同歲,景俞出生在平城溫度最適宜的四月天,比景鳶大五個月。
景鳶不是親生的,其實他們更像是青梅竹馬。
她們一起在平城讀完了小學,初中,高中……
好像是從中考完的那個暑假開始,好像一些東西因因為景俞懵懵懂懂的情愫開始改變了。
景鳶不遲鈍,能看出景俞對她不一樣的情感,也承認她腦子裏閃過那一刹那的不該有的想法,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兩人本就是無解的命題。
隻是那一刹那。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她們是一家人,永遠的家人。
意識到之後,景鳶有刻意把兩人的關係拽到一個合適的程度。
本以為一切都會那麼平淡的過去,直到高三有一次景鳶在書房裏熬夜寫作業睡著了,被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回房間。
其實她被抱起來的時候已經醒了,隻是不想讓兩個人尷尬,她選擇了裝睡。
隻要自己被送到房間就好了。
她感受到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近,眼前的壓抑感越強烈。
景俞這是要吻她?
景鳶一想到這種可能,腦子裏直接來不及思考,直接睜大了眼睛。
兩人臉蛋的距離湊得是那麼近,景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每一根小絨毛,眼神猝不及防地交彙,誰也沒有說話。㊣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那樣定格住,直到聽到了景正嚴厲的聲音。
之後兩人被輪流進行了深度談話。
高考完報誌願的時候,在景正的幹涉下,景俞出國,景鳶留在國內。
在這三年的時間裏,景俞除了春節每年回來一次,其餘時間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除了每年按時收到遠渡重洋的生日禮物之外,景鳶跟他已經很少聊天了,以為這樣兩個人就不會有什麼多餘的瓜葛。
如果說18歲之前,景鳶還有過一絲絲幻想;那18歲以後,景鳶已經完全認識清楚了自己情感,能區分自己對他的情感。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許歡也多多少少能看出來,她們三個以前都是一起上下學的。
景鳶穿好衣服,也沒想著化妝,“不用啦,我自己就行!一會見。”
她坐上私人管家給她已經備好的車,揚長而去。
“好久不見!”景鳶穿著簡單,牛仔褲加休閑的白襯衣,語氣稀鬆平常地像他們在家裏吃飯一樣,“我們吃點什麼呢?這次我請客!”
景鳶說著就拿過菜單遞給目光一直盯著她的景俞。
“你知道我不是來單純和你吃飯的。”男人溫潤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既熟悉又陌生,“那天晚上我說的話,你沒有忘記吧?鳶鳶”
她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頭,一雙澄澈的雙眸有些無辜疑惑的看向對麵。
那天晚上?自從結婚後,兩個之間從來沒有聯係過。哪天晚上?
難道是結婚那晚,沈硯接的電話那次,電話裏說了什麼?
景鳶抿了抿有些幹的嘴唇,一時間想不到電話裏會說什麼,她猜測應該是正常的問候吧,不然沈硯怎麼完全和她沒提起過電話內容。
她頓了頓,隻揚起一個笑臉,“沒有忘記呀!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景鳶眼神慌亂地低頭看向菜單,不敢對視他帶著審視般的眼神。
總感覺這次回來哪變了,不再是她印象中那樣儒雅溫潤,多了一些棱角和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