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還是頭一次遇見比他們還著急錄製的嘉賓,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跑回來的。
林漳和閻忱看完日出,迷迷瞪瞪回屋補了一覺,快中午才醒來,助理小吳已經處理完醫院那邊的事情。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林漳摸了摸閻忱額頭,幸好沒有發燒。
“沒事。”閻忱趁機在林漳手心蹭了蹭,額前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炸起來。
林漳忍俊不禁,用手幫他梳理一下頭發,“那就好,起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閻忱的錯覺,林漳對他好像溫柔了許多,也沒有再有意無意的避開他,他迷惑地撓了撓後腦勺,跟在林漳後麵進浴室。
午飯過後,門鈴聲響起,門外站著虞丹岑和沈妃月,閻忱正邀請她們倆進來,付錦鳴和謝遊就來了。
看見謝遊的一瞬間,閻忱倏然記起泡在海裏時看見的那些畫麵,怔忡幾秒。
“閻導,聽說你昨天落水了,沒事吧?”付錦鳴麵露擔憂地詢問道。
“對啊,怎麼回事?把我們嚇了一跳。”虞丹岑原本一早就打算去醫院探望閻忱,不想節目組告訴她閻忱已經回來了,隻是還沒有起,於是拖到現在才過來。
幾人眼中的擔憂和關心不似作假,閻忱忽然意識到,外界的那些緋聞可能另有隱情,就像他回想起的那段記憶,他和謝遊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而且他和他們的關係似乎挺好。
“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說吧。”林漳見一群人堵在門口,開口道。
於是幾人一同進屋,閻忱被圍在中間,老想去幫林漳的忙,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謝遊突然笑出聲來,“閻導,你果然吹牛了。”
其他三人瞬間意會到謝遊的意思,不由跟著露出揶揄的笑容,閻忱一臉迷茫?他吹什麼牛了?
狗比老閻又害我!
“是啊,你不總說你是一家之主,你老婆特別賢惠嗎?”虞丹岑含著笑說。
閻忱渾身一僵,狗比老閻居然說過這種大話?!他想造反嗎?虛偽的男人!他們家的一家之主,顯然隻能是林漳,這是不用想的事嗎?
“我哥的確很賢惠啊。”閻忱故作鎮定地說。
“林學長是挺賢惠的,也挺有一家之主的氣勢。”付錦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說我什麼?”林漳拿著一紮果汁和杯子過來,就聽見付錦鳴在說他。
閻忱趕緊站起來幫忙,其他四人笑眯眯地看向閻忱,虞丹岑接過林漳遞過來的果汁,“謝謝,我們在說林總你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是嗎?”林漳瞥了閻忱一眼,閻忱點頭如搗蒜,“嗯嗯,哥哥你本來就是一家之主。”
閻忱這麼慫倒是有點出乎幾人的意料,特別是虞丹岑和付錦鳴,他們和閻忱合作過很多次,開拍之後經常被閻忱罵得狗血淋頭,就是私底下相處,也沒見過閻忱對誰態度這麼殷勤。
謝遊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閻導你為什麼要叫林學長哥呀?”
閻忱頓了頓,說:“你不也叫付錦鳴哥嗎?”
“那是因為他比我年紀大啊,哦!林學長比閻導年長嗎?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閻導你歲數比較大。”謝遊恍然大悟。
閻忱喝了一口果汁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不一會兒,井行和路知夏也來了,大家都是過來探望閻忱的,不過見閻忱生龍活虎,很快就聊起了別的話題。㊣ωWW.メ伍2⓪メS.С○м҈
“晚上一起烤燒烤吧,我在家裏發現有煙花,海邊烤燒烤一定很棒。”路知夏提議道。
謝遊第一個表示讚同,其他幾人也沒有意見。
“我們倆廚藝不行,就負責做個水果拚盤和飲料吧。”虞丹岑主動舉手說。
井行和付錦鳴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不說廚藝有多好,但至少會,他們負責開車去采購。
路知夏和謝遊兩個廚房小白,選擇搭燒烤架。
林漳和閻忱負責處理食材,醃製肉。
分工明確後,大家立即動起來,井行和付錦鳴買菜速度很快,不僅買了菜,還買了點酒。
“哥,我要的肥宅快樂水買了嗎?”謝遊衝上去抱住付錦鳴的腰問他。
付錦鳴兩隻手都提著袋子,空不出手,隻能拖著他前進,“不是說要減肥嗎?”
謝遊用腦袋在他身上拱了拱,“我們團都解散了,不用那麼刻苦減肥,明天再減也一樣。”
去年謝遊他們團合約到期解散,隊友還在感傷,他立即馬不停蹄地拉著付錦鳴去結婚,氣得他那幾個哥哥們將他圍毆了一頓。
“癢,別拱了,在袋子裏。”付錦鳴趕緊投降。
謝遊開心地直起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老公,愛你。”
付錦鳴的耳朵頓時漫上血色。
“咦小年輕呀。”虞丹岑手裏正切著水果,順嘴在沈妃月唇上親了一下,“臉上有粉底,還是親嘴吧。”
沈妃月失笑,“嘴上有口紅。”
“我們倆都有,以毒攻毒。”虞丹岑不以為意地說。
路知夏快步上前從井行手裏接過一袋食材,井行低頭碰了碰他的額頭,“謝謝。”
閻忱見狀猛回頭去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顧手上活的林漳,趕緊用手肘戳了戳他,“哥哥,我也要。”
“要什麼?”林漳抬起頭問道。
話音剛落,唇上傳來一陣溫熱,隨即一雙明亮的眼睛闖入他的視線,眉眼含笑,燦爛極了,林漳的心跳加速,劇烈地搏動,衝擊著耳膜。
大家齊心協力合作,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開始烤燒烤。
林漳和付錦鳴並肩而立,付錦鳴詫異於林漳熟練的動作,“學長你經常烤燒烤嗎?”
“沒有,以前在燒烤店打過工。”林漳念高中的時候,有一年閻忱的生日,他為了攢錢給閻忱買一款相機,省吃儉用,連著打了好幾分工,那個月月考成績下滑好幾名,班主任以為他談戀愛了,連著好幾天把他叫去辦公室談話。
那款相機不貴,可對當時的他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是頭一次閻忱對他談起夢想,悄悄地,珍重地,將這個夢分享給他,林漳迫不及待,想要為閻忱做些什麼,那怕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付錦鳴聞言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林漳的出生和閻忱差不多,不論是林漳的衣著打扮,還是林漳的氣質,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更何況他還和閻忱那麼要好,乃至兩人後麵步入婚姻,閻忱那樣的出生,應該很講究門當戶對才是。
“是嗎,我沒有在燒烤店打過工,倒是在麵館做過,每到飯點能把手累斷。”付錦鳴回憶起這些宛如上輩子的事,不覺得苦,唇角倒還帶著一絲笑意。
“嗯,我也是,下班回去隻想趕緊洗澡睡覺。”林漳感同身受,那段時間他還因為打工和閻忱冷戰了一段時間,不過是閻忱單方麵,閻忱難以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就為了這點錢,閻士煊又不是沒有給林漳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