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並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車裏呆了有半個小時,見到金莎跟杜繡前後從餐廳裏走出。
其中金莎朝他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鑽到了一輛寶馬車裏。
杜繡臉色不怎麼好看,上車後,始終沒理會周青。
金莎的車在周青即將啟動之際,橫在了右側。車窗打開,她臉色如常招呼:“青子,改天再聚。”
說著,車窗緩緩合上。
周青待她離開,調轉方向回招待所。
走出一段距離,他試探道:“繡兒,怎麼了?”
杜繡繃著臉不肯說話。
似乎怪不到周青,可她心裏就是不怎麼放得開。
談話期間,來自金莎的困擾,來自案件的困擾,來自感情的困擾……讓她憋著一股火氣,不知該怎麼發出來。
周青如若未覺,邊開車邊在下抓住了她小手:“是不是交流的不怎麼順利?金莎的事情不影響濱海案件的進展,順其自然好了,哪有事事都可強求的。”
杜繡驟然轉首:“青子,你告訴我,你覺得金莎有沒有問題?”
周青緩緩點頭:“有。”
“既然有問題,憑什麼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我抓她……”
周青皺眉:“繡兒,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
“問你呢,你想不想我抓她?你難道可以忍受這些?”
周青感覺她情緒不對,感覺再討論下去可能要吵架。他轉移話題道:“繡兒,明天帶你去雍和宮看看,調節一下心情。”
“我用不著放鬆,明天我要去金夜集團總部,這件事沒可能便這麼算了。你知道六千萬的毒品意味著什麼嗎?它足可以讓數百甚至上千人都深受其害……做過的,就得還。”
周青不願再聽,打斷道:“繡兒,這跟我沒關係。你不能因為警察職業的強迫症,便逼著我跟你想法相同。更何況,犯罪進而逃脫法律製裁的人多了,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起什麼作用?”
“但我知道的前提下,我必須糾纏到底。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我繼續調查金莎。”
周青索性停了車,揉了揉頭部:“繡兒,你別無理取鬧好麼?我大老遠從濱海陪你來京都,是怕你在這邊受委屈。我甚至為了讓你可以見到金莎,不惜去得罪她。你現在反而怪我不幫忙?你還讓我怎麼幫。逼著她表態,或者說逼著她承認販毒?幼不幼稚。”
“金莎是什麼人?京都市有名的商人,任何人想動她都要再三思量。你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最好死了這份心。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也不可能留著小辮子等人去抓。你與其追究她販毒,倒不如查一下她有否偷稅漏稅巧取豪奪更為靠譜。”
“沒有你,我一樣可以見到她。再說,你陪我來京都,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麼。在之前,誰知道你有沒有提前跟她打過招呼……”
周青揚手止住杜繡繼續:“先回賓館行嗎,然後咱們再討論。”
杜繡情緒幾番波動,眼眶有了些霧氣。解開安全帶摔門離開:“不用你送。”
周青下車去追,緊走幾步拉住了她胳膊:“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哪啊?”
杜繡甩脫他,硬邦邦道:“你管不著。”
周青同樣有火氣,他招誰惹誰了,好心好意的幫忙把金莎約了出來,卻落到這種裏外皆不對的局麵。
但他是男人,不可能如杜繡一樣耍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