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翀坐在父皇的懷中安安靜靜的,他瞧著殿中這麼多人,似乎是很好奇,一雙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蘇瑛一直沒能見大皇子,現在忽然見到大皇子與陛下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情緒也有點繃不住了,臉上的笑容都沒了。
宋惠和則看著大皇子有些發呆,她進宮這麼久不要說生子,她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呢。
再看看坐在陛下身邊含笑的皇後,與陛下懷中的大皇子,宋惠和慢慢低下頭。
她知道,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承寵,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就她父親做的那些事情,能保住一條命,能保住宋家她都知足了。
容落歌聽著寒星瀾說了幾句官方客套話,然後就讓人開宴,容落歌又擺擺手讓舞姬獻舞,管弦之聲在殿中響起,那有些尷尬的沉悶這才被打破了。
許賢妃身邊坐著康淑妃,倆人對視一眼,舉起酒杯微微一碰,聽歌賞舞美酒佳肴,這日子多愜意啊。
酒過三巡,寒星瀾就起身離開去了前殿,他一走,殿中一下子就活絡起來,大皇子也有些累了,被奶娘抱下去休息。
許賢妃第一個上前敬酒,緊跟著康淑妃她們也不甘落後,容落歌身邊一下子熱鬧起來。
蘇瑛怔怔的坐在那裏,她的身邊宋惠和側眸看看她,心裏嗤笑一聲,這一位還做著春秋大夢呢。
年宴這樣的場合,陛下眼中從頭到尾就隻有皇後與大皇子,看都沒看她們一眼,還有什麼好奢望的?
她是死心了,但是這一位且還不知道呢。
蘇瑛察覺到宋惠和的眼神,抬起頭與她對視。
倆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火花飛濺。
蘇瑛心情煩悶,這會兒到底是沒忍住,看著宋惠和說道:“惠妃姐姐,也不知道隨州那邊如何了,真是令人擔心。”
宋惠和心裏嗤笑一聲,麵上看著蘇瑛毫不留情地說道:“隨州如何不勞德妃關心,倒是壽王入獄,德妃還是多關心蘇家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瑛盯著宋惠和問道。
宋惠和慢條斯理地笑了笑,“喲,你看我這記性,忘了德妃進宮後就沒能出宮走一走,自然是不知道外麵的消息。壽王勾結世家賣官鬻爵,私吞土地,收斂黑戶,聽說蘇丞相好像與這件事情有些關係呢。”
蘇瑛看著宋惠和一時間不敢確定她是故意騙她,還是事情是真的,她進宮前也並不知道父親與壽王有沒有關係。
但是,她怎麼會在宋惠和麵前認輸,便鎮定地說道:“惠妃不用拿話激我,不管有沒有,蘇家都是陛下的外家,不看僧麵看佛麵,蘇家總會比宋家好過。”
這話可真是在宋惠和的心口插了一刀,她麵色一冷,淡淡地說道:“是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好了。蘇德妃,你這話有沒有底氣,你騙我還可以,你能騙過你自己嗎?今日守歲宴,太後娘娘都不肯出席,你說陛下心中會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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