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不但人美,聲音也很甜。
她話裏已經帶著邀請之意,可是楊寧隻是淡淡笑道:“現在還早!”
仙兒走到窗邊,打開一條縫隙向外看了一眼,隨即關上窗戶,回眸淺笑道:“那仙兒為侯爺沐浴更衣!”
卓仙兒一言一行,並非做作,卻更有一種撩人的姿態。
她的儀容舉止顯然是培養多年,脫不了烙印。
便在此時,卻聽到聲音響起,邊上一道小門打開,兩名丫鬟已經捧進一個大木桶,半人多高,放在屋內,兩人望了楊寧一眼,掩嘴輕笑,退了出去。
“這是做什麼?”楊寧一愣,隨即明白什麼。
很快,那兩名丫鬟再次進來,都是拎著水壺水桶,往水桶裏注水,兩人似乎是想看清楚自家姑娘的第一位恩客究竟是怎樣一位男子,所以注水之時,時不時地打量,楊寧雖然臉皮不薄,卻還是有些尷尬,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我還不想洗澡。”
兩個丫鬟向木桶內注了大半熱水,試探下水溫,放下洗換用品,已經轉身出去。
“卓姑娘,這......!”
楊寧還沒說完,卻見到一個女童已經拿著花籃進來,花籃裏滿是各色花瓣,已經是冬季,楊寧很奇怪這些花瓣是從何處得來。
女童伸手一抓向空中撒去,花瓣漫天散落,多數落到了水桶之中,少數飄到木桶四周,五彩斑斕,暗香流動,落英繽紛,讓人心曠森一。
木桶之中的熱水水汽一熏,空氣中彌漫著除了處子的幽香,還有花瓣的香氣,一時間讓人宛然在夢中。
女童撒花完畢,這才鞠身退出,輕輕帶上了房門,楊寧看在眼裏,心想一分錢一分貨,江城花了三百金奪了卓仙兒,可是現在看來,也不算太冤枉,卓仙兒這樣的美人兒本就不必用金錢衡量,而這裏的服務和排場,也確實罕見。
他目送那女童離開,等再回過頭來的時候,臉色驟變,差點跳起來。
隻見到卓仙兒不知何時已經寬衣解帶,身著褻衣,白裏透紅的冰肌玉膚在燭光之下,尤為的炫人眼目。
“仙兒姑娘,你這......!”楊寧感覺喉嚨有些幹。
他不是登徒子,可是卻也可以用人格保證絕不是柳下惠,朦朦朧朧的東西最是動人心魄,愛情如此,女人更是如此。
隻穿著褻衣的卓仙兒立在那裏,更是讓任何一個男人泛起衝動,楊寧覺得自己的目光已經有些移不開。
他這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確實已經美得觸目驚心。
剛才初見卓仙兒,雖然覺得卓仙兒確實長得十分美麗,但也並無太深的衝動,可是不知為何,這女人就像珍藏了多年的美酒,和她相處的時間越長,就感覺她越發的有人,似乎沒多看一眼,她的魅力就會迅速遞增。
楊寧沒有看到沈嬌奴,可是此刻卻感覺,卓仙兒沒能成為花後,或許是沒人能夠近距離地體會到卓仙兒的這股子魅力。
她不需要說話,可是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是在向男人訴說著最動人的情話。
卓仙兒的表情並不生動,甚至有些木然,可是她站在那裏,沒有哪個男人不會產生征服之心,楊寧甚至也如此。
“侯爺不想聽仙兒彈琴,也不想沐浴,顯然是覺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仙兒如同一片雲彩般,輕飄飄地走到木桶邊上,聲音如夢似幻:“可是仙兒要伺候侯爺,總要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侯爺等一下好不好?”
她肌膚光澤白皙,羊脂玉般光滑的身子若隱若現。
她奪了花妃,但也從這一刻起,她的全部也被人所買,已經不屬於自己。
她雖然美麗動人,氣質優雅,但她現在隻是秦淮河上的一名歌舞伎,多年的訓練讓她知道,即使她奪得了花妃,在很多普通人眼中風光無限,但她終究也隻是某些人的搖錢樹,也隻是男人的玩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