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娘兒倆不歡而散。
雲錦悶悶不樂。
但她不甘心,她不想放棄這段緣分。
於是,寫了封信讓香兒交給陶守誠,讓陶守誠等著她,她會想辦法說通爹娘。
過了幾天,雲錦的父親陳誌突然回府。
次日裏,又帶著妻子女兒,還有幾個下人一起到郊外的一間寺內還願,並且還要在寺裏住兩晚。
當天下午,陶守誠悄然來到了寺內,也在寺裏一間廂房住了下來。
這不是巧,是雲錦得知要在寺裏住宿之後,趕緊派香兒去通知陶守誠,在寺裏相會。
畢竟在家裏不方便,怕被下人看見。
而在寺裏就一樣了,在寺裏她相對自由的多。
入夜,等到父母都睡下之後,雲錦悄悄離開後院,來到了陶守誠住宿的廂房。
香兒則負責在外把風。
“陶公子……”
“雲錦!”
一見麵,二人便激動地摟在一起,仿佛久未見麵的情侶。
本來,雲錦此來隻是想找陶守誠好好談談,安慰安慰他,同時也聊解一下自己的相思苦。
但,這一見了麵,一摟在一起,便有些失去了理智。
也不知是誰主動,總之……不知不覺就……
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就很難停下來。
一直到雞鳴時分,雲錦這才與香兒一起悄然回房。
次晚,又是一番狂風驟雨。
二人隻貪圖一時的痛快,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出大事了。
雲錦倒沒什麼,畢竟她都十九歲了,而且這種事,都說女人吃虧,其實最吃虧的是男人。
陶守誠以前的身體沒啥問題,但最近一直病秧秧的。
卻又如此不知節製的埋頭苦幹,結果……
雲錦嚇到了。
推了半天發現陶守誠一動不動,再一探鼻息……完了,沒氣了。
於是,趕緊喚香兒進屋。
主仆二人哭哭啼啼,不知該怎麼辦。
最終,香兒道:“小姐,這事瞞是瞞不住的,隻能找夫人想想法子。”
畢竟人命關天的事,雲錦也隻能點頭。
結果藍氏一到現場,也嚇得差點沒暈過去,想罵女兒,但現在罵有什麼用?這事一旦張揚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事,還得男人拿主意。
於是,藍氏又去找丈夫。
陳誌聽說如此荒唐的事,氣得差點吐血。
不過,他好歹是個京官,倒也沉得住氣,當即喚來下人,先將陶守誠的屍首悄悄運回陳府,以免驚動旁人。
然後,盡全力開始善後。
好在陶守誠是個孤兒,沒有親人,這也讓陳誌鬆了一口氣。
但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說沒就沒了,於是陳誌想了一個法子。
趁著天色蒙蒙黑,派了一個下人去到陶守誠家,故意大聲說話,讓“陶守誠”去一趟陳府。
不久後,“陶守誠”便隨著下人一起離開了。
其實那個陶守誠也是陳府的下人,隻是體形與陶守誠差不多,又換上了陶守誠的衣衫。
再加上天色昏暗,街坊鄰居根本看不清楚,隻當陶守誠時來運轉,被陳府看中了。
沒過幾天,便有消息說,陶守誠隨同陳大人進京去了。
這事,也沒人去深究。畢竟,大家隻是街坊而已。
當然,陳家為這件事也花了不少錢,畢竟此事動用了不少下人,封口費是少不了的。
另外,陳誌還托人挑了一塊上好的墓地,悄悄安葬了陶守誠。隻是,不敢立碑。
這件事對雲錦的打擊很大,下葬了陶守誠之後,她便病倒了。
主要是心裏愧疚。
畢竟,要不是她約見陶守誠,給了陶守誠希望。
二人見麵之後,也是她不忍拒絕陶守誠,任由陶守誠……
最終,出了事。
藍氏也不好再責罵女兒,都這樣了,再責罵女兒說不定會讓女兒走極端,隻能好言好語哄著。
婚事什麼的,更是提都不敢提。
怕女兒想不開,藍氏甚至搬到女兒房裏,全天侯陪著。
說起來,她心裏也有些後悔,早知是這樣,當初還不如成全了女兒,也不至於變成如此糟糕。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雲錦每日裏暈暈沉沉,便失魂一般,吃東西也吃的很少,話也不說。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突然有一天,她開始惡心,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