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費口,白瞎了她的好心,師父怎麼會想著把穀主的位置交給張崇輝那個木頭。
秦清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想想,兩人的性子還真是出奇的想似,一樣的古板無趣。
“咳咳。”
“誰在那?”
秦清警惕的退後一步,借著月光看清來人的臉,她瞬間換上委屈的表情:“師父。”
“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周顛的房間。
秦清熟稔的關好房門,拿起茶壺給師父斟茶:“師父,喝茶。”
上次和師父吵架,她回去想了好久,總覺得師父不是無情之人,若真為了當年的恩怨,任由平南王妃自滅自滅,不太可能。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周顛抿了口茶,睨了一眼秦清:“自己的事都火燒眉毛,還有心情管別人。”
秦清一聽,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沒皮沒臉的湊上前:“誰說是別的事,師父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顛比想象中沉得住氣,握茶的手一怔,而後淡淡道:“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穀中之人誰都沒看出來,偏偏清丫頭一回來,便瞧出來。哎,人比人真的氣死人啊。
“四師兄在穀中深得人心,您又是送琉璃燈,又是給梅閣的鑰匙,這麼明顯誰看不出來。”
秦清一回穀,便感覺到氣氛不對,在一打聽,便知道師父的用意。
細細想想也對,蕭容性子灑脫,醫仙穀根本困不住他,自己已嫁人,不可能留在穀中主持大局。而小魚兒,早晚要出穀幫她,也不適合。
師父選中四師兄,估計也是斟酌再三的決定,可惜,師兄不懂得珍惜,傷了師父的心。
她本來想冷眼旁觀,可四師兄行事越來越不像話,她若在不出手,四師兄恐怕被廢。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妹,不可能更沒有感情,更重要的是,秦清不行師父傷心。
她不能想象,師父看到四師兄迷失本性,最後被趕出穀的情形,她不敢冒險,更不敢賭。
“難得,你有一顆玲瓏心,足以。”周顛點點頭。
兩人盤坐在小幾前喝茶。
秦清毫不掩飾對師父的想念,嗔道:“師父,你怎麼都不給我信,都不想我嗎?”
“哼,想你做甚,你不是霍霍的藥,就是惹我生氣。”周顛瞪著渾濁的眸子。
秦清裝作沒聽懂,繼續扯著別的話題。
“你那溶劑給平南王妃送過去了?”
“嗯,送過去了,一共五瓶,不出七日,平南王妃的毒便可徹底根除。”秦清道,可說法才反應過來:“師父,你知道溶劑的事?”
周顛向看白癡一樣,睨了一眼秦清:“這裏是醫仙穀,什麼事能瞞得過我。”
秦清努了努嘴:“還說不關心我,還不是偷偷去看我。”
心思被人挑明,周顛也不惱,他就是喜歡清丫頭,怎樣,這點他毫不掩飾。
“還不是怕你衝動。”周顛寵溺的點了點秦清的額頭:“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性子衝動了些,別人都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可倒好,有仇當場就報,也不管後果如何,我能不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