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陳天真倒飛了出去。
“啪!”寧飛也倒飛了出去。
他躺在地上,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著,腦門上,胳膊上,後背上,都汗淋淋的,就好像剛剛洗完澡一樣。
“寧飛,不然我們就放棄吧。”白鴻鵠說道。
“繼續。”寧飛咬牙切齒,就好像和誰苦大仇深一樣。
說完這句話,他翻個了身,雙手撐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爬起來。他的手,已經陷阱了草地裏,指甲上,手腕上,全部黑烏烏的一片,都是地上的塵土。
白木峰和陳曉薇的眼神都有些濕潤了,他們不明白,這個男人的腦子裏想得到底都是些什麼,為什麼非要如此的堅持。
他們不知道寧飛此時到底經曆的是什麼樣的痛苦,但是他們明白,如果把寧飛換做自己的話,恐怕自己早就已經舉白旗投降了,那樣的痛苦,真的是人可以去承受的呢?就是寧飛,現在都被折磨得這麼慘,更何況是自己呢?
“啊!”隨著一聲大喝,寧飛站了起來,而也就在這時候,他身上的衣服撕裂開來,被風吹走。
“啊!”寧飛那是吼,而陳曉薇,則是紅著臉捂住了眼睛滿臉的羞紅,這個家夥是想幹什麼啊?這也太奔放了吧!
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忍不住轉過臉看了幾眼,發現寧飛隻是上身的衣服被炸開了之後,又鬆了口氣,不過,心裏似乎還有些小失落……
“天啊!”當陳曉薇轉過臉的時候,卻一臉的愕然,在寧飛的身上,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布滿了傷痕,而這個時候,在壓力的作用下,那些傷痕似乎開始重新炸開,往外流著血水,那場麵,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
白鴻鵠也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此時的寧飛,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身上滿是鮮血,就好像他剛剛從血池裏爬出來一樣,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血痕,好像冬天雪地裏車胎的印記,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分外顯眼。
“寧飛,放棄吧!”白鴻鵠大聲的說道。
“不!”寧飛就像一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禮物,就坐在地上賴著不走的孩子一樣,說不出的倔強。
白鴻鵠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這小子,怎麼就那麼愛鑽牛角尖呢……
他拖著兩條腿,。朝著白鴻鵠一步步走著,但是速度卻異常的緩慢,十幾步遠的距離,但寧飛的眼裏,仿佛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悠長大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當自己走到白鴻鵠跟前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噗通……”剛走沒有幾小步,寧飛就摔倒在了地上,身體開始抽搐,此時的他,體內太極之魂也拚命地運轉著,開始支撐著他。
寧飛再一次站了起來。
這一次,沒有幾小步,他又摔在了地上,每一次摔倒,都讓人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就好像下一秒寧飛就有很大的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一樣。
他的身體,開始抽搐,這也讓白木峰等人的心髒加速了跳動。
“寧飛!”白鴻鵠大吼了一聲,想要撤掉自己的太極之域,但是躺在地上的寧飛卻突然伸出手,揮了揮,示意白鴻鵠不要停止。
“你這王八蛋,怎麼就那麼倔呢?我們白家輸了又怎麼樣?”白鴻鵠氣的罵道,“你怎麼就跟驢一樣呢?”這時候,在白鴻鵠的眼裏,不管什麼,都沒有此時寧飛的生命重要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寧飛掙紮著抬起腦袋,望向了白鴻鵠,他沒有說話,也可能是因為此時的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了,但是他的眼神,卻閃爍著精光,他渴求著,他希望白鴻鵠不要放棄。他在用眼神告訴白鴻鵠,他還可以繼續堅持,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能放棄。
白鴻鵠深吸了口氣,開始壓抑著自己的心境。
他心裏暗罵這小子的變態,簡單的幾個舉動,竟然差點破壞了他幾十年來安靜入水的心境。
“寧飛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接觸太極的?”陳曉薇突然發問。
白木峰一愣,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三四年前吧!”
陳曉薇深吸了口氣,她這一次並沒有多麼的驚訝,因為她從認識寧飛到現在,一直都處於一種驚訝的狀態。
她都已經有些麻木了。
“如果寧飛從小就開始接觸太極,你說現在的他,哪怕是遇上白老爺子,會有幾成的勝算呢?”陳曉薇問道。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的人,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以前看的還是太少了,寧飛根本就是一個變態,他對所有事情都不是很認真,但是,試想一下,如果寧飛真的鑽研著某一件事情,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