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的推移,周羽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江南自古便被人譽為才子之鄉,能人輩出。
但是,周羽依然以一騎絕塵之勢脫穎而出,文武雙全,才藝超群,不少知名才子甚至心甘情願拜入其門下虛心求教。
隻不過,對於書院的教學方式,還是有不少人持觀望的態度。
畢竟有不少書生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他們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求取功名。
而文道書院的教學方式卻是多元化的,除了讀書之外,君子六藝也是必修之課。
另外還開設了琴棋書畫等等才藝課程,學生可根據自身的特長與興趣選修。
這樣的方式對於一些喜歡閉門苦讀的書生是無法接受的,認為那是浪費時間。
對此,周羽早有所料,這也正是他要努力去改變的。
他對一眾學生講過,讀書不應該以求取功名為唯一目標,能考中功名固然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考不上也不要緊,一樣能做很多有意義的事。
話雖如此,但對於很多讀書人來說,考不上功名又談何改變命運?
哪怕是考中秀才,也有不少秀才的生活過得十分窘迫,有些秀才迫於生計不得不淪落街頭賣賣字畫,甚至是擺個地攤替人測字算命。
這天,有個年約二十七八的書生來到文道書院,並在學生的指引下找到了尹文禮。
目前,尹文禮乃是書院的掌教,不僅參與教學,同時也協助周羽管理書院的各項事務。
尹文禮詢問了一番,方知這個書生名叫封雲亭,紹興人,十幾歲就考中了秀才,但之後參加了三次鄉試均落榜。
因而不再對科舉抱予希望,聽聞文道書院有不少才子也在這裏學習,所以想在書院入讀,學習一些才藝。
二人正聊著,周羽走了進來。
“先生。”
尹文禮起身招呼了一聲。
封雲亭眼神一亮,下意識詢問了一聲:“敢問先生就是周解元?”
沒等周羽回答,尹文禮笑著點了點頭:“正是!”
“久仰先生大名,晚生封雲亭有禮!”
封雲亭激動不已,趕緊上前施禮。
周羽打量了封雲亭一眼,隨之微笑著抬了抬手:“不必多禮,坐吧。”
“多謝先生。”
坐下聊了一會,尹文禮有事先離開了。
他一走,周羽突然衝著封雲亭問:“你到文道書院來,怕不隻是為了求學這麼簡單吧?”
“這……”
封雲亭愣了一會,隨之拱手問了一句:“不知先生此話何意?”
“嗬嗬,看來你還沒有做好準備,那便請回吧。”
周羽抬了抬手,下了逐客令。
“先生!”封雲亭再次拱手,一臉焦急道:“先生且聽晚生解釋,主要是……主要是晚生的遭遇有些奇特,也不知該……該如何說起。”
聽到這話,周羽回道:“你既然找到這裏來,那就該敞開心扉,如此猶豫不決,還不如不來。”
“是是是,先生教訓的是,晚生受教……其實,晚生前來的確是有事相求。
之前聽人講過,說先生是個奇人。晚生遇上了一件困惑之事,故而……故而想問問先生可有解決之法。
不過,晚生之前所說前來書院學習一事倒也非違心之語……”
等到封雲亭講完之後,周羽問道:“想來,你遇上的困惑事有些離奇,先講來聽一聽吧。”
“是!”
封雲亭應了一聲,開始講起了他的離奇經曆。
說起來,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連續三次落第,加上妻子也於一年前去世了,封雲亭有些心灰意冷,便離家四處遊曆舒緩心情。
有一天,他來到了洛縣縣城,下榻於城南一處客棧內。
當晚,封雲亭坐在桌前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拿出一本書看,看到興處時還要吟上幾句。
這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在看書時喜歡喝點酒。
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間,耳邊隱隱聽到了細微的動靜,仿佛是一個女人的呢喃聲。
一開始封雲亭沒有在意,以為是別的房間傳來的聲音。
可後來卻感覺不對勁,聲音應該就是這間房間發出來的。
封雲亭一向膽大,雖然心裏驚疑,但卻也不害怕,起身四處查看,櫃子,床底、桌下……
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但屋子裏除了他之外,並沒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