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有什麼理由毒死蔡氏?當初,還是小的極力撮合她與先父成親的。”
“你之所以撮合這件事,無非就是找借口接近竇娥,想要霸占為妻。
竇娥不從,你便懷恨在心,想要先毒死蔡氏,這樣竇娥便無依無靠,你好趁虛而入,本官說的對否?”
張驢兒豈肯認賬,大聲喊冤:“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隻憑推測便說小的是凶手,小的不服。”
一聽此話,葉墨稍稍鬆了一口氣。
的確,這案子難斷,要是張驢兒死不認罪,那也沒人能夠指證他下毒。
“嗬嗬,推測?你真的以為本官沒有證據?來人,傳證人上堂。”
很快,便有衙役帶了兩個上來到場中。
這二人,一個名叫阿狗,乃是張驢兒的狐朋狗友,另一個名叫胡二,是一個草藥郎中,經常在城北擺攤賣藥。
一見這二人上場,張驢兒不由當場傻了眼。
接下來,兩個證人開始作證。
阿狗道:“有一天,張驢兒喝醉了,他跟我講說他天天晚上都睡不著,我笑著問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他說,竇娥死的太可怕的,他心裏害怕,怕竇娥變成冤鬼找他……
接下來,他又說了一大堆,說毒是他下的,藥是在胡二那裏買的,沒想到把自己的父親給毒死了……”
胡二也作證,說張驢兒的確在他那裏買過一包藥,說是用來毒耗子。
等到證人帶下場之後,方大年猛地一拍驚堂木:“張驢兒,你還有何話好說?”
“小的……小的冤枉……”
事已至此,張驢兒竟然還想狡辯。
方大年一怒之下,命人用刑。
夾板一上,張驢兒招架不住,隻得乖乖招拱。
“小的認罪,毒的確是小的下的。當初買毒藥,的確也是想用來毒家裏的耗子。
那天竇娥前來送雞湯,小的一時糊塗,就偷偷在雞湯裏下了毒想毒死蔡氏……”
案情終於真相大白,一眾百姓紛紛怒聲喝罵。
竇娥泣不成聲。
待到張驢兒簽字畫押之後,方大年當堂宣判張驢兒死罪,並命人先押入死牢。
隨後,瞟向葉墨冷冷道:“葉大人,你怎麼說?”
葉墨嚇得趕緊起身拱手:“下官有罪,下官一時不察,被那張驢兒所蒙騙,誤判了此案。”
有罪,本是一句官麵上的套話,哪知方大年卻接著這話道:“既然你也知道有罪,那就脫下官袍,聽侯上麵處罰。”
“是,大人!”
葉墨頓時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因為他知道,這一生徹底毀了,上頭一定會徹底查辦他,一查,必然還會查出許多事了,就算不殺頭,恐怕也得把牢底坐穿。
“多謝清天大老爺,多謝城隍大人。”
竇娥淚流滿麵,跪到方大年與城隍爺身前連聲謝恩。
當年,內心裏她更感謝周羽,畢竟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周羽替她寫了訴狀,她哪有機會洗涮冤屈?
“好了竇娥,本城隍這就帶你去地府,替你求求情,爭取讓你早日投胎轉世,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多謝城隍大人……”
之後,這樁奇聞在民間迅速傳播,被人編成了評書,戲曲廣為流傳。
對於這樣的結果,白敏兒與嬰寧自然是十分欣慰的,畢竟是她倆救了竇娥,自然希望她有一個好的結局。㊣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覺間,又過了一年,喜訊又一次傳來:
寧采臣經過幾年的苦讀,終於拔得雲開見月明,考中了進士,不久後又被委派到廣平府擔任七品推官。
新官上任,寧采臣自然也想做出一點政績,每日裏看公文,查卷宗,了解當地的民風民俗,地理地貌。
這天,寧采臣閑來無事,便著便裝去街上閑逛,順便體察一下民情。
走到一處鬧市,發現前麵圍了不少人,還傳來一陣吵鬧聲,於是匆匆走了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人群中,一個老漢死拽著一個身著年輕男子不鬆手,說對方偷了他的錢袋。
“死老頭,你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我偷了你的錢袋?”
年輕男子麵色凶狠,怒聲喝罵。
“你撞了我一下,等你一離開我就發現我的錢袋不見了。”
“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