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幾句,秋蓮起身要去內室瞧瞧。爾容跟著出了耳房,她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任嬤嬤的屋子。
兩人是太子賞賜給閑王的人,心自是在一處。
任嬤嬤側臥在床上,靠著被子打瞌睡,聽到敲門上,醒了盹。開門見識爾容,原本的不悅淡了幾分。
“怎麼還沒睡?”
爾容臉上帶著笑,上前扶住任嬤嬤:“我剛才秋蓮那回來,打聽到件事,忙告訴嬤嬤您。”
聽到是王妃身邊的人,任嬤嬤提起了幾分精神。
爾容扶住嬤嬤坐下,往前湊了湊:“剛才我打聽到,外事嬤嬤之事,還未定下來。”
任嬤嬤身子一直:“可確定?”
爾容道:“秋蓮親口說的,不會差。”
任嬤嬤嘴角扯了扯:“那老東西,晌午還嚷著要請大家吃酒,這麼快便打臉。”
湯嬤嬤是大皇子賜給閑王的,因著兩家的主子不和,兩人也相互看著不順眼,自此進了閑王府,沒少掐架。
昨日下午,湯嬤嬤便暗示她任外事嬤嬤的事,本來還躍躍欲試的幾位嬤嬤,都歇了心氣。如今事情還未定奪,大家皆有可能。
幾位嬤嬤都在王府做過管事,任外事嬤嬤一職,不在話下。
爾容忙道:“嬤嬤,那咱們怎麼辦?”
任嬤嬤心頭一動:“明日湯嬤嬤請大家吃酒,我倒是要當麵問問她。”
如下細細想來,豈不是中了湯嬤嬤的計。
她事先宣揚,王妃委派她人外事嬤嬤一職,大家自然不會再爭,可事情還未定,她這明白就是蒙騙大家。
爾容猶豫道:“湯嬤嬤到底是大皇子的人,若撕破臉日後如何相見?”
兩家主子雖有不和,可到底是親兄弟。
任嬤嬤無所謂道:“太子早就看大皇子不順眼,你可見過兩人同桌?”
爾容細細想來,似乎從未有過。
任嬤嬤得意一笑,命人她可要好好修理一番那個老東西。
秋蓮躡手躡腳的挑簾子見了內室,見主子還在看書,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王爺,低聲道:“主子成了。”
秦清嘴角微微一勾。是人便有弱點,有弱點便好對症下藥,隻要方子對了,那人也就按照你的路子走。
府內幾個嬤嬤她觀察過很久,都是尖酸刻薄,見錢眼開的主,一個個愛錢如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撈錢的機會。
人啊,用命掙,也要有命花才是。
秦清放下手中的書,上了床,見某人眯著眼看自己,嗔道:“為什麼讓我做壞人?”
厲修寒點了點她的鼻尖:“因為為夫懼內。”
“切,誰信?”
老狐狸,派媳婦打頭陣,奸詐。
厲修寒從後麵抱住秦清,唇畔貼近他的耳朵:“雖然你夫君沒本事,都不夠她們,隻得夫人出手,解救為夫與水火。”
“你就不怕,我被她們燒死?”
“不會,你背後有皇祖母,誰敢動你。”
秦清一個機靈起身,睜大眼睛看向厲修寒:“你連皇祖母都算計,無恥。”
厲修寒笑著把人按下,解釋道:“反正她人在宮中也無聊,活動活動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