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當心有人進來。”
“關得好好的，怎麼會……”商牧梟往門口看了眼，這才發現門沒關緊。
他蹙著眉，走過去拉開門往走廊裏查看一番，並未發現有人。
“……現在關好了。”說著，門再次被關上。
他不知道，就在他看向門口的前兩秒，於天兒剛剛抱著書落荒而逃，等他去開門，於天兒已經跑到轉角，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喘氣了，簡直比打電話查高考分數那天還刺激。
後來於天兒又在學校裏見到過幾次商牧梟，有時是在北芥的辦公室裏，有時是在教室外頭。
對方外形實在紮眼，出現得多了，難免有人議論紛紛，於天兒的幾個室友便在其中。
“聽說他是商祿的兒子，以前在金融係也是風雲人物呢。”
“我們擠破頭才考進來這裏，人家拍拍屁股就退學去當職業摩托車手了，成績還怪好的，果然，有才的人到哪裏都不會默默無聞。”
“他好像和北教授很熟的樣子，經常來找教授耶，不知道能不能通過教授問到他的聯係方式……”
其餘幾人一臉“是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的表情看向說話的女孩。
“你瘋啦，你說的是北教授嗎？北芥？那個北哲王？你不怕被他罵死啊？”
那女孩嘻嘻一笑：“當然不是我，我們這不是還有天兒嗎？天兒和北教授熟啊，讓她去問嘛，教授一定不會罵她的。”
於天兒默默喝湯吃菜，盡量在這種話題下縮減自己的存在感，突然被cue，一臉茫然看向對方。
“啊？”
看著一張張滿含期待的麵孔，於天兒咽下口中食物。
“他那個……有交往對象的。”
女孩們聞言紛紛有些失落，但隻是幾秒又都恢複過來，畢竟天下帥哥千千萬，錯過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等著她們。而且像商牧梟這樣的，有對象也不讓人意外。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嗎？”她們迅速轉移八卦對象。
“和我們說說唄，對方好看嗎？是不是演員啊？”
於天兒支支吾吾的：“好看，特別好看，不是演員，學曆很高……比他大。”
“哎呦，他喜歡成熟的啊？看不出啊。”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隻是正好對方比他大。和年紀關係不大，和臉關係大。”
“嘖嘖，年下小狼狗，好吃好吃。”
說話間，從於天兒方向正好遠遠看到兩道身影從門外進來。
走在前麵那人身量略高，先一步撐住玻璃門，讓後頭的人先行。
後頭那人腿上穿戴著一副黑色設備，一進門便引得眾人頻頻側目，他好像很習慣了，並不在意，自顧往空位走去。
“是北教授和商牧梟！”室友們順著於天兒視線也發現了這兩人，一下興奮起來，跟見著愛豆真人的女粉絲似的。
“啊，真養眼，兩個都想要怎麼辦？”
“去廁所撒泡尿清醒一下。”
“你才撒泡尿清醒一下！”
“兩個怎麼夠，起碼也要來一遝！”
室友們嘰嘰喳喳吵起來，北芥無意中朝她們這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於天兒。
他們所在的飯店正好在學校附近，見到學生並不奇怪。
方才不知聊到了什麼，他唇邊笑意未消，瞧著格外叫人如沐春風。兩人除去師生也是熟人，北芥衝著於天兒頷了頷首，算作招呼，之後便繼續低頭去看菜單。
於天兒本也打算收回視線，商牧梟卻在這時轉頭看過來，用著與麵對北芥時截然不同的漠然眼神掃過一眼，確認過沒有威脅了，這才又轉回去。
於天兒被他看得一激靈，幾乎可以配出他的心路曆程：他在看哪裏？女生？哦，不如我，放心了。
隻是一個眼神，到底怎麼做到把她看得這麼不爽的……
於天兒抑製住嘴角的抽搐，壓低聲音提醒室友道：“好了，你們輕一點，不要吵到別人吃飯啦。”
室友們左右看了看，立馬降低了分貝。
“天兒，那北教授有沒有對象啊？你知道嗎？”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於天兒也怕室友一個奇思妙想去勾搭北芥，造成不必要的心靈創傷，連忙就替北芥把可能的桃花給攔下來了。
“有對象的。”她說。
“哇，是什麼樣的人啊？”
於天兒瞥一眼不遠處商牧梟的背影，帶著幾分嫌棄道：“學曆低，性格差，除了年輕貌美……別的都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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