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嘿嘿一笑,反問道:“姑娘,你為何會如此在意我徒弟到底提的是哪位姑娘?”
西門戰櫻隻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微低下頭,不敢看齊寧眼睛,隻是道:“我.....我隻是想看看我是否認識那姑娘。”喵喵尒説
“原來如此。”齊寧微微點頭,道:“唔,老叫花子的記性不大好,讓我想想,好像是......!”微仰頭思索,西門戰櫻卻是睜大眼睛看著齊寧,甚至忘記呼吸,齊寧猛地一拍腦袋,笑道:“是了,記起來了,老叫花記得那姑娘姓鄭!”
“姓鄭?”西門戰櫻立時顯出失望之色,隨即咬著紅唇,有些惱怒道:“原來他還記掛著一個姓鄭的。”
“他不但記掛著,就是睡覺也忘不了人家。”齊寧歎道:“那晚他喝醉了,躺下之後,還說夢話,說什麼鄭櫻我好想你.......!”擺手道:“罷了罷了,年輕人的事兒,老叫花子真是說不出口。”
他其實被易容成三十多歲的人,隻是臉上邋遢枯黃,所以看起來倒像四十歲的人,可是說起話來老氣橫秋,卻像半百老頭。
“鄭櫻?”西門戰櫻一愣,“前輩,你......你說他記掛的姑娘叫鄭櫻?”
齊寧道:“好像沒記差。我聽他說,那姑娘脾氣很大,總是喜歡和她抬杠,一見麵就要鬥嘴,不過他說那姑娘心地很好,長得也漂亮,還說經常做夢夢到那鄭姑娘。”
“和他鬥嘴?”西門戰櫻似乎想到什麼,臉上泛紅,月光之下,白裏透紅更是動人,她平日裏冷若冰霜倒顯得英姿颯爽,可是一旦害羞起來,便顯出小女兒的情態,頗為嬌媚,低頭道:“前輩,你......你是不是記錯名字了?那......那姑娘真的姓鄭?”
齊寧故意做出思索之色,道:“應該沒記錯啊,是姓鄭啊,那晚喝醉了酒,說了半夜的夢話,都是鄭櫻鄭櫻,唔,不對,好像不是鄭櫻,你認識那小子,可見過他喝酒?他一喝酒,說話就大舌頭,我也不能肯定姓鄭,反正應該差不離。”
西門戰櫻一顆心砰砰直跳,紅著臉道:“前輩,你.....你再想一想。”
齊寧心下好笑,可是看到西門戰櫻臉頰暈紅,月光一照,說不出的明豔動人,心中竟是怦然一動,暗想西門戰櫻害羞起來,卻也是女人味十足,嬌豔欲滴。
他故意想了想,才道:“要不我真的急記差了,鄭......唔......好像又是在夢裏叫......對對對,是戰櫻,叫花子記起來了,這下子沒錯,肯定是戰櫻。”
西門戰櫻已經猜到幾分,聽齊寧這般說,心跳更是迅速無比,俏臉瞬間通紅,低下頭,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他......他真的做夢.....做夢也想到那個叫做......叫做戰櫻的?”
“肯定沒跑,就是戰櫻。”齊寧笑道:“說了一晚上夢話,許多話......哎喲,老叫花聽起來都有些臉紅,不能說了........!”
他越是這樣說,情竇初開的西門戰櫻越是想知道齊寧究竟在夢話裏說了些什麼,卻又不好直接問,隻能道:“他.....他還會說胡話嗎?我沒聽過。”
“你當然沒聽過。”齊寧笑道:“他都是半夜說夢話,你又不是他媳婦躺在他邊上,又怎知他說了些什麼?”
西門戰櫻此時臉若桃花,咬了一下嘴唇,才問道:“他.....他說的夢話......都很難聽嗎?”
“不是難聽。”齊寧對這種情犢初開的姑娘心思自然了解,故意道:“這要是小男女兩個人在一起說倒也無妨,可是外人聽了總是有些尷尬。我就說個例子,他說什麼戰櫻嘴巴長得好看,像櫻桃一樣,他每次看到都想咬一口,又說喜歡看那戰櫻姑娘生氣的樣子,越看越漂亮,讓他心裏直跳.......!”故作尷尬擺手道:“算了,不說了,說多了倒讓姑娘覺得老叫花老不正經了。”
西門戰櫻此刻卻是臉紅心跳,可芳心卻無厭惡,反倒歡喜異常,心想原來那混蛋東西竟然一直念著我,聽得齊寧想要咬自己嘴唇,竟是不不自禁用牙齒輕輕咬了咬。
“姑娘,你快些回去吧。”齊寧催促道:“老叫花這次過來參加大會,也算是辛苦,到現在還浪跡街頭,沒有地方歇息,還得找個地方躺一覺。”
西門戰櫻忙道:“前輩沒有住處嗎?”
齊寧笑道:“叫花子是丐幫的人,又不能打家劫舍,平時都是找那些善人討碗飯吃,身上從沒有一文銅錢。”
西門戰櫻二話不說,便要伸手入懷,這時候卻陡然發現自己的已經微微散開,先前那條腰帶被長鞭人扯開,所以衣衫顯得頗為不整,這時候才想到自己背後還有一大塊地方破開,有些尷尬,卻還是從山上取了一隻錢袋子,遞給齊寧:“前輩,這個.....這個你先拿著,找個地方好好歇息。”
齊寧立刻擺手道:“那可不成,老叫花子隻討飯,不討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