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麒年很想問他知不知道什麼叫“倒打一耙”。
“沒有。”他別開臉,道,“我隻是怕這樣下去,對你的聲譽不好。”
商祿無聲注視他片刻,旋即轉身,隻留下冷冷一句話:“我說過,你想走,隨時可以走。”
房門一聲巨響,震得方麒年心都顫了兩顫,差點握不住手裏的杯子。
對方既然都這樣說了,不走顯得他很沒有骨氣。
什麼都沒拿,商祿走後方麒年也出了門,直奔清灣大學,找北芥去了。
他在北芥那兒過得挺舒服的,整天宅在家,與狗為伴,還有遊戲打。
然而因為商牧梟的一場意外摔車,他這趟離家出走並沒有持續多久,幾天便又被商祿領了回去。
商祿看著冷冷淡淡,不太在乎的模樣,卻讓方麒年吃了大苦頭。
除了開頭幾年,方麒年好久都沒見到對方這幅模樣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商祿按著他的後頸,語氣很有些咬牙切齒。
方麒年趴在床上,身上痛得要死卻還是要嘴硬:“不是……你說我想走隨時可以走的嗎?”
商祿揉著他薄薄的皮肉,用了點力捏他的骨頭,好似一個錯手就會掰斷他的頸椎。
“那為什麼現在又回來了?”
方麒年將臉埋進身下的被褥裏,整個人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慢慢都紅了。
“你、你讓我回來的啊。”他難耐地踢蹭著床單,似乎想要脫離商祿的掌控,卻跟塊被錘進了長釘的木板似的,怎麼也沒辦法逃開。
得到他的回答,商祿瞬間靜止下來,幾秒後,不等方麒年喘口氣,商祿又猛地俯下身,壓在他背上。
“你可以不用這麼聽話。”
方麒年完全已經聽不到他說什麼,手指蜷縮著,將身下的床單都揪得皺起。
沒過幾天,方麒年又走了,這次去了國外。走前將衣櫃裏的女裝全都扔了,一件不留。他知道商祿能查到他坐的航班,但他並不是真的想讓對方找不到他,所以也無所謂。
他與北芥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最牢靠的還是走心,但他其實自己也沒多少把握這招能贏。
大約一周的時候,商祿打過他的電話,問他在哪兒。
方麒年舉著手機,躺到柔軟的床鋪上,目視天花板道:“你不是說,我隨時都可以走嗎?”
手機那頭寂靜下來,商祿不說話了。
方麒年無聲勾了勾唇:“我把那些衣服全部扔了,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們就到此結束,各過各的。如果你來找我,我就和你回去,但以後我隻是方麒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也隻能有我一個。”他報出一個地址,“我不會等你很久的,商祿。”
說罷不等對方再說什麼,他就掛了電話。
方麒年在異國他鄉待了一個月,白天去河邊畫畫,晚上就在酒店樓下的酒館點杯黑啤,露天坐上個把小時,什麼也不做,隻是盯著來往的人群發呆。
有時候老板得空,也會和他聊上兩句。
“你來這邊留學,還是工作?旅遊?”
方麒年看他一眼,道:“什麼也不是,我來等人。”
“等人?”老板好奇道,“可你已經在這住了一個月了。”
方麒年點點頭:“所以我再等一周,對方如果再不來,我就走了。”
“萬一對方第八天來了呢?”
方麒年想了想,道:“那隻能說明……我們沒有緣分。”
他按照計劃,又等了一周,始終沒等到商祿。
看來……是失敗了。
他苦笑著,收拾行李,打算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反正錢還夠,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支個攤路邊給人畫畫掙錢去。
掃一圈房間,見沒什麼落下的,他拎著行李箱準備退房。
就在這時,他的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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