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聞言,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要真是這樣,那就是他們嚴重的失職,雖說王前很客氣的說是兩個人來得及時,但兩人也隻不過是接到報案電話後就趕過來,而且隻是作為一般的普通的民事糾紛來處理這事,根本沒想到這其中會牽涉到一件國寶級的文物,畢竟報、案的人也隻是說這裏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而且,這條街上,像這樣的事,實在普通不過了。
王前說完懶得再理兩個警察,和張燦一塊兒來到那個攤主大嫂麵前,那個攤主大嫂沒想到,原本到手的五萬美金,就這樣飛了,心裏實在懊喪不已,這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唉!都怪自己一時衝動,五萬美金啊!三十六點一一萬人民幣,這是自己守這個攤子以來,最大的一筆交易,就這麼告破了。
王前溫和的對那位攤主大嫂說道:“大嫂,你貴姓啊?聽說你的那一隻碗,可以買五萬多美金,可以給我看看嗎?”
那位攤主大嫂見王前隻三言兩語,就讓兩個警察把那老外趕走了,現在又跟在王前後麵,而王前好像理都不願搭理,自然明白王前不是個普通的人,但凡屬幹這一行的,心裏都有個毛病,那就是怕找上門來,一旦找上門來,多多少少都沒好事。
所以那攤主大嫂有暗自慶幸,五萬美金雖沒掙到手,到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沒那五萬美金,就可以說明自己手裏沒有太值錢的東西,也就不怕說自己盜賣文物了,所以她比較鎮靜地說答道:“免貴,姓李,你也知道的,做我們這行小本買賣的,全憑一張嘴巴,看別人是不是想要,實在想要的,價格就高一些,反正又沒個國家牌價,全是看個人喜好,說不定別人能出五萬美金,在大哥你的眼裏,卻是分文不值,是不是?”
王前點點頭,說道:“李大嫂說得對極了,不過實不相瞞,我對做這一行,也有些涉獵,大概行情我還是知道的……”王前說著,拿起張燦說的那隻碗,放在鼻端下嗅了嗅,感覺到有一股很重的土腥味,很明顯是剛出土的玩件,隻是碗麵、碗底都沒有款識,顏色也有些發黑,實在又看不出什麼特征,雖是完整,除了可以斷定是剛出土的之外,王前實在看不出這隻碗到底有什麼珍貴之處,但張燦既說這是國寶,那應該就不會有錯的。
所以王前又說道:“你這隻碗,我不敢說有多珍貴,但至少不止值那五萬美金,我也想買,不如找個清淨的地方,我們談談價格,好嗎?”
那攤主,李嫂心裏“咯嘣”的一聲,幾乎就要暈過去,這隻破碗,還不止五萬美金?不會開玩笑吧?要麼就是這個看起來是高官顯要的家夥在詐自己,目的,無非就是要從自己這裏撈點好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這文物到了什麼朝代、到了什麼價錢,不能沾,隻要自己一沾手,說自己偷稅漏稅,那還是輕的,要說自己倒賣文物,那罪名,自己無論如何也吃罪不起。
李嫂看不出王前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一時又不敢輕易亂說,隻怕行差踏錯一步,就後悔莫及,當下隻得說道:“我說過了,這個東西是在個人的喜好,你喜歡它,那它就是無價之寶,你不喜歡它,那它就狗屁不如,至於你想要,你能給多少錢,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的談談,我是做這生意的,也是指著它賺倆錢,養家活口。”
王前笑了笑,這李嫂雖是精明,卻果然不是識貨的人,隻是王前沒想到,這個碗,要不是張燦眼尖,識得它的來曆,知道它的價值的人,這個世上都隻怕不超過十位,就更不用說李嫂之流了。
“既然這樣,嗯,那邊有個小茶館,我們就到那邊去談吧!”王前依舊淡淡的笑著說道。
李嫂心裏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想躲也躲不了,當下點點頭應道:“好,我收拾收拾,這就過去。”當下想叫個人,幫著看著攤子,一轉眼卻看見自己的老公,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便叫了過來,自己卻拿了碗,跟著王前一行人到那個小茶館去。
王前和張燦打頭,周楠自然也要去看個熱鬧,隻是她以前沒和王前見過麵,但聽張燦開口叫他“小舅”,自然也明白這就是蘇雪的小舅了,由於自己和張燦不清不楚的關係,周楠倒也不敢跟得太緊。
倒是王前,回頭看了看周楠,說了句:“不錯,跟我們家蘇雪長得一般般漂亮,張燦你眼光不低啊!”說罷,自己倒先笑了笑。
張燦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向王前解釋自己和周楠的事,所以隻“嗯”了一聲,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