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柯見馮豐也來了,而且坐在了這張桌上,他瞬間冷了臉,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馮豐見安業盯著他,便立刻站起身舉起了麵前的杯子,自言道:“我來晚了,自罰三杯。”說完,他先喝了滿滿三杯酒。
席柯看向不打算解釋的安業,“不是家庭聚會嗎?他怎麼來了?”
“他也是朋友。”安業解釋一句。
“是嗎?”席柯冷笑,“看來家庭聚會裏,就我不是‘家人’了。”
安業拿起了麵前的酒杯,再看席柯時他說:“坐在一起了,那就試著說說話。”
他話音剛落,馮豐立刻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他麵對席柯說:“我敬席先生一杯。”
“你沒資格向我敬酒。”席柯沒給他這個臉。
馮豐似是想到了,他尷尬一瞬,舉起酒杯自己喝了下去。緩緩落座後,他臉頰有些紅。
場麵一度陷入寂靜,鄒傑立刻圓場,“大家坐一起就是有緣分,我們先拋開其他的,好好吃頓飯啊。”
安業靠著椅背,一隻手捏著酒杯垂落身側,他聲音很冷地說:“恩怨都是上一輩人的,我們跟著摻和什麼?”
他說完這句話,素間頓了一下身子。原來如此,他暗想,這麼大的一單生意安業說改就改,肯定跟喬生脫不了幹係。他這話雖像在對席柯和馮豐說,其實更像說給身旁那個人。
“小業,你這麼單純嗎?”席柯淡淡一笑,“行啊,說到家族恩怨,那你也應該和身邊那位喝一杯,畢竟,你倆的仇不比我和馮豐的簡單。”
鄒傑驚得立刻起身,“席哥說什麼呢。今天咱們幾個聚一起實在難得,別為這些事情擾了好心情。更何況,都是帶著家屬來的,他們也聽不懂我們的話,就當照顧他們,咱們隻喝酒,不談事情了好不好?”
安業捏著酒杯手背青筋凸起,他壓著怒氣問一旁的喬生,“哥哥,我們兩個用喝酒嗎?”
喬生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席柯突然大笑,“小業看到了嗎?睡一起都不一定能解決的恩怨,你憑什麼覺得我和馮豐能一笑泯恩仇?”他勿地起身,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飲下,然後離開了房間。
鄒傑笑著緩解氣氛,“咱們喝別理他。來間哥,咱倆很少一起喝酒,今天必須喝高興了。”他又對馮豐挑挑眉,“你也一起來。”
場子被鄒傑努力熱了起來,安業好一會兒才重新坐直,他拿起筷子給喬生夾菜,“生哥趕緊吃飯,多補補。”
喬生聽話地吃了起來,安業給他夾的每一口菜他都‘言聽計從’地吃了下去。
離開柳生記,喬生攙扶著安業向車子走去。他打算去開副駕駛的門時,安業突然拽開了後座的門,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站在門外,安業解著上衣的扣子,他緊盯慌了一下的人,嘴角扯了一抹壞笑,“哥哥不怕,我讓他們把監控關了。”
“還是回家吧,我今天陪你睡。”喬生想要起身。
安業已經壓了過來,關了身後的門,他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扣子散開,“哥哥如果不願意,我們就不做。”
喬生身子一僵,他盯著安業的眼睛,也慢慢動手散了扣子。
“很好。”安業輕輕錘了錘胸口,臉上看不出是哪種表情,像是心痛的難受,又像是開心的難受。他趴在喬生身上撕下了他的衣服。
兩人回家後,喬生扶著安業去了一樓的臥室,和他一起衝了個澡,擦幹後扶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